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的营帐里,随军医师看了赵鹏超身上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有右耳的伤处最为棘手。
听了医师的说辞,赵鹏超大手一挥,豪气干云道:“医师直管行事,在下粗人一个,些许疼痛还是忍得。”
医师闻言,笑着说到:“哎,将军莫要担忧,老朽自有良方,请看!”说着,老医师从行囊里拿出一副药,说到:“服下此药,可令将军沉睡一时,五感尽失。届时老夫行事,便可事半功倍!”
赵鹏超闻言,沉声道:“如此是好,只是太过费时,羌军已然占领玉门关,岂会给我等喘息之机。”
罗景涛闻言,不禁抚手称赞道:“赵将军言之有理!不过,医师之言也不可不闻。攻防事宜将军不必劳心,我选此空旷之地,便是扩大我骑兵优势。西羌若固守玉门还则罢了,胆敢出城来犯,必让他有来无回!”
“此旷野之上,骑兵优势自不必多言,只是羌军有十万之众,方才我观罗将军所辖骑兵,恐怕只有万余吧!”赵鹏超说到。
罗景涛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是好。赵鹏超对医师说到:“烦请医师尽快行事,赵某好再次披挂上阵,报破关之仇!”
“既然将军执意如此,便听从将军之意行事。”医师说着,便命两个小童抬来一张桌子,放在赵鹏超右侧。又让赵鹏超侧身,倚在桌前。一切完备,医师又说到:“还请将军唤两位悍卒进帐。”
“为何?”赵鹏超不禁蹙眉问道。
“如此下刀太过疼痛,怕将军忍受不了,且耳根近于首,稍有异动,便有危险。需遣悍卒左右按住将军,老朽方可安心下刀。”老医师说到。
“哈哈哈哈哈!”赵鹏超突然仰面大笑,说到:“在下知老医师医者仁心,不忍病者多痛楚,然在下岂是一般凡夫俗子可比?勿用悍卒强按,在下必纹丝不动。若有凶险,也断与医师无关,直管如此行事!”
医师见拗不过赵鹏超,罗景涛也点头示意可行,便只好听他的。
随着老医师的刀子割下耳朵,又掀开血痂,赵鹏超右耳处鲜血汩汩流出。随后敷药止血,最后再用针线缝合伤口。罗景涛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幕直觉得揪心。但赵鹏超却是丝毫未动,任由老医师下刀、敷药、行针。
很快,老医师便完成了对赵鹏超的治疗。只见他脸颊上汗水直流,也不知是因为紧张导致的,还是因为太过劳累。老医师擦洗完手脸,不禁拱手道:“老夫行医三十余载,将军英姿实乃平生仅见!佩服佩服!”
赵鹏超也是回礼道:“彼此彼此,老者医术也是在下平生仅见!妙手仁心,令人敬佩!”
罗景涛见状也是高兴不已,和赵鹏超寒暄道:“早听闻赵将军威武,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虽说玉门关已失,但将军能活下来,便是万幸!只待赵元帅携大军而来,便一举攻破西羌。”
“赵元帅?”赵鹏超不禁疑惑:“此番领军之人也姓赵?”
“是啊!不仅姓赵,而且与赵将军你同出一脉!算起来,赵将军还得称赵元帅一声兄长呢!”罗景涛笑着说到。
“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