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验证的?”汪雨归有些好奇。
“找他们聊了聊。”
“他们居然肯跟你聊?”
“嗯,苏酒的名义很好用。”陆渺笑了笑道。
汪雨归闻言咬着汤匙顿了下,随即恍然大悟:“是了,因为那个印记他们就对我深信不疑,这群人指不定对苏酒已经到了盲目崇拜的份上了。”
“嗯,苏酒也给了他们血液,这群人各自有些异变,自然把苏酒奉为神明,至于他们认定你身上的印记为好东西,是因为苏酒身上有类似的标记,他们并不认为被‘神明’厌弃的人有资格拥有与神明一样的标记,自然就把你当成是了自己人。”
“到底什么标记啊?我怎么看不见?”
“说是一朵繁复的血色玫瑰花,只有得到‘恩赐’的人才能看见这个标志。”
汪雨归闻言顿时后悔不已:“早知道我就放他点血了。”
陆渺:“……”
系统:【不是说可能是你故人的吗?】
“不管你们信不信,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我和他很熟,但我对他没有一点世俗的欲望。”
【……这话前后有什么联系吗?】系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很熟和欲望之间有什么必然性吗?又和是不是故人有什么关系?
汪雨归说到这里,放下手里的汤匙就重重地叹了口气:“苏酒他——长得特别好看。”
“?”陆渺依旧不解。
“一般对长得好看的人,我向来比较喜……咳,欣赏。”但苏酒的好看,她却无动于衷。
更别说苏酒那长相几乎完全长在了她的审美上。
如果他们关系真的像苏酒说的那样不错和亲密,她不觉得颜控的自己内心能够这样毫无动摇,这种异常,让汪雨归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她和苏酒就算真的认识,她对苏酒只怕也是负面想法居多。
【他再好看,能好看过我们家喵哥吗!?】系统的重点直接跑歪。
【我告诉你,喵哥原本的样子那才叫绝,那脸、那宽肩、那窄腰、那长腿,哪怕你只是看上一眼,绝对就只想攀着他肩、缠着他腰,这辈子再也不下来了!】
“n。”陆渺虽然只是短短地叫了系统一声,可那冷淡的语气里警告之意已经非常明显。
系统吓得立马静了音,哪敢再说什么虎狼之词。
只有汪雨归下意识地扫了陆渺一眼。
然后被陆渺用手指抵住了眉心:“吃你的饭。”
“小气。”汪雨归嘟囔了一句,弄得陆渺很是哭笑不得。
“另外,还有主宰那边的事。”陆渺将话题转移回正事上。
“主宰,哦,对哦,你之前差点逮住他了,不过他身边有异能者,所以跑掉了。”汪雨归记起这事来了,“所以主宰也和苏酒有关系?”
“如果苏酒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好看,那么我敢肯定主宰绝对不是苏酒,因此,多半是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联系。”陆渺回忆了下那主宰的模样,三米高、触手极多的大虫子,怎么也和好看沾不上边。
“你说——苏酒不会是在两头拱火吧?一边让联邦高层搞什么研究所,一边又让主宰派出虫族去打联邦,研究所忽然暴动指不定都和他有关。”
陆渺赞同地点了下头:“所以,我们问问主宰就知道了。”
“怎么问?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他在哪,等他知道这次比赛结果然后找上门吗?”汪雨归询问道。
“我们的力量也许不够,但是加上联邦呢。”
“什么意思?”
“苏酒的名义真的很好用。”陆渺微笑着应了一句。
系统一看陆渺露出这种平时不常见的表情,就知道有人又要倒霉了。
【虽然不知道苏酒怎么对他们说的,但是显然这群人对变异虫族的研究很热情,想来他们若是知道了主宰的用处,肯定想要把他抓住仔细研究,毕竟一个主宰说不定能大大提高研究效率,想来这样,作为提议者的苏酒一定非常开心。】
系统将“一定”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汪雨归闻言愣了愣,似乎也有些意外苏酒这才刚露了个面呢,结果这么快就被陆渺给坑上了,也不知道幸与不幸。
对此,汪雨归只想说一句:“我没意见。”
……
不过出乎汪雨归意料外的是,联邦都还没找到主宰,主宰却是先找上了自己。
这一晚,汪雨归吃完排骨汤后,消了消食就睡了,哪想睡得正香呢,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汪雨归猛地睁开了眼睛,就着窗外的月光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床头赫然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形并不算高大,还挺着个肚子,看起来很是渗人。
【喵哥!!!】系统最先反应过来,立马开始喊人。
而汪雨归几乎是在系统大喊的同时,立刻从随身空间中抽出刀,一刀砍了过去。
可哪想,她这一刀砍过去后,却没有像想象中那样鲜血四溅。
反而被她砍中的那道口子里,忽然有什么东西蠕动了一下。
“砰!”房间门猛地被踹了开来,客厅里的灯光顷刻间也跟着照了进来。
汪雨归这时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模样,那是一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脖子到右肩的位置已经被她划开,露出里面一截褐色的虫壳。
“虫族!”汪雨归猛然一惊。
而陆渺在看清那人长相时,眼神也是一震:“指挥官。”
不过震惊归震惊,两个人手上的动作可没停,两人配合极为默契地将这位不速之客按倒在地。
“哈哈。”可哪想那人居然笑了一声,然后直接就炸了。
汪雨归反应极为迅速,几乎是下意识地将陆渺拽了过来后,她便带着陆渺一起往床上一扑,随即往床那头滚去,避免了被这不速之客炸飞出去。
直到那边再没了动静,汪雨归这才终于从床边探了个头。
这一看,汪雨归顿时有些同情起陆渺来,就他那个爱干净的毛病,估计看见这被炸得到处都是的血液、粘液、人皮和虫甲,只怕这间屋子他是再也不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