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眼见着朱高煦与袁忠彻二人飞身出城的济南城西门守城把总早已快马到在参政府门前。
“下官要事求见参政大人!”
参政府门前守卫答道:
“明伦堂遇袭,参政大人已然赶往明伦堂!”
“兄弟有事且往明伦堂求见大人!”
把总策马而去,片刻后到在明伦堂前。
口中高呼:“重大军情,重大军情!”
一众士卒自是不会加以阻拦。
那把总快步进入堂中。
却见盛庸、庄得诸将正围坐在王省身边。
而铁铉正将在王省身后为其运功续命。
盛庸见那把总快步而入不免愤恨。
“你这厮大呼小叫的作甚?”
“没看见参政大人正在为王老夫子疗伤?”
把总跪拜于地,“回禀大帅重大军情!”
盛庸拧眉,“什么事快说!”
“回禀大帅,刚刚那贼子朱高煦与另外一个人已然从西门冲出城去。”
盛庸不免愤然:“他娘这到底还是让朱高煦这小子跑了!”
把总跪地言道:“还,还有……”
讨燕大帅拧眉呵斥,“还有什么?”
“还有那贼子二人临行之时斩断了吊桥铰链!”
“此时那吊桥已经坠下城去!”
盛庸闻听此言一声惊呼:“什么!”
便是那正在为王省运功续命的铁铉闻听此言也是心头一惊:
此时王省并一众儒生已然死伤大半。
这济南城已然没有了城阵守护。
此时那吊桥又已经落下那还如何能够守得住这济南城?
身前的王省更是一声惊呼站起身来:
“什么?如此说来我这济南城岂不是危在旦夕!”
然而心中起急之时伤势发作。
立时便喷出了一口鲜血。
一旁的高贤宁急忙劝解:“老师莫要着急!”
王省凝眉:“此时我济南城危若累卵,为师怎能不急?”
高贤宁劝解道:“此时这济南城虽然势危,然而老师当以身体为重!”
徐刚道:“此时吊桥陷落,又没有了老先生的法阵相助。”
“这济南城如何能够抵挡得住燕贼那二十多万的大军?”
庄得起身道:“此时我城中尚且拥兵十数万之众。”
“既然这城池难以坚守。”
“我军不若这便一并冲出城去与那反贼放手一搏!”
“想来或有一线生机!”
盛庸道:“庄将军所言极是!”
“本帅觉得事不宜迟,我军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夜出击。”
“打那燕贼一个措手不及!”
“想来在我等诸将的合力冲杀之下定然能冲出重围!”
铁铉凝眉,“虽然大帅与庄得将军所言非虚。”
“而且凭诸位将军血战我等能够冲出燕军重围。”
“然而城中这一众百姓又当如何?”
“想那燕贼向来暴虐无道,我等若是一走了之只怕城中这数十万百姓势必将惨遭屠戮!”
“铁某不才虽然只是一介文弱,却也决不能容一众百姓尽数面对燕贼屠刀!”
徐刚道:“但是参政大人您若是不走只怕这济南城也守不住呀!”
铁铉道:“既然诸位将军都觉得我大军能够突围而出想来燕贼想要攻入城中也绝非易事!”
“既然如此诸位何不与铁某一并死守济南?”
“想来凭借我济南城中十数万大军死命相搏,那燕贼要想入城也绝非易事!”
王省断断续续的说道:
“参政大人爱民如子,我济南城中百姓无不敬仰万分,人人爱戴。”
“此时守城大事关系到所有百姓生机。”
“想我济南城中百姓自当人人奋力!”
“若是城头吃紧之时参政大人尽可激励城中百姓上城作战!”
铁铉点头,“只要能够护得我济南城不失,百姓不遭刀兵之苦,铁某调动城中百姓登城为战,亦无可厚非!”
盛庸、庄得、张锋、申杰等一众骁将人人点头。
而徐刚、李庆等一众贪生怕死之徒却纷纷凝眉。
心中暗想:这铁铉真是疯了!
此时不趁夜突围还想守这个劳什子什么济南城?
这岂不是疯了吗?
别的不说单是燕北那一轮火炮落下这一座孤城如何能守?
正在此时外面又一把总快步而至。
跪拜铁铉面前,“启禀大人,刚刚接到京畿飞鸽传书!”
铁铉伸手接过观瞧,立时喜上眉梢。
“诸位兄弟无需惊慌。”
“圣上知晓燕贼围攻我济南城早已派出何福、吴杰率领二十万军来援!”
“更命平安将军与郭英将军率领真定府、大同府二十万大军协同出击!”
“想来这四十大军不日便将到在我济南城下!”
“届时我们里应外合定然可以将城下燕军尽数斩杀!”
原来应天府金陵城中朱允炆的旨意早已传下。
兵部派出的信鸽也早已到在济南府的上空。
只是此前济南府城头之上阵法结界高悬。
那信鸽到了却也进不的城来,只能在城外盘旋。
今日城阵被破那信鸽这才得以落身济南城中。
只是这应天府金陵城中朱允炆下得旨意竟然是朱棣先知,铁铉后得!
此中精妙……
呵呵,自是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