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大一名王府长史与一名满身甲胄偏将一并进到朱棣房中。
二人一并跪拜施礼。
王府内官道:“小人宁王府长史奉宁王之命请王爷赴宴。”
而那名偏将言道:“王爷末将奉房老将军之命请王爷赴宴。”
朱高煦闻听此言心中不由得好笑:
这是怎么了房老将军这也太不开面了竟然敢和自己的十七叔抢着来请父王。
这是不是有些不识礼数了!
不过我们没还没到房老将军家中去,这位老将军就先来请我们了,当真有趣!
朱棣闻听此言便只微微一笑,“多谢房老将军厚爱。”
“但是十七弟也来请本王了!”
“不若这样本王前去与十七弟小酌一番。”
“由我这煦儿代本王到老将军府中走上一遭如何?”
那偏将自是不敢不从,急忙躬身施礼。
“末将代老将军多谢王爷。”
朱棣转过身来对朱高煦、张武、谭渊三人言道:
“你们三个暂且待本王到房老将军府中赴宴!”
张武、谭渊二人躬身领命。
朱高煦却道:“父王您独自到十七叔的王府之中?”
朱棣笑道:“前往老十七的府中有何不妥?”
“煦儿放心便好!”
言毕之时向外便走。
朱高煦、张武、谭渊等人无不惊愕。
薛禄、陈奎急忙跟上,“王爷不若让我兄弟二人同往!”
朱棣笑道:“诸位兄弟不用如此担心,在这十七弟的府中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们两个都已经日夜兼程好几天了,与郑兄弟一并在此休息便好!”
言毕之时便已在那王府长史的陪同之下走出屋去。
一众燕北将佐见此情形无不心惊。
想来在这大宁府中自是不比燕京。
今天白天的时候那个什么大宁副都督还曾对这位王爷不敬。
此时朱棣竟然要独自一人只身赴宴,若是当真有何变故那可如何是好?
一众骁将怎能不惊不怕?
然而此时燕王已经发话,自己这些人自是不敢不从,唯有立在当场,不敢相随。
便只眼睁睁的看着朱棣在那王府长史一众人等的簇拥之下走出院落上了轿辇。
朱高煦看在眼中怎能不为父王的安危担心?
但是想一想父王如此行事不过也是笼络人心之举!
一来显得与十七叔手足情深毫无芥蒂。
二来为了说明父王光明磊落,并无愧心之事。
三来似乎也是在示威:即使自己身在大宁府中却也全无惧意,同样敢只身前往赴宴,只看你能奈我何?
朱高煦心中盘算之时心中却又在想:
自己的父王这一次如果真的出了事情,自己又当如何?
但是这样的念头在朱高煦的大脑中一闪而过!
算了不要想这些了,自己还是考虑考虑怎么对付房宽这个老家伙吧!
既然父王都已经算计到了要对房宽与陈亨二人动之以情,诱之以名。
那房宽也不是傻子,他怎么会忽然来请自己的父王赴宴?
而且还是与十七叔一起派人来请的。
只这一点就已经不简单了。
看来今天的这顿酒应该不是那么好喝!
朱高煦、张武、谭渊三人在那偏将的引领下来到了房宅门前时已然是掌灯时分。
然而却见那位大宁中护卫指挥使正立在门前守候。
见了三人立时快步迎上。
朱高煦下马之时连胜致歉。
“房老将军,父王被十七叔请去饮宴,因而只能由晚辈代父王前来。”
房宽微微一笑,“郡王言重了,郡王能不弃前来已然是老朽之荣!”
一阵寒暄之后房宽将朱高煦、张武、谭渊三人让入府中。
却见那大厅之上早已备下酒席,更令朱高煦感到意外的是朵颜三卫使以及徐忠、王聪、薛仝等一众大宁主将尽数在坐。
朱高煦见此情形心中不免思量:那不成今天这是一场鸿门宴吗?
然而既然自己都已经来了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于是便只笑呵呵的与房宽一并进入了大厅之中。
此时一众大宁将佐都已经站起身来。
一众寒暄之后众人落座。
朱高煦先是端起了酒杯:“今日十七叔将父王请了去,因此有小王代来饮宴。”
“却不成想诸位将军今日尽数在此。”
“若知如此父王一定前来与诸位将军痛饮一番!”
房宽等人言道:“郡王客气了,小王爷能来也是给足了老朽面子!”
朱高煦道:“我替父王敬诸位将军一杯!”
言毕之时便已将手中酒水一饮而尽。
一众大宁将佐尽数举杯相陪。
在大宁一众将佐向这位高阳郡王敬酒空隙之时朱高煦、张武、谭渊三人也都向房宽敬酒。
期间朱高煦道尽父王朱棣对于老将军的思念之情。
而张武、谭渊则谈起不少当年在燕京城中的旧事。
其中每每言道房宽与陈亨随中山王出塞之事尽是盛赞房宽、陈亨两位老将军当年之勇,溢美之词不胜枚举。
老将军房宽听起那些陈年旧事不免屡屡凝眉,眼眶之中泪花滚滚。
口中言道:“想老朽这一世声名与这荣华富贵届时拜中山王所赐!”
“当年若是没有中山王带着我与陈老哥哥到在这燕北巡边。”
“我与老哥哥二人如何能够闻达诸王,成就这一世功名!”
“因而中山王对于老朽与陈老哥哥何止是知遇之恩!”
朱高煦闻听此言口中言道:“老将军乃是重情重义之人,父王早就与晚辈说过!”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房宽眼中含泪,“能得王爷如此盛赞老朽荣幸之至!”
“只是可惜中山王他老人家已经作古。”
“老朽不才便是满心图报也已没了机会!”
“日后若有机会老朽定要回报中山王的知遇之恩。”
“便是粉身碎骨老朽也绝无半点怨言!”
朱高煦闻听此言嘴角挂笑。
心中暗想:我外公早都已经过世了。
房老将军您的这知遇之恩要回报给谁呀?
难不成有回报道我母亲身上。
还是要回报道我父王的身上?
这位老将军如此说话这不是明显的在给本王吐口吗?
这是在暗示本王什么吗?
如今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说话,很显然看来这位老将军心意已决!
呵呵如此看来父王当真是没有看错人!
非但是没有看错人,而且这件事似乎比父王预计的还要简单很多!
高阳郡王虽然如是之想但却也不动声色的说道:
“老将军玩笑了,晚辈定然将老将军盛情回禀于父王!”
房宽道抱拳当胸,“老朽在此先行谢过郡王殿下!”
朱高煦伸手微微拍了拍房宽的双手笑呵呵说道:
“老将军言重了,这件事定然大可放在晚辈身上!”
心中却在想: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得到了房宽的支持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父王还在想该怎么办!
这不人家都已经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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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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