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音觉得耳边有点吵,待她站直身体,眼前浮现出外界的一幕,哎呀,她怎么躺到床上了?她不是在院子里的?
还有,芳华在院子里朝天跪拜哭泣?
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了眼还在耕耘着的土地,她只得暂且放下,出去瞅瞅是什么情况再说。
她双眼紧闭,集中精气神,瞬间,便回到了真身。
“芳华,芳华你在哭什么?”
她眼睛没睁开,便叫了一句!
!!!
大夫以为活见鬼了,吓得一哆嗦,跌倒在地!
慕云卿看向她,她不是已经死了?这些人都说她死了,她怎么突然间就醒来了?
“你装死?”是想玩逗他?
越想越气,俊脸上浮现起愤恨。
“谁死了?我呸,你想我死我偏偏不死!滚出本姑娘的房间去,你们大半夜进一个姑娘的房间,也不害臊,不怕把我名节给毁了!”
南宫音走下床,径直往外走。
苏红宇目瞪口呆!她可真是神了!
“芳华,芳华!”
“姑娘?姑娘!”
芳华揉搓了几下眼睛,以为自己活见鬼了!
“你哭啥呢?该不会是为我娘那事在难过?傻姑娘,你不是有我吗?只要有我在,少得了你的荣华富贵?”南宫音不知自己被她所吓,便是以为她不能如愿伤心?
“姑娘,你没事就好,太好了,你可把我吓死了,你,你刚刚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就倒下了?脉像全没,我,我以为你死了!”
“呸呸呸,大吉大利,我肯定会长命百岁,哪里有那么容易死去?别哭了,把眼睛哭肿了可就不好看了,我会心疼的哦,快,我替你把眼泪擦擦!”
她拾起袖子一角,便替她轻柔地擦拭起来。
芳华感觉很幸福,姑娘她竟是如此的在乎自己!
“哼!”
慕云卿甩袖离开,似不愿多看她一眼!
在他看来,她就是装死惹人怜!
“站住!慕云卿,我可警告你们,日后没我的同意,谁也不得擅自闯进腾云阁来,否则我是见一次打一次!”
“王府是本王所有,本王要上哪还需要你来同意?笑话!”
慕云卿不以为然,大步迈开,不顾她仍在那喋喋不休,早已走远。
苏红宇撵了大夫,也溜之吉,先伺候爷要紧!
不肯听劝,界时莫怪她下手不留情!
芳华与她在院子里,相拥了许久。
“姑娘,你是不是在练习什么龟心大法啊?我曾经听说过,那种高深的法术,是可以引起暂时的窒息,让人误以为死了?”
芳华想要问个明明白白。
“没有,我可能就是突然间昏死过去,刚好脉搏又弱,所以你们才会误诊,没事的。”她不能让别人知道空间里面的秘密。
“姑娘,芳华,你们怎么啦?”
屋里,传出陆无双的叫声。
她是被芳华的哭声弄醒,奈何她身体不好挪移,只得出声叫唤。
“我们在聊天呢,芳华就进去睡了,无双,没事!”南宫音朝屋里应了声,继而推着芳华往屋里走。
芳华可不想就此进去,仍想与她聊聊,可被她推着走,也只得进去。
南宫音回了自己的房间后,把门栓上,躺回到榻上,利用意念再次进空间,继续自己未完成的耕种。
慕云卿回到腾雾阁,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苏红宇在他的身边,大气也不敢喘!
至于那名大夫,他甩了十文钱让他混蛋了。
抬头,一双暴戾的眸子似是染上了血惺,倏然站起,伸手便将墙上那幅画徒手取下。
嘶嘶嘶!
片刻间,原来保存较好的画,便被撕得粉碎!
苏红宇看得生怕,困难地咽了口水,此刻的爷,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风流,他只怕是被火焰给包围了!
当啷!
画轴滚落出去。
乒乒乓乓!
桌上所有的物件被他一扫而落!
啊!!!!!!!!!!!
他张口发出狮子吼!
寂静的夜空,听闻鸟儿扑腾而起,飞向远方逃命去了!
苏红宇离得近,耳朵不负重荷,痛得他蹲起捂着......
翠日清晨,王府里飘起了袅袅烟雾。
芳华起来后,便想着先到隔壁去看看南宫音,便轻轻地推门,结果发现门从里面栓住了。
她便柔声叫唤:“姑娘,起床用早膳啦!”
“我不饿,我要睡觉。”
南宫音回答的声音带着迷糊,她将近天亮方才从空间里出来,此时困得要命。
“那,要紫竹端来给你吃吗?”
“一个时辰后再端来,可别再叫我了!”
被打断了睡眠,是最痛苦的事情,她可以六亲不认。
芳华便笑着应了声呃。
“爷,衙门处得到最新消息,所闻许大人现在全城在搜捕一名叫孙念生的公子,不过是秘密进行。”苏红宇将消息带回来,想听听爷的主意。
“不理他闹腾。”
“不过,爷,几天夜里,衙门似乎逃走了一名犯人,名字就叫孙念生,此人,是孙家二子,早前被判了死刑,不知是谁胆大包天将他救出,又蒇于何处?”苏红宇觉得奇怪,是谁,能让许大人劳师动众的?
普通的犯人而已。
如是重要犯人,早就押送到皇宫的天牢去。
“哦。”慕云卿声音平平,并无他意。
相较于昨晚的暴戾,如今的他,冷漠得让人感到可怕。
偏偏苏红宇呆在他身边惯了,又是他的贴身侍卫,替他负责诸多的事项,即便害怕,也得忍着。
“便是那夜,我发现她去衙门,之后孙念平失踪。”
“你是觉得此事与她有关?”
“是。”
当时暗卫替她拖住了衙役,她与陆无双才脱的身。
“盯着衙门那边,若是怀疑到她头上,便断了一切线索,切莫让她被牵扯。”
“是。”
苏红宇便退下。
边走边寻思着,爷可真是变化多端,昨晚还说不能提她,还将她那栩栩如生的画像给撕了个粉碎,结果在她涉事时,又挺身而出要保她安然。
南宫音吃过早膳,先与二愣子去了趟自己的诊室。
待中午时,让二愣子留下来,她易了个装,便往客栈走去。
吴美静与孙念生正被李捕头问话。
他们二人面对李捕头的咄咄逼人,显得很慌张。
南宫音的出现,无疑是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
她依然是一张丑脸,见着李捕头时,上前,一脸谄媚地道:“哟,是李大人呀,这么巧遇上你,你可是我的偶像呀,能赏脸让我陪你吃个饭吗?”
边说,边将身体往他悄悄地靠去,虽然是笑容满面,可惜脸上的斑点与血痣实在教人不敢直视!
李捕头这才想答话,又听得她道:“李大人,他们我以前见过,不就是京城外周家的儿子与媳妇吗,听说他们家最近遭贼抢了,瞧他们可怜的,你还要和他们聊天吗?”
南宫音的声音变得十分的尖细,若非吴美静他们知道是她,压根认不出来。
“哪里来的疯女人,滚开,别碍了我办正事!”李捕头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想了别处,既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就不再盘问下去。至于眼前的丑女人,他可不敢恭候,且他不像他人,随意便被人贿赂了去。
挥手率领了衙役们便往外走。
南宫音赶紧把门带上。
“这里已经不安全,只怕李捕头不是个傻子,相信他还会再来,你们还是到我另外一个地方去。”
至于是什么地方,目前来说,只怕也只能麻烦钟家,虽然她不想与钟家连上密切的关系,且明日钟家又开张,不该在这节骨眼上麻烦他们,可眼下,似乎只有这条路可走。
若非与慕云卿闹翻,她大可将他们领到别宛去。
“神医,我们能上哪去?”吴美静害怕,他们现在就像那惊弓之鸟,便是有点风吹草动,也能把他们吓个半死。
“你们先收拾收拾,我现在让人驾马车来,一会便到,可别乱走,切记,在我没到之前,如果有人来找茬,不管是谁,都不要让别人得逞,也不要跟人走!”
她往回走,叫上二愣子,驾了马车,便往客栈走。
二愣子见她神色匆匆,便是听了吩咐,不多问一声。
孙念生与吴美静他们刚刚上了她的马车,便见李捕头错身而入,他是不死心,再回来盘查!
幸好离开得快,否则谁知道李捕头是否发现了端倪?
马车内,吴美静与孙念生大气不敢喘,多害怕被人发现?
到钟府时,走的是后门,她不能走正门,怕招摇了让人注意上钟府,钟府这才脱罪不久。
命二愣子走前门,把钟叔叫来。
“钟叔,这二位是我的朋友,他们受了点伤,我想让他们借住在钟府的下人房三四天,行吗?”她殷切地望着老人家,不想找姥姥,便是不想惊动他们。
“这,咱们下人现在一共有十二个,房间是有空余的,就是,孙小姐,如果老夫人知道了的话,她怕要责备我,既然是你的朋友,直接让他们以贵客身份住在客房也行呀?”
钟叔是不解,不过看吴美静衣着不菲,他便想可能她是有难言之隐?
“舅舅他们的店明日便开张,我不想他们为此事操心,钟叔,咱们悄悄的住进来,到时候再悄悄的离开,我想,三四天的时间,他们也不会留意到,若姥姥真的知道了,你就全推到我身上?”
她与钟叔聊天的时候,是避着吴美静他们,她事前与他们说的是,借住在一位贵人家,并未有方明自己与钟家的关系,若是让他们知道,再推理一翻,岂不是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目前她是南宫音一事,还鲜少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