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军士之中自然有那心系父母妻儿之人,闻听此言立时答道:
“既然世子殿下已然开口,我等自当看个明白,多说无益,我等先回居庸关中恭迎王爷大驾!”
言毕之时催马便向居庸关方向而去。
朱高煦眼见大队明军将士归降,心中自是欢喜,牵缰之时胯下白龙马人立而起。
“那宋忠不仁不义竟然使出此等卑劣手段构陷于父王,是可忍孰不可忍!”
“燕山中护卫诸位兄弟可愿随本世子,将其擒来正法?”
千余燕山中护卫手中刀枪并举,齐声应道:
“我等誓死追随世子殿下,刀山可上,火海可下,誓将宋忠小儿碎尸万段!”
朱高煦提缰跃马,高呼一声,“兄弟们冲呀!”
朱高煦一声令下这千余精骑立时再次向前,向着宋忠逃遁的方向追了下去。
虽然不过千余骑而已,然而在朱高煦的带领之下士气正旺,同进共退之时却也好似一支万骑之师。
虽然前面又遇到几股明军阻击拦截然而却也势如破竹一般一击而破。
不知不觉之中朱高煦便已带着身后那支不过千余人的骑兵队伍沿着官道向北追出了小半天。
一马当先的朱高煦却已远远的瞧见前面山谷之中旌旗招展,人沸马嘶。
朱高煦提缰跃马高处却见得乃是好大一片军阵拦在前面五里处。
那军阵之中足有四五万人朱高煦不由得微微一惊,随即了然:
刚刚居庸关中探马来报:说是怀来方向十万兵临城下,而刚刚关下一场恶战所见宋忠所部不过两万骑而已。
原来那是他的先头部队,而真正的大队步卒此时才刚刚到这。
再看阵前大明军马阵型未稳,且有回撤之意,显然是接到了宋忠等人的残部想要向后撤兵。
朱高煦心中窃喜高声断喝:
“那贼兵军马虽然人多,但是阵型未稳,我等若是策马奇袭定然能够大有所获,不知诸位兄弟意下如何?”
此时朱高煦身后虽然只有不过寥寥千余骑,然而却各个都是那燕山中护卫中的精锐。
即便此时面对数十倍于己之敌却也丝毫不惧。
拉缰提马之时一并开口:“我等诸人追随世子殿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朱高煦闻听此言哈哈大笑,然而一瞥之间却见自己身后的这千余人已然是各个气喘吁吁。
身上争袍无不湿漉漉一大片,无论是汗是血,经过这数十里的长途奔骑显然自己身后的这一众兄弟显然已是筋疲力尽。
自己此时若是带着这些人执意闯阵想来众人也能相伴左右,只是如此一来杀入敌阵之中难免有所损伤。
自己身后这千余人乃是燕山铁骑之中精中之精,强中之强,怎能因为自己一时的好大喜功而将这千余人尽数置于险地之中?
朱高煦虽然立功心切,然而却也不舍白白葬送了身后这千余燕北精锐之师的性命。
正在踌躇之时却听身后前面明军军阵之中传来隆隆鼓声。
朱高煦扭头视之却见明军军阵涌动,渐渐后退之时,却有一队五千人左右的人马缓缓向前,来到官道之上列开阵型,严阵以待。
显然乃是留下来断后的一部军马。
朱高煦见了心中冷笑:本王正不知如何是好,却不成想你这支数千人人的队伍却来此断后,这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于是朗声道:“诸位兄弟这宋忠小贼竟然还敢拍出军马阻击,那也无话可说!”
“咱们兄弟变成全了他如何?”
千余精骑齐声称是!
朱高煦手中一声虎啸:“兄弟们杀!”
千余精骑一并策马向着明军阵中那突出一部快马冲来。
高阳郡王一马当先,挥臂之时便已将雕龙金弓握在手中
三百步外张弓便射。
“嗖”的一声一道金光箭气便已由雕龙金弓之上激射而出径直向明军阵前那名银甲战将身上射去。
朱高煦心中只道这一箭之下便叫敌将殒命马下,却不料敌将手中锯齿长刀相迎而出。
“叮”的一声金光闪烁之时朱高煦所发金光箭气便已化去无形。
朱高煦见势心中不免惊愕:眼前那银甲战将的修为显然远在那个什么二品的怀来都督宋忠之上。
看来今日自己这是得遇高手了!
心思飞转之时拉弓满月,对着敌将“嗖、嗖、嗖”便又是三箭。
三道金光箭气“呼啸”而出,转瞬间便已到在敌将身前。
却见那人手中大刀挥舞,“砰、砰、砰”三声巨响。
三道金光箭气便已尽数被其手中大刀驱散。
朱高煦心中惊愕敌阵之中竟有此等高手。
勒马举弓之时身后千余铁骑一并勒马。
三百步间距,两方人马对峙。
朱高煦一人催马上前,到在近前却见明军阵前一名身披银甲的中年战将立马阵前。
朱高煦冷哼一声,伸手指点,“贼将何人竟然胆敢阻拦本王去路?”
中年战将冷哼一声,“宋忠都督帐下守备庄得!”
朱高煦冷笑,“一名区区五品守备却也敢在本王面前拦路!”
庄得凝眉,“你这小将口口声声自称本王,却又是哪一个?”
“高阳郡王朱高煦!”
庄得冷哼一声:“朱高煦你虽为反王贼子子,然而却是太祖子孙,本将军不与你多做争辩。”
“我劝你还是乖乖下马投降,本将军将你押赴京城受审!”
朱高煦哈哈大笑,“宵小之辈却也敢在本王面前口出狂言,当真可笑至极!”
“你比那个自称什么御剑三品的宋忠又能强到哪去?”
庄得凝眉,“宋都督不过不愿与你一般见识,而本将军却不轻易饶你!”
朱高煦仰天大笑:“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本世王今日便叫你葬身于此!”
言毕之时朱高煦催马向前,手中三尺金刀聚气而生。
揭起一阵凛冽刀锋径直向庄得胸前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