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又挨过了一顿酒席,朱高煦本以为可以休息一下却又被父王叫到了房中。
朱高煦毕恭毕敬的躬身施礼。
朱朱棣微微点头,“煦儿我听谭渊、薛禄他们说你小子的修为又有精进?”
朱高煦便只微微一笑:
“谭叔叔他们过奖了,孩儿只是每日苦修,有没有精进孩儿我自己也感觉不出来!”
朱棣微微点了点头。
“煦儿还是这么谦虚!”
朱高煦当然知道要夹着尾巴做人这个道理!
朱棣缓缓道:“现在为父虽然已经收降了大宁三卫、朵颜三卫这十数万精兵,但是我们距离燕京还有很远的路程。”
“你也知道大军带着粮草辎重,行动起来会很迟缓。”
“但是李景隆的百万大军已经到在了燕京城下。”
“为父很是担心你母妃以及你的两个兄弟呀!”
朱高煦心中暗想:您担心母妃我也担心。
但是我却不怎么担心那个死胖子!
这小子死在了燕京城才好呐,那样的话就没有人能和我争将来储君的宝座了!
朱高煦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自然是不能这样说了!
于是急忙道:“孩儿不才也正在为母妃以及两位兄弟担心那!”
“我燕京城虽然城高池深,但是面对李景隆的百万大军却是难以为继!”
“孩儿不才愿意先行动身返回燕京辅助大哥守城!”
朱高煦本以为自己这样的一个表态一定会得到父王的赞许。
却不料朱棣却是微微拧眉。
“煦儿可知此行凶险无比?”
“此时李景隆的百万大军已然围在燕京城下。”
“我儿要凭一己之力破阵入城中绝非易事!”
朱高煦闻听此言先是一惊,随即心中骂娘:
老爷子你是在逗我玩吗?
好家伙老爷子您现在统领燕北三卫两营,并大宁三卫、朵颜三卫,二三十万人马,此时竟然让你儿子我一个人先返回燕北?
单人独骑去闯曹国公李景隆百万大军的连营?
我擦,老爷子您确定这不是在逗我玩吗?
我他娘的这回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在靖难之役中做了那么多的贡献最后还没能当上太子了!
最后还被自己的亲侄子弄成了烤乳猪!
原来这自己不是朱棣亲生的。
中山王徐达教女无方,致使燕王妃徐氏这个臭娘们偷人了!
不然的话老爷子朱棣不可能这么样往死里整自己?
朱棣看着满脸懵逼的朱高煦苦苦一笑:
“为父知道这件事难为我儿了!”
“但是我儿也需替为父想一想。”
“此时大宁三卫、朵颜三卫数十万人马刚刚投诚,军心不稳,为父需要好生安抚!”
“至少也得先将陈亨、房宽以及朵颜三卫手下的中下层军官全部捋顺了才能赶往燕京城下与那李景隆决一死战呀!”
“到那时大军开动,从松亭关到燕京城更不知要走几天!”
“届时只怕贻误战机!”
“而且若是让煦儿带了一众燕北精骑,又怕人数众多,闯营之时引起李景隆部警觉,反而难以成事。”
“因而为父思来想去便是我儿只身前去最是妥当。”
“以我儿之机敏,修为之精深想来定能成事……”
朱棣后面的话朱高煦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因为其心中正在暗自盘算:老爷子这是铁了心让我去以身犯险呀!
既然这样自己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即便是九死一生也得硬着头皮干了!
不过就像老爷子说的:小爷我自己去走这一趟的确比带着人去要稳妥的多!
带着人去的话带多少人?
带多了呼呼泱泱,肯定也走不快。
再说了一露头就被李景隆的大军发现了!
多少人能是李景隆百万大军的对手?
这无异于填鸭战术,纯牌送死的节奏。
带的人少了更不行了,百十号人。
走得是快了,可是到在李景隆的军营钱也很容易被发现。
到时候李景隆随便派出万把人来。
呵呵一样是死!
既然这样还真不如就小爷我自己行事的好。
自己一个人趁夜摸进去,反倒不容易被人发现。
就算是被发现了想来凭借自己的御剑之修也能安然脱身!
想到这里朱高煦便有心答应父王。
但是却又有一个问题出现在了朱高煦的脑海中。
那就是自己若是当真单人独骑冲入了燕京城中帮助朱高炽那个是胖子守住燕京城不失那这份功劳算谁的?
老子可不想去为他人做嫁衣。
想到这里朱高煦道:“父王有令孩儿自当从命。”
“只是入了燕京城后孩儿是否便要听大哥调遣?”
朱棣何等聪明,闻听此言立时便已将朱高煦的心思猜得八九不离十。
因而便只微微一笑,“我儿哪里话来。”
“炽儿虽为长兄,然而却身体孱弱,实在难以策马阵中指挥我燕京守军护卫城池。”
“到时那燕京城中战事自然当由煦儿与顾老将军、道衍禅师一并主持!”
朱高煦微微点头之时朱棣接着说道:
“而且煦儿此次以身涉险只身闯营乃是九死一生之事。”
“我儿若是得成此等丰功伟绩,扬名天下不说,更将名垂青史。”
“更是首功一件,只待为父大事得成之时自当论功行赏!”
朱高煦虽然知道这只不过是老爷子在忽悠自己。
然而心中却还在想:老爷子你可要记住今天的话呦!
不要在那给我画大饼!
但是想想既然老爷子已经发话了,就算明知道老爷子在忽悠自己又能怎样?
自己是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了!
想到这里朱高煦立时躬身,“孩儿知道父王一定不会亏待了孩儿。”
“孩儿领命这就出发。”
朱棣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儿何必急于一时,明早再走不迟!”
朱高煦道“孩儿若是明日一早启程只怕诸位叔伯不安,势必同行。”
“未免诸位叔伯令父王为难孩儿今晚便走!”
朱棣点头之时,轻轻的拍了拍朱高煦的肩头。
“得子如此,父王无憾!”
朱高煦心中却在想:画完了大饼又开始打亲情牌了。
老爷子已经把该玩得都玩一遍了,当真可谓是煞费苦心!
朱高煦躬身施礼,“父王只需静候佳信,孩儿定然不辱所托!”
松亭关南门大开之时朱高煦骑在自己的白马上。
身后另外牵着两匹精挑细选出来的坐骑策马而出。
很快便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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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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