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兴文和郁俞提着东西上了楼。
“老郁,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王经理有些诧异。
“这不有事求你吗?我有个朋友要住咱们楼上的毛坯,你看?”郁兴文直截了当的说,将口袋里的烟酒递给王经理。
王经理看了一眼袋里的东西,“这可是好东西啊,成了,咱们认识多少年了,这点事还不行。现在这个情况,根本没有人来管,你们先住,到时候万一来人,再搬也来得及。”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郁兴文有些满意。
王经理将钥匙给了郁兴文,又将他们送了出去。
“对了,之前我那个远房亲戚叫什么来着,哦王刚,他还想叫我一起去抢你们家的发电机,真是傻帽。”王经理突然提起王刚。
听到这个名字,郁兴文有些恍惚。
“王刚啊,他已经死了。”郁俞在一旁接话。
“死了?怎么回事?”王经理有些惊讶。
郁俞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他听。
王经理表示他们以后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事,可以来物业,大家都是一个小区的,肯定得并肩作战。
等他们回到家,徐丰一家子已经到了,还多了一个成鸿志。
他乐呵呵的冲着郁俞笑道,“成叔叔来了,不会不欢迎吧。”
“哪能呢成叔叔,你来我可太欢迎了。”
郁俞想到成鸿志,前世他自己都过得不是很好,却还是想办法接济自己母女。
还有徐家,徐丰的女儿虽然挺过了发烧,但是因为太久没有得到救治,脑子被烧坏了,在极寒的时候被人骗了,所有的衣服都被抢走,徐叔叔也给了她们很多帮助。
这一次真的有很多不一样了。
郁兴文带着徐丰一家子和成鸿志上了楼,打开门空空荡荡,真的是纯毛坯。
不要紧,可以去别的商场搜集一些物资。
现在大家都在搜集粮食等物资,对于棉被、床架之类的家具,又重又难拿,很少有人捡。
几人忙忙碌碌一下午,将这个毛坯房装点成了一个温馨的小屋。
徐丰的女儿徐甜甜还在高烧当中,小小的脸蛋被烧的通红。
郁俞拿出了儿童用的退烧药,偷偷溜进了徐家的卧室。
看着躺在床上呼吸急促的徐甜甜,郁俞赶紧将药用注射器一点一点挤进徐甜甜的嘴里。
看着徐甜甜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缓,郁俞又悄悄的离开。
这次,她一定会健康快乐的成长的。
等一家人安顿好,大家聚在郁家,这是末世的一场聚餐。
杨晓慧和杨晓洁准备了不少速冻肉,他们的太阳能发电机一直都在工作,能够维持一个冰箱的日常运转。
看着满满一桌的食物,徐丰和成鸿志的眼眶有些泛红。
“老郁,谢谢你,谢谢。”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正常的一餐饭了,甚至可以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饱过了。
徐丰为了自己的孩子,一直在外寻找物资,将这些换成药。
但药实在是太稀罕了,一大堆物资都换不了一颗药。
今天的这一餐丰盛的晚餐,让两个大男人都忍不住落泪。
咕噜咕噜冒泡的火锅,为了照顾几人的胃,是三鲜菌菇锅,锅里滚着各种各样的丸子、肉卷、大白菜、萝卜、豆芽。
满满一锅,被大家吃的干干净净。
吃完饭,大家聚在一起,对以后的规划进行了讨论。
虽然在外郁俞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女形象,但在家里,郁俞就是一个超听爸妈话的乖宝宝。
她从空间里掏出很多新鲜的苹果,冻在冰箱里,将这些苹果切出来端给大家。
徐丰和成鸿志看见还有苹果,都吃了一惊。
看看自己,再看看郁家,自己之前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饭饱之后,大家都回到自己的房间。
徐丰回到家后,他的妻子黄欣惊喜的迎上来,“甜甜退烧了。”
徐丰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快步走进卧室,伸出手探了探女儿的额头,真的退烧了,老天保佑。
夫妻俩在女儿的床前相拥而泣。
深夜,郁俞在空间里盘点自己的物资。
虽然现在的物资已经有很多了,但是随着人渐渐变多,自己根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饿受冻,而且马上洪水就要结束了,下一场灾难即将来临。
她必须做更多的准备,才能够保证家人和朋友都活下来。
就在郁俞思考该如何搜集更多物资的时候,避难所那边又有新的麻烦了。
侯雪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因为郁老太笃定的说这一胎尖头一定是个男孩,家里的人都开始各种捧着侯雪。
任何食物都先紧着侯雪,就算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每天都能让侯雪喝上热腾腾的鸡汤。
这种待遇,就让王爱华的弟弟很是不满。
虽然他们没有出门搜集物资,但是他们可是王爱华的娘家人。
郁家父子每天出门搜集物资,找回来的东西都遮遮掩掩不给他们看,这还当不当他们一家人了。
这天,王爱军终于忍不住了。
在侯雪一边喝鸡汤一边嫌弃今天的鸡汤不新鲜的时候。
王爱军阴阳怪气的说,“有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的,有的吃就不错了,还嫌这嫌那,人家辛辛苦苦找回来的物资都换了这一碗老母鸡汤,还嫌不够呢。”
这些天来的顺风顺水让侯雪有些飘了,听见王爱军阴阳怪气,顿时忍不住了,“你有什么好说我的,起码我嫁给郁博涛,是郁家人,你们算什么?寄生虫、吸血鬼!”
侯雪的骂让王爱军有些恼羞成怒,“臭娘们,说什么呢,我们可是你嫂子的娘家人,你们养我们是应该的。”
侯雪更加不屑了,“就算养你爸妈是王爱华的事,那你这么大个男人在这,也不知道跟着出去搜集物资,真不要脸。”
侯雪的话深深刺激到王爱军,再加上这些天的差别待遇让王爱军红了眼。
他发出一声怒吼,站起身来就朝侯雪走过来。
侯雪还不罢休,见他走过来,还出言挑衅,“怎么,想打人?我就在这,你倒是敢打我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