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朱高煦落在东城城墙之上,却见房胜、孙岩、并柳升三人正在城头观战。
三人见了朱高煦纷纷施礼“小王爷来了!”
朱高煦笑呵呵道:“听说是父王的援军到了小王特来观阵!”
“却不成想柳大哥竟然先到一步!”
柳升道:“我听见这边炮响,只怕南军又有火炮攻城因而便急着赶过来了!”
“却见原来是王爷的援军到了,当真好事!”
孙岩点头称是:“听闻前方敌营之中炮声大作,喊杀震天,定是王爷援军杀到。”
朱高煦立在城头看着冰壁之下那累累的南军尸体冷笑一声。
“既然父王援军已到我们何不来个里应外合?”
孙岩道:“小王爷我等贸然出兵当真可好?”
“此时只见一队人马正在冲击南军东营,人数却并不多,我等若是贸然出战只怕不妥!”
高阳郡王凝眉之时果然见城下南军营中人马并甚多。
然而朱高煦最是知道父王朱棣性格。
既然此时命令人马冲击南军大营那便势必已经做好了破敌入城的准备。
而且父王又最善疑兵之道。
想来此时南军东营前中的这一众闯营军马不过是在试探南军虚实,又或者是诱敌之饵。
此时既然与南军东营交战,那东营徐晖部定然再无力前来攻打燕京城。
而且此时这燕京城便似冰雕雪堡一般,一众南军若能破城早就破了,也绝等不到现在。
于是答道:“房叔叔与孙叔叔二位且在城上观敌掠阵。”
“我与柳大哥二人杀下城去便好!”
房胜、孙岩闻听此言不免乍舌:
什么就凭小王爷与柳升你们两个人也叫内应?
这岂不是在开玩笑吗?
燕京副指挥房胜急忙开口:
“小王爷,虽然王爷援军已至,然而就凭小王爷与柳升贤侄两个人闯入那万马军中实在凶险!”
孙岩附和道:“房老哥所言极是,小王爷乃是万金之躯,断然不能涉险!”
朱高煦微微一笑:“两位叔叔尽管放心,我们兄弟二人定然无事!”
言毕之时身形一晃便已跃到冰壁之上。
耳畔生风之时便已滑到城下。
刚刚站起身来柳升便已顺着冰壁滑下城来!
二人相互对视一笑,随即向前急掠而去。
此时城墙下的一众南军正在主将的指挥之下返回本营,哪里有人顾及身后二人追来。
不知不觉之中朱高煦、柳升二人便已在参杂在人群之中到在南军的城东大营之中。
“轰轰轰”南军东营外炮响连连。
直炸得这营之中飞沙走石,血肉横飞。
血雨腥风之中却见前面一位银甲战将手中提着九尺砍刀,正在指挥营中军马扼守大营辕门。
朱高煦道:“这小子是谁?”
柳升答道:“这就是南军东营主将南宁总兵徐晖。”
高阳郡王闻听对面的竟是东营主将立时来了兴致。
冷笑一声:“柳兄你我二人这便将其拿下如何?”
柳升道:“小王爷先别着急,看看一会什么情况,再将其擒之也不为迟!”
朱高煦微微点头:“那就按柳兄所言行事!”
片刻后在徐晖的指挥下一众弓手早已在辕门前列开阵势,后面一众步卒枪戟如林队列森严。
随即却见东面两队精骑已然冲至近前。
右手便五千精骑身穿皮甲,头戴毡帽,胯下矮马,手挽弯弓。
人人生得高鼻深眼,口中嗷嗷怪叫,不知说得什么。
其中为首一人却是身材高大,叫唤的最是声高。
朱高煦一眼认出却不正是那朵颜三卫使之一的安出及土吗!
想来这一众挽弓异族便是那一众福余卫精骑射手。
而左手五千燕北精骑紧随其后。
一杆杆丈余长枪挺在马前,寒光闪烁。
一面面旌旗招展,却正是燕山中护卫的旗号。
一名玄甲战将,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
乌骓马上九尺金背砍山刀映日生辉。
当真好似天降杀神一般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正是那燕云第一骑,上将谭渊!
朱高煦见此情形心中自是欢喜。
想来这位燕北第一骑已然策马而至那父王的大军定然不远!
如此看来大破这百万南军就在今日!
老子憋了这么多天,今日终将大显身手杀得痛快!
当场之上万马奔腾之时声若奔雷。
这一队精骑便似那滚滚乌云一般向着南军辕门涌来。
顷刻间福余卫便已冲到南军辕门百步之内。
南军阵中徐晖高声断喝:“弓弩手放箭!”
“嗖嗖嗖”一阵箭雨便已向对面福余卫骑手射去。
然而那一众福余卫精骑却是弓马娴熟。
一众人等在马背之上闪展腾挪,南军这一轮齐射之后竟没有造成多少伤亡。
南军弓手正待拉弓再射之时却见福余卫调转马头,斜刺里由南军辕门前疾驰而过。
与此同时一众骑手端坐马上侧过身来,手中轻功激射。
“嗖嗖嗖”万千羽箭铺天盖地的向南军阵中落来。
福余卫骑射闻名天下,手中轻弓快箭,又急又准。
飞蝗疾驰之时南军阵中尽是“噗噗噗”寸铁入肉之声。
南军前排的弓弩手立时倒了一片。
一众南军弓手正在惊愕之时。
福余卫骑射马踏飞雪便已在辕门前疾驰而过。
与此同时一众燕北铁骑已然杀到。
谭渊手中长刀急舞一马当先。
到在辕门之前手中长刀疾驰。
“轰”的一声便已将那辕门斩得粉碎。
断木横飞之时燕北骁将已然跃马营中。
徐晖手中大刀一挥:
“快快将这反贼拿下!”
一众南军立时挺枪而出向着谭渊围了上来。
燕云第一骑手中九尺金背砍山刀急挥接连砍翻数人。
只是面前人挤人,人挨人,尽是一排排丈余长枪戳来。
加之拒马路障林立,胯下乌骓马冲不起来,所以转瞬间便被困在重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