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铭与李锦盈早知南宫音便是神医,听得南宫坤此言时,南宫铭不过是挑了挑眉毛,似乎没有别的想法。
“她还敢出来招摇撞骗?报官,报官把她抓起来!”李锦盈咽不下这口气!南宫音差点弄死了她一家,此仇可就不共戴天了!
“是!”南宫坤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慢,她是慕王府的人,咱们能抓吗?”南宫铭瞥了李锦盈一眼,她不是傻子,怎就干蠢事?
他是丞相,许大人是他的好友,一但被人识穿此层关系,他们还能道得清吗?
且被人知道是南宫音下毒害他们,一但被人知道南宫音曾经被陷害致死,丞相府的名声还要不要?弃车保帅,只能忍!
看他的得意门生林晨曦也被她整得团团转,就以许大人和南宫坤能将南宫音打倒吗?简直是易想天开!他可没那么乐观!
目前老母亲重病在身,他暂时不想惹事生非,且等她安好些再作打算。
“慕王府也是个讲理的,他慕云卿还能一手遮天不成?犯着咱们南宫家就白白被欺负了?她打着个神医的名号贵州省能为所欲为了?”李锦盈气不择言,当着老太婆的面,便对南宫铭使横。
“这到底谁欺负谁,真相又是怎样的,你最是清楚不是?别再瞎嚷嚷了,在家里把脸丢尽便是,让外头的人看了热闹,我丞相府岂不成了全京城的笑话!”南宫铭也是撸了胡子在那吆喝,她就不能沉着些吗?
俗话说得好,夜路走多了,总会有翻船的那一天,他们且等着吧!
“阿铭,你为何怕见那个神医?让阿坤把她抓回来,娘也想问问她,怎就下毒手害咱们家了!”闰琼躺在榻上,气息甚是虚弱,听闻他们的对话,竟来了精神,面上的神色精神了许多。
此事还是怪她,当时是她坚持留下,且听信了她的话,要了她的药!
她那会是觉得她不像是坏人!可谁知道,一个人心肠竟然可以毒辣成那般!
她内心可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儿子虽未有当面责怪自己,她知道他仍是不肯原谅自己!
“娘,她就是个神棍,咱们家里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孩儿可不想再生事端,让她骗别家去吧。”南宫铭装傻地道,也是担心南宫音再现,与娘见面后,她将自己的恶行披露,只怕界时娘便不会再纵容自己。
“她就是个神棍,你说咱们家与她无冤无仇,她怎就下得了毒手?还是,你们谁曾经得罪过她,她到咱们家报复来了?”闰琼也非愚钝之人,见他们二人面上闪过难堪之色,便猜想自己或许猜中了几分。
“神棍哪会管是否与你有仇,她就是个骗子而已。”李锦盈被南宫铭呵斥醒后,也帮腔,决定附和南宫铭,决不能再让南宫音登堂入室!
“那更得将她抓起来定罪,免得她继续祸害别人,就当是替咱们南宫家积了功德了!”闰琼最近身体不适,总会想得特别多,南宫家早死的嫡媳妇,还有失踪的孙女,她愧对她们俩,更没脸面对钟家人,尤其是孙菁。
当初若不是她苦苦恳求,孙菁还舍不得把女儿嫁到她家来,实则是当时她太喜欢兰兰那孩子,知书达理,又十分的贤惠。
“娘,你养病要紧,其他的事情,就别管了,孩儿会看着办的。”南宫铭仍然不想老母亲得知南宫音之事,能瞒着的,尽量想办法瞒着。
“阿坤,你可别去报官,给我在家里好好打理家中之事便可。”他又对侄儿道,这侄儿平日里也挺帮得上忙,有时候太过冲动坏事。
他若不盯着他,他当真会跑去找人捣鬼,在没有策划好一切之前,他们总得小心谨慎。
南宫坤不敢不从,叔叔可是丞相,他虽在他府上做事,他表面上待自己也不薄,暗地里可都防着自己,他有自知之明。
他不过是揪不住叔叔的把柄,若不然,他定要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
闰琼呻吟了一声,她的病时好时坏,说不上痊愈,也说不上严重。
大夫说,她这是心病,若想早日康复,她必须解开心底的抑郁,否则很难痊愈。
“阿铭,你若是有空,找找音儿吧,这都大半年了,娘想她,不管她是生是死,娘就想要个答案而已!”末了,她幽幽地道,想到那个瘦骨如柴的孩子,她更是愧疚了。
“娘,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自己离家出走还有理了?随她去吧,她若活着,总会归来的。”
“铭儿,音儿也是你的女儿,她还是咱们南宫家的嫡长女,你就不能对她上点儿心吗?你已经对不起兰兰,难道还要让音儿对你怀恨一生?”闰琼很不客气地痛斥,便是当着李锦盈的面,她同样不客气。
李锦盈在此时绝对不能说话,否则矛头便会转到她身上!这可是她多年以来得出的结论!
“娘,你总提此事干甚?钟兰兰已经死了那么多年,连骨头都碎了,你还要提,你这是存心不让儿子好受是吧?”
“既然知道难过,当初是怎样对人家的?”
“......”
“娘,孩儿还有事,先走了。”
南宫铭不想与母亲吵,便不顾她在那眼睁睁地瞅着,直接便离去。
李锦盈对闰琼福了福身,便也离开。
独剩闰琼一人,凄凉地在房间里悲鸣,她身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这辈子活得真是太过凄凉了!
南宫音已经替三个人诊治,收到了五两银子!
这些前来看病的,全是以前便仰仗她的名气,只是一直没排上号!
此三人属于疑难杂症,需要用到的药材尤为名贵,故,她收的钱也不少。
当二愣子在外面替她接诊了第四位病人时,她发现对方的鞋子上沾了泥巴,脚步坚毅,可听她的声音,不像是生病了!倒像是受了重伤?
沈姗姗被人袭击,手臂不停地流血,她无奈之下躲到此处来。
二愣子见她脸色难堪,这血流不止的,一时心软,忘了姑娘所交待的,便把人接待了。
他把人搀扶进去时,见到南宫音一双眼睛透着寒光,他立即感到颤抖不已!他自做主张接待了这种伤者,是姑娘所不允的,她提醒过他,这种受伤的病患容易招来横祸,不是迫不得已,千万别去招惹!
居然是她?南宫音的眸子变得十分的戏剧化,从冷漠变得有趣。
她这是自投罗网啊!
不过,她仍是不动声色地示意二愣子先到外面去。
二愣子掀开布帘后,在外面一直绞着双手,就怕自己一会被姑娘责怪。
“大夫,拜托你替我把这血给止了。”沈姗姗声音很低沉,她躲进这里来,就是为了躲避外面的追击,她正在拐骗时,被人拿着刀砍来,没注意之下,这左边的手臂被砍了一刀,此时血已经将整个袖子给染红!
“我这可是很贵的,止血?行啊,十两银子!”南宫音不客气地道,想到她从那些百姓手中骗了那么多的钱,她便不服气。
可想想,她即使能蒙骗成功,也是本事不是?还得怪那些人太过愚蠢?
换成在现代,只怕她这种人,早就被人钉死了!
“十两银子?你不如去抢!你,我不治了!”沈姗姗很是生气,她辛辛苦苦骗来的钱,也没多少,还要把口水也说干了,凭什么她开口便敢要十两?
“你既然进了本姑娘的店,便得听本姑娘的,你不想付银子,成啊,你出去,那也得付一两,你的血,已经玷污了我的地方!”
南宫音好整以暇地道,有的肥羊,专门用来宰的,尤其是沈姗姗这种,她的钱可全是百姓的血汗钱,待入了她手之后,她还可以用来做一点回馈百姓之事!
如此,不就算是积了功德了?
“看我不撕了你的脸!”沈姗姗不知她的底细,只道她是个神医,但她的坏名声也是听闻过。
见她既然这般的嚣张,恨不打一处来,想着自己即使受了伤,凭她一个弱质女流,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便伸手朝南宫音袭去。
南宫音一个反手便将她给反擒住,她故意抓了一把她的伤口处,痛得她立即鬼哭狼嚎的!
二愣子在外面以为里面哭的是南宫音,吓得忘了礼节,便掀开帘子冲进来,看到哭泣的是沈姗姗时,他淡定了许多。
“你是人是鬼?”沈姗姗觉得今天倒霉透了!
“你说呢?”
“你就是魔鬼!”
“那你是要治这伤或是不治?”
“治,我治,我治还不成吗!”
沈姗姗哭丧着脸,她这是被人要挟了吗?
二愣子完全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眼睛傻傻地,一张憨厚的脸更是呆呆的!
“二愣子,你先出去,我来替这位姑娘疗伤!”
南宫音说罢,按住沈姗姗坐下,随后朝她伸出手。
“你什么意思?”沈姗姗表示一点也不明白!
“先付钱后治伤,否则,免谈!”谁知道像她这种不讲信用的骗子,一会她替她上了药,她是否会偷跑?
“你!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大夫!”
“你现在不是见了?”
“!!!”
沈姗姗被人挟持着,她便是想逃也逃不掉,与其出去被那些愚蠢的百姓给抓住,倒不如亏出去十两保命要紧!
“行,我给,我这就给!”
“啧啧啧,一个姑娘家,随随便便就能从身上取出十两银子,可真不简单!你说,我要是把你供出去,外面那些闹轰轰的人,是否会把你五马分尸?”南宫音得瑟地笑道,她的眼眸露着戏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