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没心没肺,学生会会长的女朋友。
可家里的所有人都不喜欢她,所以她经常说自己是孤儿。
凯撒看起来很风光,可他只想摆脱家族的安排,为此已经做好了被冻结银行卡的准备,在龙五里老贼看起来有将他写死的趋势。
芬格尔那个成天笑嘻嘻的败狗师兄,在格陵兰岛事件失去了他的全部,浑浑噩噩的活到现在。
路明非一个衰的不能再衰的衰小孩,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满眼都是他的女孩,可他却将她弄丢了。
源稚生作为执行局的局长,蛇岐八家的天照命,可他在小时候亲手杀死了他的弟弟,在红井又一次杀死了他的弟弟,东京塔上失去了最喜欢他的人,但源稚生拼杀在执行局第一线只是出于某种责任感,他最大的愿望是去法国的蒙塔利维海滩卖防晒油。
源稚女就更不用说了,被他的哥哥杀死了两次,可他心里还是很爱源稚生的。
上杉绘梨衣因为血统的原因连家都没出过,虽然经常离家出走,可事实上连马路都没有走过去。赫尔佐格用来成为白王的容器,二十一岁时遇见了她的全世界,可她的世界没有来救她。
上杉越好不容易知道了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儿女的存在,却死在了尸守群里面。
这么看起来所有人都是悲剧。
全都是悲剧。
秦沐看着已经睡死在桌子上的路明非,已经决定好了要在东京高天原狠狠揍他一顿。
陈墨瞳上前两步,走到叶星辰旁边,猛地一掌拍在了路明非面前的桌子上,:“怎么回事?从开始睡到现在心挺大的?”
路明非尴尬的笑了笑,
“好了,去吃饭吧,我今天还早饭呢?”秦沐说道。
诺诺脸色一下就变了,“没吃早饭?”
“怎么可以不吃早饭,那可不行,……”
听着诺诺的数落,秦沐真想找个棉花把耳朵塞起来。
她这一副啰嗦的样子,简直跟老妈子一样。
午餐时间,他们正端坐在卡塞尔学院古典的高穹顶餐厅里吃午饭,一色卡塞尔学院墨绿色校服的学生们围绕着桌子,等待侍者上菜,每桌的尽头都坐着负责这张餐桌的学生,芬格尔就坐在餐桌尽头。
“想不到废物师兄你还是个干部。”路明非没精打采地说。
“桌长而已,只是实在没有留级四年的学生坐的位置了,所以我被发配来坐新生的桌,在这里我还是有资历摆一下大哥身份的。”芬格尔露出灿烂的微笑。
“从a级混成现在这副模样,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炫耀的?”秦沐扶额无奈的说道。
“咳咳……”
一下被秦沐戳中痛点的芬格尔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随后又接着说道:“这只是因为我想念学校的饭菜罢了,还想再多吃上几顿。要不然以我的血统早就应该去执行部认命了,再怎么说以我的a级血统,怎么也得个干部吧!”
芬格尔厚着脸皮吹嘘着,完全没有一点被人戳中痛点所谓的羞愧,不过想想如果要不是这样的话,他也就不叫芬格尔了。
但秦沐可不打算就此收手,嘲讽自然还是要继续的啦,“是吗?”
听到秦沐这不怀好意的声音,芬格尔顿时脸色一僵,下一刻便扭过头来朝秦沐眨了眨眼睛。
似乎是在说,“师弟,你好歹也给我留点面子,毕竟这么多新生在场,你可不能让我太丢人啊!”
秦沐嘴角微微上扬,有些阴冷的笑了笑。
卧槽!
不是吧,师弟你可不要做太绝啊,我好歹也是你的师兄,芬格尔内心慌的一批。
不过看到秦沐还是这幅面孔没有变化,芬格尔一咬牙放弃了,反正名声已经这么烂了,要烂也烂不到哪去,他也就不再在意了,随他怎么折腾,自己吃好就行了。
如此想到,芬格尔吃的便更加卖力了,狼吞虎咽。
这吃相看的秦沐都有些不好意思,摆了摆手,耸了耸肩,拿起了旁边的一杯伏特加准备一饮而下。
可还没有挨到旁边的伏特加就被一只手重重的打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诺诺没好气的说道,“小屁孩喝什么酒!”
“我……”
秦沐想要表示抗议,他都已经成年了,不算小屁孩,可看到诺诺那想要吃人的眼神,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诺诺一连点了好几道菜交给旁边的侍者。
路明非眨巴眨巴眼睛,呆呆的说道,“师姐你吃这么多?”
诺诺给他额头来了一记爆炒栗子,“怎么可能是给我吃的,这些都是给秦沐点的。”
“吓。”
秦沐愣住了,他又不是猪,怎么可能吃那么多?
“早上没吃饭,你现在多吃点,把早上的补回来。”
诺诺握拳点头说道。
秦沐咬了咬牙,这不只是早上的吧,今天一天的食物都吃不下那么多,只是看着诺诺挥我的拳头,他很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也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一桌人慢慢也聊得开了,起来热火朝天。
“轰!”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这份愉快而又热闹的场景。
一桌人顺着这声音望去,只见一名穿着校服的少年手中提着一个破碎的酒瓶子,明显是刚刚摔碎的,指着一个正坐在对面吃饭的少年。
看起来是两人闹些不愉快的事情,那被指的少年明显也有点喝大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两人很快就扭打在一起。
甚至用上了混血种的力量,周围真是一片狼藉。
路明非眨巴眨巴眼睛,这都是什么呀?
昨天校园里子弹乱飞,火光乍现,今天他好不容易觉得卡塞尔学院有点学校的样子了,可眼前这一幕又将他的想法撕了个粉碎。
打就打嘛。
把超能力的力量都用上干嘛,不知道这样很容易伤及无辜吗!
路明非往旁边的芬格尔的身上靠了靠,他这不是怂,只是觉得……觉得……好吧,他就是怂。
他怕那两个人打着打着就打到这边,把自己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