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在窗外飞驰而过。
弥辞看着凌祯带着真诚邀请的眼睛,笑着说好。
于是凌祯先是带着她去了一家服装店。
一件纯白色带着细闪的晚礼服将弥辞的肌肤衬得更是像上好的玉器。
她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打开帘子的瞬间,造型师和凌祯都屏住了呼吸。
助理一个劲的夸赞:“小姐的皮肤真的太好了,长得像公主似的,这条裙子简直像是为您量身定制的一样。”
“本来就是量身定制的。”凌祯忽然说。
他给了一旁的造型师一个眼神,造型师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一套首饰。
闪耀的钻石项链被造型师拿了出来,在头顶的灯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造型师把钻石和手链给弥辞带上之后,人和钻石好像都在发光。
“我的天,这也太好看了,凌祯,你当初和我说定这条裙子的时候我还在想是才能穿出来这条裙子的好看,今天一看,你小子眼光可以啊。”
女孩和裙子好像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白裙子容易显黑,更不用说裙子上还有细碎的钻石,但凡黑一点这条裙子从穿上都是灾难。
但是她的皮肤白中透着健康的粉嫩。
凌祯也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惊艳,“那是自然,弥小辞确实魂漂亮。”
被夸的弥辞耳朵为微红了一些,造型师准备给她戴上耳饰,却发现她没有耳洞。
“美女,你这么好看,不戴耳环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她不戴耳环也好看。”凌祯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就这样很好,你给她把头发弄一下就行了,已经快七点了。”
“行,谁让你来这么迟,不过美女,你知道凌祯带你去哪吗?看你这么单纯,你别是被他骗了吧?”
造型师说完又笑,他戴着侦探帽,穿着背带裤,颇有文学气息。
整个店内也很是复古,像是上个世纪的风格,就连她身上这条裙子也有些像旗袍,上面还绣着漂亮的玉兰花纹。
弥辞微微垂眸,“我知道的,没被骗。”
那乖巧的样子让造型师卧槽了一声,转头就看着凌祯破口大骂:“你连这么可爱的妹子你都骗,这妹子成年了吗?亏我还以为你虽然冷酷无情但是好歹还算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诶卧槽!”
凌祯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脑袋上,“说的什么东西,这是我学妹,成年了。”
“哦...哦哦......”造型师紧接着又咧开嘴冲弥辞眨了眨眼睛,“美女,你看我怎么样,我叫曾饶,我虽然没凌祯长得帅,但是我能每天给你做不同的造型,你要是不答应没关系,你有别的妹子给我介绍介绍——诶你干嘛!!”
曾饶脑袋往后一躲,躲开了凌祯挥过来的巴掌。
“别乱说话,好好做你的造型,我要是不靠谱,你比我还不靠谱,弥小辞,不用管他。”
曾饶哼了两声,骂骂咧咧几句,三两下就把弥辞的长发给盘在了脑后,麻花辫在两侧围着花苞似的盘发,缠着同样是白色带着碎钻的丝带,两侧别上了精致的玫瑰发卡。
当弥辞和凌祯出现在宴会现场的时候,在场的噪杂声音猛地降低,变成了窃窃私语。
目光纷沓而至。
“别紧张,今天我是代表我的上司景程来的,你是我的女伴,那些人目光不用在意。”凌祯压低声音说着。
弥辞的手挽住了他的胳膊,白裙子和黑色的西装像开在黑夜中的白玫瑰。
她看见了凌柏和凌柏的母亲卢卿拂。
凌柏手中端着酒杯,而今天这场宴会,是凌柏的外公卢秉的七十寿宴。
作为凌柏的外公,卢卿拂耳朵父亲,卢秉自然是知道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女婿竟然有个私生子。
当凌祯表明来意,说清楚自己是代替景程来贺寿的时候,凌柏和卢卿拂的表情已经迅速冷了下去。
这个狗杂种竟然还敢找上门。
旁人了然,这哪里是来贺寿的,这是来打凌柏和卢卿拂的脸的。
毕竟凌祯这张脸长得实在是太像他爸了,眉眼简直是一模一样,却又更加深邃,比凌山更精致。
光从样貌上,凌祯就比凌柏精致了很多,个子也比凌柏高奖金半个头。
凌柏的脸都快绿了。
作为凌柏的外公,他阅历自然比凌柏和卢卿拂要多很多。
面上仍然是和和气气的样子。
“老爷子,景程最近受了伤,不方便过来,怕把血气过给您,托我带了一张碟片送给您,是您最喜欢的歌手,蝴蝶女士的。”
卢秉的假笑中,忽然就掺杂了几分真笑。
谁人不知老爷子喜欢极了蝴蝶女士,只不过是上个世界的女歌手,而老爷子那时候还小,专辑和碟片很难搞到手。
卢秉笑着说了几个好字,“去,把碟片放一放,我现在就要听。”
凌柏接过凌祯递过来的盒子,冷哼一身,转身将碟片放到了老式留声机上。
毕竟这碟片很难搞到手,在场都是一群有钱有势的,若是能搞到,早就搞来讨好卢秉了,毕竟卢家比起凌家更是豪门世家。
众人都有些怀疑这碟片的真实性。
但留声机上开始缓缓放出音乐的时候,凌柏脸色更差了。
卢秉先是一愣,紧接着双手扶着椅子的把手,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
“老爷子,在这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天齐。”
自始至终,凌祯谈吐得体,弥辞也接了一句:“祝爷爷每天开心,富贵荣华公,请歌诗雅祝遐龄,永入松柏如山阜。”
两句话加上弥辞招牌甜笑,卢秉甚至不知道这姑娘是谁,就已经跟着她的笑一起笑了起来了。
“好,好啊,你是谁家的姑娘?”
“我是弥家的姑娘。”
“弥家??”卢秉想了想,s市似乎并没有弥家,这个姓也极少见。
弥辞笑了笑:“爷爷,我就是个普通的s大的学生,是学长和我说爷爷今天过生日然后让我陪他来的,来的匆忙也没什么送给爷爷的,就送爷爷一束长青花,祝爷爷和那束花一样,永远长寿。”
说罢,弥辞忽然靠近了卢秉,一旁的凌柏登时微微瞪大眼睛想要去制止。
但弥辞便戏法似的,忽然从从卢秉身后抓了一下。
一把漂亮的蓝色的花就被她抓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