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顿时愣住:“这……岂敢劳动王爷大驾。”
傅景玄摆摆手:“不劳动,本王自愿的,快走吧,再迟可就晚了!”
不等老夫人出声,他便让下人把顾南箫背上马车,随后往马车上一跳,马车往顾府跑去。
等所有人的人一走,李大人长长松一口气坐在地上,总算把这烫手的山芋扔出去了。
就此,他也欠下了大理寺严大人一个人情,那昨晚给他传话的人又是谁?
……
马车上,顾南箫心下着急的紧。
这个家伙怎么还不走,这么总盯着她,她怎么起来?
“顾南箫,还在装?你的毒早解了,快起来吧,已经离开京兆府老远了。”
傅景玄手托着下巴,瞪着眼睛看着顾南箫,他知道她醒了。
顾南箫一惊,他知道她没中毒?
傅景玄,前世时她和他没打过交道,只是认识而已。
既然已经被揭穿,顾南箫只得睁开眼睛:“你怎么知道我的毒解了?”
傅景玄眉眼眯起:“你这种把戏本王用来骗过我母妃。”
顾南箫起身坐好,点头一礼:“王爷,既然你已知道,我也就不瞒了,王爷想怎样呢?”
知道她没中毒却不当场揭穿,定然是有条件的。
傅景玄点着头笑,斜眸扫视:“聪明,本王的条件也不难,你告诉本王你吃的药是谁给的?”
那种药是毒药却可以自解,当时吃下和中毒无异,半个时辰后会自动解毒,就连太医也查不出来。
可他却能看出来,因为这种药他也有,是从他的母妃那里得来的,且这种药的配方还是当年的云妃告诉他母妃的。
这话,顾南箫疑心顿起,看傅景玄的眼神变得凌厉:“你问这个做什么?”
前世对傅景玄了解不多,虽然他对傅景铄没有危险,但她仍存有一丝警觉。
傅景玄两手一摊:“你不要误会,本王只是想知道给你药的那个人是谁,因为那种药本王也有,你放心,本王不是靖王的人,也不是端王的人。”
话到这里,顾南箫的警觉稍稍减轻:“你也有?”
“是的。”傅景玄皱眉沉思片刻,索性干脆的道:“我就跟你说了吧,这种药是当年的一位娘娘教给我母妃的,我只是好奇你怎么会有。还有,你宁可有这一劫也不想投靠靖王?那你是想投靠端王?”
顾南箫冷声一笑:“我谁都不想投靠。”
“哈哈哈!本王果然没料错。顾南箫,你可知,你现在已经更出名了,你们顾家现在可是名声在外了呢,都在猜测你们推了靖王,是不是要选择端王,现在文武百官都在看着你们下一步,大家都在猜测这一回合是靖王输还是端王赢。”
傅景玄也不瞒着,把话说的很透彻。
刚才在堂上见到顾南箫,他就觉得和前一次不同,说不上来的感觉,他愿意和现在的顾南箫接近。
“我们顾家真有这么厉害么?”顾南箫故意试探的问。
傅景玄装做拿拐杖一戳的样子:“顾老夫人那把龙头拐杖就是最好的证明,你可知当年顾老太爷和顾老夫人是沙场上常胜将军,顾老太爷没.入朝之前还救过先帝,后来虽然顾老爷退出朝堂,可他们在朝堂上的影响还在,而且我听说……”
“听说什么?”
“哎呀,只是听说是真是假谁知道,对了,你倒是告诉我,那药谁给你的啊!”
后面的话傅景玄没再继续,顾南箫也不好强行再问,但她已经猜出和顾正洪手里的东西有关,既是不挑明,她也不多话。
“那药是……我捡的。”顾南箫打马哈哈。
傅景玄大大翻个白眼:“顾南箫,你当本王三岁小孩吗?”
顾南箫皱着眉揉脑袋:“王爷恕罪,南箫不敢,可南箫真不记得了,你让我想想。”
“哼,你若不说,本王就一直缠着你,天天去顾家,直到你说了为止。”
傅景玄一副做好了长期抗战的打算。
顾南箫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吃了那种药的?”
傅景玄下巴一抬:“那是自然,那种药与众不同,本王……”
话说一半,突然停住,长眸眯起嘿嘿笑:“我也不告诉你,你先告诉我,我再告诉你。”
顾南箫白眼一翻嘴一撇:“那我不问了。”
五个字戳中傅景玄的急点:“别啊,你这多没意思了嘛!”
顾南箫装作听不见闭上双眼,任他说她没意思,反正不问。
……
别院。
傅景铄在门口站着,他在等顾南箫回来。
看似平静的面无表情,明知她没事,可心里却莫名着急。
远远的看到马车过来,他的心有一丝小激动。
可当看到马车上跳下来的傅景玄,傅景铄面色一惊。
他怎么会在马车上?
傅景玄一跳下马车便自来熟的开口:“老夫人,她的毒本王已经解了,不过,还得再服几剂药。”
潜台词,人可以下马车了,以后他得常来。
顾南箫眼角一抽,有一股想一巴掌呼到他脸上的冲动,但仍装做大病初愈的样子下了马车,往傅景铄跟前走去:“夫君,我回来了。”
她看到了他眼底的担心,她很高兴。
老夫人等人见顾南箫的确没事了,便连连向傅景玄道谢,又把他请进府内喝茶。
一回到别院,顾南箫没等傅景铄开口便把傅景玄的事情跟他说了清楚。
关于那颗药,她没问。
傅景铄心中一动,她真的变了,这么多事情她居然真的只字不问。
“好了,你先休息,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顾南箫点点头:“嗯。”
她的确累了,想好好睡一觉。
刚躺下,门便被敲响,傅景玄的声音传进来:“顾南箫,你还是问一下吧。”
顾南箫牙一咬去开门:“我就不问,我要睡觉!”
砰的一声关上门跑上床,傅景铄面色浮上不爽,起身去开门:“瑞王爷,这是草民私宅,请您自重。”
说完,关上门,自己离去。
……
次日。
顾南箫刚醒,思桃便端水候在她床边,看到思桃,她这才放了心。
正吃着早饭,傅景铄便道:“小喜的死因找到了,她是被人灌入一种药致使心脏骤停而死。”
顾南箫叹口气:“跟错了主子她能怨谁!这次看靖王如何辩解。”
刚喝下一口粥,只见思桃匆忙过来:“小姐,不好了,那个小月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