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回到家后,客厅一片烟灰酒瓶一地狼藉,阮卫国卧室内鼾声如雷。
阮甜无声叹了口气,默默将客厅收拾干净了。
这种永远收拾不完的邋遢生活曾令她厌烦无比,可阮卫国是她人生中寥寥无几的亲情,就像沙漠中稀缺的水源,哪怕脏污烂臭,阮甜也忍了。
收拾完,洗了个澡,阮甜便早早睡了。
接下来的日子,蓝桉晚间隔三差五便会带着两三个兄弟去照顾大排档的生意,谁都看的出,蓝桉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因此,蓝桉身边出现过的所有异性中,这群人就记住了阮甜的名字。
这姑娘名不副实,一点也不甜,像个木头似的,撩不动。
他们这群人烧烤都吃吐了,蓝桉那儿愣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就连李辞都看不下去了,愤愤咬了口烤鸡翅道:“装什么清高呢,倒追蓝哥的女生一抓一把,摆什么臭架子!”
一向对女人最没耐心的蓝桉却极反常:“闭嘴,老子请客,爱吃吃不爱吃滚!”
李辞闭嘴了,蓝桉也有些烦躁。
他是个耐心有限的人,什么清高女社会女,一般一天拿不下的他就不会再去了,唯独这个阮甜,油盐不进。
蓝桉都忍不住想,他是不是疯了。
不就是个女生么,妈的!
一天工作结束,阮甜准备回家,感受到一旁的目光,阮甜同蓝桉对视上,又淡淡移开了视线。
这群不良少年这段时日常来,倒也没找她麻烦,蓝桉打的什么主意阮甜心里清楚,却没兴趣陪她玩儿。
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开学了,阮甜在地下拳场也一路打到了中级场,赚了不少钱,可离阮卫国的债务还差不少,她只能继续打下去。
中级场奖金达到了上万,可难度和初级场也不可同日而语,纵然阮甜天生力气上有些优势,可面对那些打到中级场的,还是有些吃力。
临近开学,阮甜同一名黑壮的女拳手对决时,胃部挨了重重一拳,脸上,膝盖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走起路来都一瘸一拐的。
晚间去大排档时,将老板和老板娘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弄的?是不是那群混混?”
“不是,意外。”
阮甜不说,老板也没多问,老板娘给她脸上上了点药,便开始忙了。
很快,蓝桉那伙人又来了,阮甜不想被这些人看出异样,走路时忍着膝盖的不适,走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将烧烤端到那群人桌子上时,蓝桉突然一把拉住了她:“等等,脸怎么弄的?”
“意外。”
下一桌客人还等着呢,阮甜不想和他废话太多。
蓝桉拽着她的手却没松开,打架是家常便饭的蓝桉一眼便看出来她是被人打的,这一拳还不轻。
“谁打的?”
“和你无关。”阮甜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还要工作呢。”
蓝桉没答话,冷着脸又重复了一遍:“谁打的?”
阮甜耐着性子道:“这是我的事,蓝桉,你会不会管太多?”
“……”
这段时间蓝桉的耐心也耗尽了,突然起身拽住了阮甜,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阮甜:“要不是老子看上你了,你当我愿意管你的闲事儿?”
蓝桉这算是将话挑明了说了,李辞等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等着看阮甜的反应。
阮甜张了张口,白日被重重击打的胃不合时宜的难受了起来。
下一秒,阮甜突然捂着嘴,干呕了起来。
李辞等人目瞪口呆。
“蓝哥,你咋还给人整吐了呢?”
蓝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