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懵了,有变态要进来?谁知道这个杀人犯进来藏断臂的时候,会不会伤害自己?”
“当即决定出去住,不管是去酒店还是去朋友家,总比呆在这里强,但当时天已经黑了,她收拾好东西打开门,看了一眼漆黑的楼道,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恐惧,总觉得黑暗当中,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
“女人吓得又慌忙跑回家,反锁了防盗门,还按照网上说的,把钥匙插在里面,据说这样外面不管怎么样也打不开门。”
“她坐在床头,没敢关灯,想硬撑一晚。到凌晨的时候,突然听到面外响起一阵脚步声,脸色瞬间就吓得煞白,门窗明明关得好好的,还反锁了,为什么杀人犯还是能进来?”
“这个脚步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翻箱倒柜,似乎在寻找可以藏东西的地方,甚至好几次,脚步声从主卧门前路过,把女人吓得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对方回进来。”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脚步声消失了,女人等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才敢走出卧室,她翻遍了家里所有的柜子,都没找到那截被藏起来的手臂。”
“女人松了口气,还安慰自己,昨晚可能只是幻听,又或者某个喜欢恶作剧的朋友,在自己家里放了一个录音机,播放脚步,配合那封信来吓自己。”
“反正不管是哪种结果,没找到断臂就是好事,她精神紧绷一晚,决定做点东西吃,可刚一打开冰箱,一条被冻得僵硬的手臂就摆在里面,原来信里说的柜子,居然是冰柜!!!”
“这次女人是彻底慌了,也不再自我安慰,她跑去找对门的邻居,说自己丈夫走了,一个人害怕,晚上能不能借宿一晚,对门是一对年轻夫妻,男人不太情愿,但女孩一口就答应下来。”
“晚上下班之后,女人直接敲响了对面的门,这家女主人的声音传出,告诉她门没锁,自己进来就行,女人推进去,发现屋内一片漆黑,小夫妻已经进了卧室,女孩在里面大声说,今天停电了,次卧已经收拾好了,让她去睡就行。”
“女人顿感不妙,她一路上来,好几户人家的灯都是亮着的,怎么可能偏偏就这停电了?”
“她小心走到客厅靠窗户的位置,勉强有点月光可以模糊看清楚东西,她把自己的包放在茶几上,突然手像是摸到一个东西,让她心里一颤。”
“没错!又是一封信,女人借着月光打开信,看到上面赫然写着,昨晚的杀人犯并没有离开,现在就藏在她家里。”
“她刚松口气,庆幸自己来了邻居家,可当她接着往下读,忍不住要瞪大瞳孔,上面居然写着,杀人犯看隔壁邻居开着门,就想换个躲藏地点,他现在已经来到了邻居家里,并且发现了女人。”
“他打算锁死大门,把所有发现自己秘密的人,全部杀死在这间屋子。”
“看到这里,女人起身就想逃,可这时,‘砰....’的一声,是防盗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紧接着黑暗中,还传来门被反锁的声音!”
“女人连忙向主卧跑去,想求救于这家夫妻二人,可当她进入主卧,反锁门之后,才看到这对小夫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掀开窗帘,借着微弱月光看去,床上全是血,两人脖子被割开,明显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女人不敢恐惧,只因为小夫妻既然已经死了!那刚才叫自己进来的,又是谁?”
“女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一阵一阵升至到全身。”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了女主人的声音:“张姐,张姐?你跑哪儿去了,快出来,我给你准备了点夜宵吃!”
“低头看了看床上女孩的尸体,再听门外的声音,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门外的脚步声已经逐渐向主卧靠近,女人求生欲爆发,快步走到门后,用尽全身力气,顶住门。”
“外面的人好似发现推不动门,“砰...”的一声巨响,半截斧刃砍了进来,离女人眼睛不到三厘米。”
“看着门上的洞越来越大,女人知道自己今晚是在劫难逃了。”
“生死边缘,女人突然冷静下来,像是接受了要被杀的事实,又像是巨大恐惧冲击过后的平静,拿起手机,给丈夫打去最后一个电话。”
“可这时,‘叮铃铃.......’熟悉的手机铃声居然在门外响起,女人第一反应是丈夫也被害了,可很快,她发现电话被接通,手机和门外同时传来丈夫的声音。”
“……老婆不要急,我马上就进来。”
倪婉说完,感觉头皮发麻,明明是朝夕相处的人,却设计了这么一出,最后女人死亡的时候,必然是深陷恐惧和绝望。
“既然女人被害死了,那702现在的住户就不是作家了,而是他老婆?”
楚子默面色倒是平常,那个写灵异小说的作者没点怪癖,何况找灵感的过程中,总是伴随着血腥,多少都带点变态。
“这也不一定!”倪婉摇摇头,脸上表情凝重:“这就是楼霸最可怕的地方,因为作家还有另一个故事,他在那本小故事集的首页写下过这样一句话:‘我写过很多故事,最精彩的是关于她的,但没想到那次之后,她也学会了写故事’。”
听到这里,楚子默表情终于变了。
这话听上去像是一句温柔的表白,但结合作家的事迹一想,就太让人细思极恐了。
他所说的‘关于她的故事’,并不是什么温柔的爱情经历,而是恐怖惊悚的谋杀。
后半句就更诡异了。
那次之后,指的是把妻子杀死以后,妻子也学会了写故事,难道说一个死人还能动笔吗?
“难道说,作家在杀死妻子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吗?”楚子默开口问道。
倪婉表情有些惊恐地点了点头:“那个故事册上,最后一个恐怖故事开头第一句话就是:‘在杀死妻子后的第二天,我也收到她寄来的一封信,信里写着一个关于我本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