“慕云卿,不让人来做饭,你是想饿死自己,还是专门折磨我?”南宫音不客气地怼了他,她不会进厨房的。
“爷?”苏红宇则是轻轻地询问。
“你先去干事。”慕云卿冷声道,他与她的事情,得慢慢解决。
“慕云卿,你若是不叫人来做饭,我一天烤一只鸡,不,两只,一餐一只!”她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吃不完可以分给小白一起吃!
“红宇,到外面,买二十只鸡回来,满足她。”
“好。”
“......”
南宫音首次无语,这个男人真教人捉摸不透,他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苏红宇领着侍卫离开,又只剩下她与他。
她不愿意与他大眼瞪小眼,拉开步伐便往大门走。
“你上哪去?”
“逛街,总好过对着一个讨厌的人倒胃口的好!”她极是不悦地道,将自己的不高兴表现出来。
“谁让你反胃口了?说出来,本王替你将他撵走。”慕云卿故意装傻,睨着她的背影,他的神色倒是极好,她肯与他多说些话,这便是进步,起码二人不会再冷冰冰的?
“慕云卿,你不傻,别让我再说一次!”南宫音愤愤地道,他想把人当傻子来耍?
“本王确实不知,还望南宫姑娘多多指教!”
语气一变,他严厉的神情,变得有点儿滑稽。
“滚!”她可没心情跟他闹着玩!
“人是走路,只有石头才是滚。”
一下子油嘴滑舌,让人招架不住!
南宫音紧抿了抿唇,强忍着怒火,若是再给她装,看她不给他好看!
“慕云卿,本姑娘说的就是你,你个讨厌鬼,能不能正经一点?”
“本王何处惹人厌了?还望南宫姑娘指出来。”他变得不耻下问。
“你哪都让人厌恶,你自大,狂妄,无礼,不尊重人,欺负人,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她又不是第一次指出他这些让她觉得无法忍受的点!
他不像上次那样,回击她,而是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翻,在她愤怒的注视下,走近她一些。
她下意识就往后退,总觉得这个男人让人太没有安全感了!
“这些都不是最讨厌的吧?本王知道,你最讨厌的是哪一点。”他像是提醒她,又像是提醒自己,嘴角勾起了一道优美的孤度,之后,一抹迷惑的笑容便展露出来。
“?”有她不知道的事?
见她疑惑不解,他倏然低头,双手捧住她的头颅,朝她的额头,轻轻地落下一吻!
轰!
南宫音像是被雷劈了一下!
他知道他在干什么吗?
啪!
慕云卿抬了耳光。
他分明有机会拽住她的手,却没有,由着她打。
他依然微笑地凝视着她,脸上,阳光般璀璨的笑脸,让她感到十分的诡异不安!
“慕云卿,你是不是鬼附身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南宫音,本王是被鬼附身了,你能有办法将心魔驱赶?”他的笑容更深了,看着她困惑的神情,他却乐了。
“神经病!”
南宫音只当自己是真的被耍了!俏脸瞬间黑沉,扭转身,信步往外走,再也不肯与他有任何的交集。
慕云卿追上去两步,捉住她的手腕。
她一把拂开,警告,“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你若是再吃我豆腐,看我不挖了你的眼睛!”
“豆腐?”他对她用词觉得挺新鲜,虽不知是何意,却知道不是好形容。
“哼!”
她头一昂,便往外走。
砰!
她似要发泄内心的不快,狠狠地甩门,门板发出当啷的声响。
慕云卿正欲追出去,那道强烈的视线,再次出现,似乎正在狠瞅着他,视他如眼中钉?倏然回身,朝视线来源处寻去,岂知,空空如也,敞大的院子里,除了他外,便只有阳光与空气。
是他神经出错,或是哪位高人,一直隐藏在他的别宛里?
南宫音气呼呼地走,这谁遇上了她,皆被她浑身散发出来的火焰给煞到,赶紧躲得远远的,免得惹火烧身。
她却有点儿后悔,出来没牵马,又上得了哪去?举步维艰啊!
别宛距离京城繁华的街市有一段距离,让她走路?到了京城,她又该干些啥?
目光落在远处的山丘上,她便下了决心,何不去那里瞧瞧,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可山丘离得也不近,她走到那,只怕太阳也下山了!
古代真不好,除了马及马车外,便没有可以代步的工具!
“驾,驾,驾!”
耳边,响起阵阵叫声。
别宛地势极峭,是谁敢在这里大赶马?
她举目看去,只见一名紫衣少女,正往她站的位置赶来。
四周未有人家,那人,是奔着别宛来的?会是慕云卿认识的人吗?
她便往一边闪过。
田小妮一心想着早日见到爷,驾马时,便有些急躁,鞭子狠狠地往马背上抽,马儿像是受惊般,跑得飞快。
南宫音被马尾巴甩了一脸!
她心情更加烦躁了!想也没想,伸手便将马尾巴给拽住!
啊!
田小妮可没想到马被拽住,整个人在马背上趄趔了好几下,好不容易才稳住。
怒目盯向南宫音,被眼前的容颜惊艳了一翻,真是个漂亮的姑娘!
“你的马尾巴打了我,你,向我道歉,否则这马,本姑娘收了!”南宫音正愁着呢,田小妮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及时雨!
她的目光落在田小妮的脸颊上,像是个娇纵的姑娘,定是不会向她道歉,那这马儿,就成了她的囊中物?
如此,竟然是因祸得福,有点儿沾沾自喜。
“又不是本姑娘打了你,凭啥要本姑娘道歉?没门!你赶紧撒手,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我赶时间,你耽搁不得我的时间!”田小妮果然如她所料。
哪里敢道歉?她在家中,可是娇生惯养的,又得爷的重用,故以常不把人放在眼里。
在她看来,南宫音除了长得漂亮一些外,便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她完全没当她是一回事。
“行,那,你把马给我,我自有办法让它向我道歉,等我训服它,我满意后,再将它归还于你。”她说着,睨了眼田小妮。
她有把握把她弄下马,便看她的态度如何,决定她的下马方式。
“鬼扯!这可是我的马,让开,再不让开,可别怪我的鞭子不长眼!”田小妮见南宫音如此的不识抬举,更为怒腾,高举起鞭子,便要朝她抽下。
南宫音脸色骤变,想跟她闹?成啊,她还愁没处发泄呢!
她一跃而起,利索地落在了马背上,纤手按住田小妮的肩膀,阴森森地道:“下马!”
田小妮哪由得她这般的欺压自己,便要反击,哪知,南宫音像是力大无穷,用力一拎,她像只小鸡似的,被她扔下了马,至于她是如何出手的,她人在自己身后,一无所知!
扑通,她趴在了地上!
南宫音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讥讽道:“没点本事就别得瑟!”
“你!”
“哼!”南宫音傲慢地剜了她一眼,双脚蹬向马腹,手中的缰绳紧勒着,驾着马,往山丘的方向疾走!
“喂,你回来,那可是我的马,我的马啊!”田小妮爬起来,在地上跺着脚,她懊恼极了!
南宫音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心情奇迹般好转,蓝天白云,阳光灿烂,又是风和日丽,她忍不住哼起歌儿。
风儿吹起,拂起她的一头长发,衣衫飘渺,整个人无比的惬意!
有了马代步,不多时,便抵达了山丘脚下。
山丘除了长满了杂草野花外,并无参天的大树。
她牵着马,慢慢地走着,留意脚边的花草,且看是否有自己想要的,可做为药材的药草。
以前芳华便常常上山采药,不知是否来的此处?
山丘附近无人家,举止四下,竟然无人烟。
若是个居家小姐,遇到此情况,只怕要吓蔫?
慕云卿担心南宫音的安危,她出去也有些时辰,便想着,该把她找回来,免得被人盯上。
这才打开了门,只见田小妮瘸着腿前来。
他的眉毛拧成一条线,极是不解。
田小妮见着了他后,喜出望外地道:“爷,我来了。”
“你走路来的?”慕云卿冷声道,可不信。
“爷,我刚刚遇见了一个蛮女,她把我的马抢走了!还把我打伤了,你可要替我做主啊!”田小妮娇气地道,声音里充斥着无尽的委屈。
慕云卿一听,附近除了他家外,没有哪户人家,她所说的蛮女,该是南宫音吧?
“怕是你野蛮,被人修理了?”慕云卿护短地道,在他看来,南宫音偶尔闹点儿小情绪,做事却很有分寸,怕是田小妮得罪了她,她方才夺马吧?
田小妮被戳中了事实,略有尴尬,却不肯承认,“才不是,是她不讲理,把我打了还抢马,爷,这里怎么会出现这样没有素质的女人啊?”
“你觉得自己有素质?”
慕云卿见田小妮不停地批评南宫音,心中极是不满,对她的神情更为之冷淡。
“爷,我,我当然比她有修养,谁知道她是哪里冒出来的野女人,就当我倒霉了!”田小妮哪里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你有何来?”慕云卿不跟她继续往下说,再听她诋毁南宫音,只怕他会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