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李辞一看就是那种不好惹的“社会人”,宋小有些害怕,试图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和江学长比起来,你才不像个好人,现在看起来好多了,刚才是我眼拙,眼拙。”
“江学长?”
“就是江淮啊,刚才把阮甜拉走的那个,我和他一个学校的。”
李辞一愣,随后意识到了什么,轻嗤了声:“是是是,你们这些好学生都是好人,老子是坏人行了吧?”
在他们这些“不像好人”的人里,蓝桉是最不是东西的一个,酗酒打架换女朋友,比谁都厉害,到头来他倒成个好鸟了。
不过作为蓝桉的铁哥们,李辞知道他有事瞒着,自然也不会拆他的台,将宋小记她的那页随手撕了:“你家在哪?走吧,我送你回去。”
宋小报了她如今住的地方的地址,跟在李辞身后离开了酒吧。
李辞将自己的机车骑了过来:“上车。”
宋小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不大长的裙子,站在原地没动。
李辞今晚喝了点酒,有些没耐心:“你不会侧着坐么?”
“我万一掉下来怎么办?”
李辞叹了口气:“你搂着我不就掉不下去了?”
“我搂,搂着你?这不大合适吧?”
“你当我想让你搂啊?坐车搂个腰怎么了,你再不上来我不管你了。”
李辞最不喜欢这些磨磨唧唧的好学生,要不是答应了蓝桉,他才懒得管。
宋小只好侧坐了上去,李辞将车骑的飞快,一头枪灰色短发被夜风吹了起来。
起初宋小还不大好意思搂他,这人骑车实在是太吓人了!
感觉到腰间的手一紧,李辞一愣,车速逐渐慢了下来。
送宋小回到住的地方后没一会儿,蓝桉的电话打了过来:“喂?宋小送回去了么?”
“宋小?你说那乖乖女啊,送回去了,放心吧江学长。”
江学长三个字李辞咬的极重:“看不出你在你们学校小学妹的眼里,还是个正人君子,您这伪装的本事能当间谍去了吧。”
“过奖。”蓝桉说罢,又道:“对了,你准备在外头浪到什么时候,给你奶奶看病的钱还够么?”
“找了个工地上的活儿,过两天就去了。”
“缺钱吱一声。”
“知道了江学长。”
“滚!”
蓝桉那头挂了电话,李辞听着电话内传出的嘟嘟声,唇畔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
说是兄弟,到底不是一样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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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甜回家后,也没闲着,趁着蓝桉有自由的时间,二人在一起写了几天作业后,蓝桉便又回了江家。
阮甜作业写的差不多了,找了家培训机构去学钢琴。
这是简兮兮最拿手的,前世阮甜心里憋着口气,简兮兮会什么她就去学什么,现在想想也挺可笑的,不过钢琴她学的还不错,虽然比不上从小打下基础的,不过也算能拿得出手了。
她既然付出了努力,阮甜也不想这么凭白搁置了,眼下她买一架钢琴不是问题,阮卫国看见了怕是接受不了,只好先找个地方练。
接下来的日子,阮甜每日除了练琴便是补作业,过的还算充实,就等着开学了,只是不知为何,有几天回家时,阮甜总觉得有人跟踪自己,想清楚是什么人后,又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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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家,简兮兮派人跟踪阮甜,得知她最近在学钢琴,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确定她是在学钢琴?”
“确定,小姐,我蹲点了好几天呢。”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阮甜居然跑去学钢琴,还真做起简家小姐的梦了。
从上海回来后,简兮兮旁敲侧击的问过爸妈和哥哥,他们并没有将阮甜接回来的打算,提起阮甜来甚至是不屑一顾的。
简兮兮终于安心了些,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阮甜那种虚荣的小白莲,不可能放过做简家千金的机会,果然在那儿学钢琴呢。
简兮兮目光落在自己房间内那架纯白色的钢琴上,有些想笑,阮甜这是和她学呢。
可惜啊,山鸡是做不了凤凰的,阮甜这辈子也抢不走她的东西!
简兮兮正暗暗得意,管家突然急匆匆的跑了上来:“小姐,不好了,刚才夫人打来电话,说老爷住院了。”
“什么?!!”
简川的病来不算突然,从上海回来后没几天突然流鼻血,起初简家人以为气候干燥,也没当回事儿,可最近简川流鼻血的频率明显变高了,时不时还会感到腹痛,来医院一检查,居然是血癌。
简兮兮到时,简夫人眼睛都哭肿了,简衡面色沉重的站在一旁。
“妈,爸爸怎么回事?”
“大夫说是血癌,好在是慢性的,还有的治。”
“什么?爸爸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得这种病!”
“我怎么知道。”简夫人说着,神色突然变的恶毒了起来:“自从那个阮甜一出现,咱们家就没有好事,那就是个扫把星,肯定是她克的!”
简夫人说完,抱着简兮兮哭的撕心裂肺。
简兮兮闻言没说话,想不到妈妈会这么想,虽然不应该,可她此刻心底有些不合时宜的开心。
“妈,生老病死都是难以避免的,您也别这么说。”简衡虽然也不大喜欢阮甜,但没有简夫人这么不理智,问大夫道:“我爸这个病能治的好么?”
“不好说,但这种病治愈率并不算高,骨髓库目前没有能和简先生配型的,如果能找到合适的骨髓,说不定还有的救,我们院方这边也会尽力的。”
“亲生子女骨髓匹配度是不是能高一点?”
“如果患者有亲兄弟姐妹的话,才有完全相合的情况,子女的话只能是半相合,还不一定能够完全配型成功,这边建议如果实在找不到匹配的骨髓,再考虑子女的。”
简衡闻言,眸中划过一抹失望:“我父亲是独生,那能先看看我的骨髓可以么?”
“可以,那位姑娘也是你们家的吧,要不要一起试试看?好歹多一份希望。”
简衡看了简兮兮一眼,叹了口气:“不用了,看我一个人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