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嫂微微一愣,扭头看向朱高煦时那一双秋波媚眼之中似乎包含着无数的疑问?
小王爷您这是在开玩笑吗?
您竟然让我来手书这些存押?
这今天得有多少人来买的你这“燕北票债”呀?
到时候嫂嫂我得写多少字呀?
而此时的朱高煦哪里还管那么许多。
对着叶大嫂便只呵呵一笑。
口中却已说道:
“王老板都说好的字,诸位那可是世间少有呀!”
“而且王老板都已经说了这字如其人,妙不可言!“
“诸位想一想,今后如是能有这存押在身旁的话看看这存押上得字。”
“岂不是就能想起叶大嫂这倾城倾国之色!”
“到时候又能想起美人,又有利息可拿岂不快哉?”
潇湘馆中的那一众风流客闻听此言无不哈哈大笑。
王老板却站在台下道:
“小王爷既然如此开口了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王某不才不单单是垂涎叶嫂美色。”
“更是赏识叶嫂这一手好字。”
“只求日后王某不在这潇湘馆中之时也能够睹物思人。”
“王某不才便来向小王爷也来买这燕北股债如何?”
朱高煦哈哈大笑:“多谢王老板信得过小王。”
“小王感激不尽!”
而那王老却是哈哈哈一阵大笑。
“小王爷您如此说来,那就是玩笑了!”
“不才王某却有几句想要到那台上来说!”
朱高煦微微点头。
叶大嫂则已盈盈而笑:
“难得王老板有此雅兴,那便请上得台来!”
那燕京城第一古玩行“至宝斋”的王老板随即在身旁美人的搀扶下来到了。
但见这位年过五旬身材干瘦的老者上了台来先是向朱高煦与叶大嫂躬身施礼。
二人还礼之后这个小看上去无比干练的小老头开口道:
“王某不才愿向小王爷购买者燕北票债白银六十万两!”
王老板此言一出整个潇湘馆中立时炸开了锅!
“王老板家资竟然如此丰厚!”
“先别说有钱没钱,王老板这是疯了吗?”
“竟然一次投入这么多?”
“这万一若是以后咱们的小王若是不还了又当如何?”
……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却闻王老板已然再次开口。
“但是是王某却有两个条件,不知小王爷与叶嫂可否成全?”
众人听闻王老板要提条件立时立时不再做声。
只想听听这位财大气粗的王老板会提出怎样的条件来。
朱高煦微微一笑:“王老板您尽管道来!”
“小王定然竭尽全力!”
叶大嫂同样点头称是。
王老板道:“说来惭愧,王某惭愧今日出行并没有带那么多的银两。”
“所以只能麻烦小王爷明日往小人寒舍走上一遭可好?”
朱高煦心中暗道:在这燕京城中难道还怕你跑了不成?
于是笑道:“王老板岂不是玩笑了吗?”
“谁会带着六十万两的银子上街?”
“为了感谢王老板对于小王的信任与支持,小王明日自当亲自登门!”
王老本闻听此言急忙向朱高煦抱拳施礼。
“若得小王爷亲自登门,小老儿那至宝斋当真蓬荜生辉!”
朱高煦道:“王老板您请说第二个条件!”
王老板道:“二位也知道王某是做古玩的!”
“在商言商,老王就觉得这世间的东西便是以稀为贵!”
“因而王某想向大嫂讨了那燕北票债甲子前十号去可好?”
叶大嫂盈盈盈盈而笑。
“王老板玩笑了不过是让奴家多写几个字而已,有何不可?”
转身对身后的碧晨言道:
“取笔墨来,我就在这为王老板书写存押!”
碧晨点头称是,片刻后桌椅上台。
碧晨研磨,叶大嫂提起笔来就在那台上为王老板书写存押。
王老板则接着言道:“甲子一号到十号,每张万两。”
“甲子十一号写上五十万两!”
叶大嫂盈盈笑道:“全按王老板的意思行事!”
“奴家这便开始为王老板书写!”
说话之时便已提起笔来为王老板书写存押。
王老板就在一旁看着叶大嫂笔走龙凤,不禁连连称妙。
当真是看得不亦乐乎!
台下的众人却还在议论这位燕北至宝斋的王老板是不是疯了!
竟然一次就买了六十万的燕北票债这种新玩意。
那开钱庄的孙老板却只冷哼一声:
“王老板您莫不是疯了吧?”
“怎的,难不成是因为今日我燕北战火连连你那古董生意不好做了!”
“所以想来这燕北票债上挣利息过日子?”
“小心你日后本息全无,血本无归!”
潇湘馆中那一众风流人士闻听此言自是有人偷笑。
也有人低声言道:“孙老板真是胆大妄为。”
“竟然胆敢在燕北小王爷的面前如此说话这是不想活了吗?”
“是呀,是呀,这家伙当真是胆子够大的呀!”
人群之中却也有那有识之士言道:
“这燕北票债若是当真发行流通起来那利息可是比孙老帮的张氏钱庄利息高多了!”
“到时候一定有无数的人去到钱庄之中兑现银,或者去用银票购买燕北票债。”
“到那时他张氏钱庄还当何以为继?”
“原来这是动了孙老板的财路呀!”
“正所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此时便是刀架在脖子上这孙老板也定然会据理力争的。”
“开玩笑,孙老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钱庄老板。”
“此时却却要与那燕王殿下和小王爷一较长短岂不是不想活了吗?”
“那又能怎此时不争只怕倾家荡产!”
“便是争了又能如何?只怕更惨!”
正在潇湘馆中一众人等正在议论之时。
那“至宝斋”王老板却已上前一步。
“孙老板不愧是开钱庄的大老板!”
“当真远见卓识!”
“说实话常言道盛世古玩乱世金。”
“想来在那太祖年间百废俱兴。”
“我至宝斋中的宝贝自是水涨船高。”
“我老王当真挣了不少的钱。”
“然而此时天下大乱,南军来犯。”
“我老王家中那些盆盆罐罐,玉石瓷器如何受得了那战火之苦。”
“此时王爷殿下既然有意发行者燕北股债。”
“我老王正好买上一大笔。”
“不光是为了利息,同样也是为了能使我这大家大业的能尽量避免一点风险!”
孙老板冷哼一声,“只怕王老板您得不偿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