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铄开口:“如果你不进去又怎会遇上他,只要你及时离开,又怎会和皇后撞个正着。”
说来说去,就是怪她遇见了傅景玄。
顾南箫似乎闻出了一丝味道:“夫君这是很讨厌傅景玄的意思吗?”
傅景铄眸色一垂,扭过脸:“今日.你差点就闯了大祸,不要转移话题,以后务必要更小心。”
顾南箫听着冒着酸气的语气,眯起眼睛转到他脸面前:“我才没有转移话题,你一定很讨厌傅景玄。”
傅景铄瞄她一眼,起身走开:“自做多情!”
顾南箫一时也来了脾气,追到跟前:“本来就是。”
话一说完,顾南箫有些后悔了,可阵势不能输。
傅景铄慢慢眯起眼睛,嘴角慢慢扬起,看着她,不说话。
她不再那么小心了,在他面前越发放松了吗?
不过,这个样子的她才是更率直本性的她。
看她半晌,他倒杯水送进嘴里。
最近,他发现,面对她时,他容易犯渴。
“你硬说是,那就是吧。”
顾南箫心尖儿一提。
“哪有,我随口说说。”她赶紧着颠颠的过去,再给他倒上那杯水。
傅景铄端起杯子再喝,杯子下的唇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戏弄她倒是有意思,她很在乎他,这态度他很满意。
见他面色似乎缓和,顾南箫暗松口气,转而正色道:“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会有人突然冒出来让我救他,还说他是云宵宫的旧人,难道皇后仅凭我在云宵宫外面就怀疑我和云宵宫有关系?”
傅景铄摇头:“无论你和云宵宫有没有关系,她都会试探,所以,他们是肯定你和云宵宫有关系。恐怕,这样的试探还会有下一次,而下一次就不是试探了。”
当年穆将军府和苏相府的旧人唯一活着的就只有那两人,怎会出来求救。
他既已踏进这个圈子,就势必要救出那两人。
皇后这次必定是靖王授意,看来靖王胆子也够大,竟敢拿云宵宫旧人来试探她。
“当年谋反之案的旧人如今还活着?”
顾南箫知道靖王对傅景铄下了多少黑手,使了多少阴谋。
傅景铄点点头:“活着,在天牢。”
“那你要救他们?”顾南箫又恢复到了小心的语气。
傅景铄看着她,半晌,点了点头:“要救,但很难。”
顾南箫握上他的手:“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傅景铄:“……”
……
靖王府。
孙氏和顾正元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两人对看一眼却不敢抬头。
傅景维怒火正盛,瞪着两人:“接下来该怎么办?你们不是说一定能拿下老夫人的吗!不是说一定治了顾南箫的罪吗,现在倒好,本王损失了一个丫环不说,还让他们两个得了便宜,又惊动了父皇,封了她个郡主,你们若是再想不出办法,本王要了你们两个的脑袋。”
孙氏和顾正元赶紧跪着往前爬再次磕头,顾正元抖着身子:“多谢王爷开恩,多谢王爷开恩,下一次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孙氏:“是是是,王爷,我们不会再让您失望。”
“你们还有什么办法?”傅景维失去耐心。
孙氏赶紧接上:“王爷,求王爷助我们接管顾家,届时,王爷想要的东西就会由我们保管,我们必将双手奉上,至于顾南箫他们,也要服从我们,一切听凭王爷处置,让他们生就生,让他们死就死。没有了顾家掌家人这个保护,顾南箫什么都不是。”
傅景维闻言冷哼:“怎么,还想让本王帮你们得到顾家?”
“草民不敢,王爷,顾家规矩,只有当了顾家掌家人才能接管顾家接管那样东西。”
“王爷,要想拿到东西,只能当顾家的掌家人,连老夫人都不能更改。”
顾正元恨就恨自己不是顾家长子。
傅景维压也怒火,走下台阶,站到两人面前:“好,本王就再信你们一次,说,想让本王如何助你?”
孙氏眼露喜色.站起来:“王爷,如果大房的生意都出了问题,老夫人还能让他继续掌家吗?”
傅景维打量孙氏几眼,抬了抬手:“下去吧,本王自有办法。”
“多谢王爷,草民告辞。”
等孙氏和顾正元一走,暗卫才出来:“王爷,有消息了,入赘顾家的易景铄便是当年云妃的那个孩子,根本不是易夫人的儿子。”
“好,查证了本王就好下手了。”傅景维笑了,终于有个好消息。
这时,下人在门外喊了一声:“王爷,皇后娘娘来了。”
傅景维立刻出去。
“儿臣参见母后。”进了正厅一掀衣摆便跪下请安。
皇后伸出玉手轻扶:“维儿平身,这里不是后宫,不必拘礼。”
“母后,儿臣已经得到消息,他就是当年云妃的孩子。”
“本宫果然没猜错,顾南箫看云宵宫的表情是有问题,可惜,本宫没能让她露出马脚。”
“母后,不必可惜,天牢还有两人,现好正好我们用上。”
皇后思考半分,慢慢笑了……
而此时,荣贵妃的宫里也传来了杯子摔碎的声音。
傅景彻挥手摒退丫环,在荣贵妃的对面坐了下来。
后宫的动静,身为皇帝的傅显民又怎会不知。
皇后去了靖王府,傅景彻入了宫,他都了如执掌。
夕阳余辉照进御书房,一抹微红映入双眼,犹如当年他下那个决定时一般的情景。
……
顾南箫在傅景铄房间呆了半天也没出去。
“你搬过去住吧!”她再次提出这个问题。
傅景铄正沉思在那句“我都支持”话里,突然听到她来一句搬过去,他下意识说了“什么”。
顾南箫被这两个字弄的有点尴尬了。
“呃,没什么。”
算了,她总是让他搬过去同住,他会不会误成她急着和他住一起……
虽说他们夫妻,可毕竟到现在什么也没有,前世洞房花烛那晚他们有没有,说真话,顾南箫真不记得了。
然而,傅景铄这时却来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让我搬过去?”
“我……”顾南箫刚要开口,却被思桃敲门打断:“小姐,老爷说,东街酒庄铺子上有事让你和姑爷一起去看看。”
“好,知道了。”
顾南箫的话终是没说出来。
傅景铄眼底透出一丝狡黠,她刚才说的话,他听到了。
顾南箫已经往门外走:“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顾家的生意很多,做的最好的就是酒。
就连每年供给皇宫的御酒也是顾家酒庄所产。
顾家酒庄在京城也有很多分店,东街是总铺。
“好。”傅景铄跟着出了门。
顾家生意这是他第一次触碰,也是第一次去铺子。
顾家是京城最有钱的富甲之一,可却在千花楼之下,而千花楼却是傅景铄的产业。
马车已在门口备好。
东街,京城最热闹的街之一,此时,顾家酒庄铺子里满是客人。
马车停在铺子门口,掌柜的赶忙出来迎接:“大小姐。”
看着满屋子的客人,顾南箫疑问,铺子里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