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黑衣人：“？？？”
“砰！”汪雨归见黑衣人没反应，直接一个头槌就将人撞晕了，然后一把揪住了下一个黑衣人的衣领，开口又是一句，“宫廷玉液酒。”
说完，汪雨归的眼睛简直闪闪发亮地盯着黑衣人，期待着他的答复。
蒙面黑衣人：“？？？”啥酒？
“啧。”汪雨归抬手又是一劈，直接将这个黑衣人也劈晕了过去。
【……噗。】本来特严肃的一个场合，系统却没忍住笑出了声。
哪有人这么粗暴地对暗号的？也就汪雨归干得出来这种事。
不过这次的刺杀结束得很快，一是因为有汪雨归的参与，二是暗卫和侍卫反应也很迅速，很快就将其他刺客拿住了，显然因为上次的事情崇义很警惕，身边的护卫自然也就多了些。
因此，崇义也就没上次那般狼狈，只是一言不发地被暗卫护在寝殿的角落里，烛光照不到的地方。
而站在灯火最明亮处的汪雨归便显得尤为刺眼。
上次也好，这次也好，虽然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过什么，但是在危险中，一个人只能缩在角落里等待着别人为他拼命，一个人却可以为了别人拼命，试问这样的对比下，前者的脸面何在？
所以崇义对于汪雨归来救他的举动又恨又恼，但他却很清楚，在自己命悬一线的时候，看到汪雨归前来，他心里又有一种隐秘的庆幸。
崇义讨厌的这样的自己，以至于越加讨厌起汪雨归来。
为什么这个人要在自己跟前蹦跶？要是再也看不到她就好了！
“陛下？陛下？”崇义想得太过投入，一时间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表情有些阴沉，直到宫人进来唤了他两句，他这才回过神来。
然后就看见汪雨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面前：“皇上还要我去佛堂吗？”
汪雨归见崇义阴恻恻地盯着自己，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他不快了，不过她也不在意崇义快乐不快乐。
她来就是要个准话。
“……不必了。”这么多人都看见汪雨归冲进来救他，崇义就算是再混账也知道这个时候必须给汪雨归脸。
“多谢陛下。”汪雨归得了台阶就下，倒是一点都不矫情。
反而是崇义明明恨极了汪雨归这副模样，面上还不得不装大度：“对了，你刚刚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什么鸡和酒的？可是饿了？”
【多言多错，小心点回答。】系统生怕汪雨归不靠谱，又说些有的没的，赶紧开口提醒道。
好在汪雨归倒也没有那么蠢，听到崇义这么说便很是自然地点了点头：“嗯，饿了，能配点酒就更好了。”
“让膳房去准备。”崇义吩咐着宫人道。
“是。”
“朕还有事处理……”
汪雨归闻言很是上道地接了一句：“陛下快去忙吧。”
“嗯，皇后早些歇着。”
两个人微笑着对视了一眼，只是眼里都是一片冰凉，然后这才相互错开视线，不再去看对方，汪雨归低眉，崇义则是大步离开了凤阳宫寝殿。
谁都没有提起最开始的那个巫蛊娃娃。
【这崇义别的我没看出来，反正脸皮是有够厚的。】系统有点看不惯崇义这狗样子，哼唧了一声后，又连忙安慰了汪雨归两句。
【你别管他的脸色，他就是毛病多。】
“嗯。”虽然宫人们正洗刷着寝殿里的血迹，还点上了熏香，但是汪雨归还是觉得血腥味太过浓重了。
上次虽然凤阳宫里也来了波刺客，可她毕竟出去逛了一天才回的寝殿，再加上之后乱七八糟的那些事堆在一起，也就没去在意什么血腥味了。
“重新收拾个房间出来吧。”汪雨归嘱咐了宫人一声，随后一边往外走，一边和系统说道，“看他那样，刚刚我那些话他可能起疑心了。”
系统此时倒是已经想明白了：【起疑心就起疑心了吧，也不全是坏事，我们现在力量有限，有人愿意去帮忙查也挺好，指不定打个草惊个蛇，然后让对方露出什么破绽，被我们抓住。】
“你还挺乐观。”
【跟着你不乐观点还能怎么样？】系统的语气很是沧桑。
“就是不知道那群刺客到底是什么人？还是说我的感觉出错了？或者我们哪里想岔了？”汪雨归越想越头疼，这这不是她擅长的领域。
【这个时候要是喵哥在就好了。】
“是啊，这皇宫太为难人了，就看公主府那边了，希望能早点离开吧。”汪雨归实在是累了，等宫人重新收拾好住处后，便洗漱一番睡了。
……
虽然昨晚汪雨归说了想要早点离开的话，但是她也没有想到应验的这么快。
第二天晌午刚过，崇义跟前伺候的太监福贵便寻了过来，满脸悲切：“皇后娘娘，姜二公子……没了。”
虽然已经从崇敏那里听过了这话，但是汪雨归也说不清为什么再次听到这话的时候，眼泪先于她的反应落了下来，心里有种没来由的悲戚。
以至于后面她去御书房也好，和崇义说的那些话也好，都有些魂不守舍的。
等到汪雨归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去边疆探望痛失爱子的姜父的事情便已经定了下来。
【狗妹，你刚刚究竟怎么回事？和你说话你也像是听不到一般。】系统见汪雨归终于回过神来，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放下了心来。
汪雨归只觉得这时候心里都还难受着：“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很难过，可能是……原身的情绪？”
就好像原身虽然人已经不在了，但在内心深处还残留得有她的一些潜意识。
【就算真是原身的潜意识，那之前怎么不见她难过？】
汪雨归闻言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忽然抬头望了一眼窗外，眼神却是没有焦点，仿佛透过窗外的景色看向了别的什么地方一般。
许久，汪雨归这才轻叹了口气道：“可能不相信吧？不想相信，不想听见，极力否认就会觉得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在再次听到时，最后那点侥幸也就被打破了，所以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