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手砍脚做成.人棍泡进酒缸,这是多残忍的手法!
顾南箫嘴一撇,拉过顾灵雪的手:“雪儿教我的啊,父亲不是让女儿多和雪儿学学吗,女儿一直都听她的意见啊!”
柿子要挑软的捏,赵姨娘毕竟经验老道,想要反击,先从顾灵雪下手。
这话一出,顾雪灵傻了,吓的眼睛发直:“我什么时候教你这事了?你胡说!”
“是啊,箫儿,你可不能胡说,雪儿温柔善良怎么会教你这种方法。你是不是在外边沾染了什么坏东西,回来忘记改了,快向你父亲认个错。”
赵姨娘反应的倒快,这边说完,立马转头扶着沈氏:“姐姐别担心,箫儿还小,一向爱胡闹,没关系,改正了就好。”
沈氏的脸色好看了些,可顾正洪没那么好哄弄,他盯着顾灵雪,目光再不似以往那般。
“父亲,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教她这么阴毒的法子!”顾灵雪方寸大乱。
看着顾灵雪的反应,顾南箫心下冷笑,老狐狸暂时动不了,小狐狸还能动不了。
顾南箫故作单纯,一脸不可置信:“妹妹,这个方法不是你教我的吗?这些年,你的方法一直很灵。”
“我没有!”顾灵雪急的要打人,但当着顾正洪的面,她又不敢。
顾南箫接着道:“妹妹为何不承认呢,你说让他引蜂,让我装病。然后肯定能把他赶出顾家,还可以至他于死地,我一切都是按你说的做的呢。今天我醒后,你又去跟我说有了新办法,我这才来阻止的啊。”
这话一出,顾正洪的脸色越来越差,隐约可见额前暴起的青筋。
下人们偷偷的看向顾灵雪,原来表面善良温柔的二小姐竟是这般狠毒,真是人不可貌相。
沈氏的眼神从顾灵雪身上移向赵姨娘:“箫儿这些年一直很听她的话,原来这些事都是你女儿搞的鬼。”
沈氏再傻,也能听明白顾南箫话里的意思。
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清楚,顾南箫虽然骄纵任性但从不屑于说谎。
再想想以往,她什么都清楚了。
顾正洪啪一巴掌打到顾灵雪脸上:“小小年纪这般歹毒,唆使你姐姐杀人,这是想毁了你姐姐?”
“父亲,我没有,我冤枉,我没有给姐姐出主意啊!”
顾灵雪捂着脸,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她确实唆使顾南箫胡闹,唆使她杀人,但这方法她是真的没说。
赵姨娘见状赶忙求情:“老爷,这一定是误会,雪儿一向善良,怎么会出这种主意,雪儿一向待箫儿尊敬有加,断不会这么做的,老爷,您消消气!”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赵姨娘此刻也没弄明白,可是他们唆使顾南箫的事绝不能漏出去。
沈氏看着赵姨娘,拉过顾南箫:“你这是什么话,雪儿善良,你是说我箫儿狠毒吗?”
做了母亲的人,任人怎么说自己或许都能忍,唯独说自己的孩子不行。
顾正洪一把甩开赵姨娘,冷着脸喝斥:“消气,亏我还以为这个女儿乖巧,原来箫儿的种种恶迹都是她教唆的。”
妻妾两房的争夺,顾正洪心里跟明.镜一样,只是没想到赵姨娘母女的心思这么深。
“不是的,不是的,老爷,你听我说……”赵姨娘急了,被甩开又扑上去。
“说什么!这就是你教养的好女儿!”顾正洪一脚踢开。
“啊!”赵姨娘摔在地上。
顾南箫冷冷的看着,不着痕迹的朝沈氏身后故意躲了一步。
沈氏忙把顾南箫揽在怀里:“箫儿不怕,她还让你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你都说出来,有你父亲给你做主,别怕啊!”
顾南箫垂着眸子慢慢站出来,脸上挂着悔意:“父亲,女儿知道错了,请原谅。以后女儿再也听她的,不胡闹了,女儿不会把他……不会再动手的。”
说着,偏头看向傅景铄,他脸上仍是痛苦的表情,可好像已经清醒。
一双长眸慢慢睁开,头发虽散在脸上,可却仍能看得出那是张极好看的脸。
他缓缓看向顾南箫一眼又收了回去,这一眼没有丝毫温度。
顾南箫心头一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让冰融化,还需要更多的努力。
顾正洪点点头:“嗯,凡事要有自己的主见,记住,你是我顾家的嫡女,是顾家的继承人。”
“知道了,父亲。”顾南箫正色回答。
这时,顾正洪看向傅景铄,眼眸中透出一丝复杂,叹了口气道:“把他也送回去吧,这事以后再说。”
说完,看了沈氏一眼,沈氏掌管顾家多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都散了吧,扶小姐回房,小姐有旧疾,旧病发作难免就会胡闹。”
下人们没敢吱声,各自散去,小姐发病胡闹,谁也不能说出去。
顾正洪一直站着没动,待沈氏离开时:“我一直以为你能做到你说的那样,不争不抢,没想到你会这般算计箫儿。”
赵姨娘站起来,拿出看家本领,梨花带泪的哭诉:“老爷,是我不好,我是一时迷了心窍,是我脑子犯浑,都是我的错,老爷,您不要怪雪儿,雪儿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啊!”
“父亲,女儿真的没有那么做,请父亲相信我。”顾灵雪跪着走到顾正洪的面前。
顾正洪看了母女俩一眼,都是他的女儿,都是他的女人,他终究没下狠手:“只此一次,以后不再有什么贪念妄想,若再让我知道,不要怪我对你们无情。”
顾家有如今的地位,全靠沈家的帮扶,顾正洪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沈氏心直无城府,顾南箫也是被他娇纵惯了,自己也有责任。
“是,老爷。”赵姨娘点头应承。
顾灵雪还想再说什么,赵姨娘的一记瞪眼把她压了回去。
这一局算她输了,但还没输的彻底,就有翻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