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花纹是傅景铄在顾家时穿的里衣!
难道他是?
顾南箫此刻可以确定,眼前的秦远逸是他,原来他今日一直在她身边。
傅景铄并不知她已识破他的身份,拉起她的手就走:“一会儿纪王就会来处理这件事情,我们走。”
他知道她和傅景玄说的话,傅景玄已去拦截季连城,没想到她竟能看穿季连城。
既断定是他,顾南箫便没再反抗,任他拉着走,不仅如此,还主动的抱紧他的胳膊,紧贴着他的身边。
察觉到她的主动,傅景铄心口猛的一紧,她竟然对秦远逸主动!
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我们去哪?”顾南箫看着他问。
“去前院。”
傅景铄眼底透出不爽的怒气,道了三个字便松了手朝前院走去。
顾南箫脸色一怔,好吧,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算了,先把眼下的事解决再说!
……
季姝雅一喊,人已经到了门口。
“天啊,这是怎么了?”人群中发出惊叫。
管家和丫环倒在地上,嘴角都流着血,而季姝雅正站两人旁边。
两个管事妈妈惊恐着眼睛进来,两人探了探管家和丫环的鼻息,立刻大叫:“不得了了,死了。”
季姝雅顿时回过神:“是有人杀了他们……”
没给季姝雅往下说的机会,两个妈妈便指着季姝雅道:“季姑娘,你杀了人!”
季姝雅立刻摇头:“不是我,是……”
穿青色衣服的妈妈瞪大着眼睛:“不是你是谁,这里就只有你,不是你难道是我们?一定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这丫头看到了,你杀人灭口,管家看到,你又把管家也杀了,没想到你这么狠毒啊!”
穿蓝色的妈妈接着话就嚷:“快去禀告王妃,季姝雅杀人了!”
其他的人一听,迅速嚷嚷开“季姝雅杀人了”,一路通报纪王妃。
此时。
纪王爷刚被纪连城以有公事为名喊走,留下纪王妃一人在后院,听到下人们闹动静,她立刻出去。
“王妃,季姝雅杀了人,您快去看看。”
杀人!
纪王妃来不及说话,提着初角飞快往那边跑,边跑边对侍卫喊:“快去叫王爷,王爷和季大人在书房,小心点。”
“是。”侍卫立刻往书房跑。
书房中。
季连城已经把纪王爷弄晕,刚换上纪王爷的衣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人、皮、面、具,正要往脸上贴,不想门外却传来侍卫的声音。
他的手一抖,学着纪王爷的声音让侍卫先退下,他立刻就过去。
“皇叔,季姝雅杀了人,您可知道?”
门外,侍卫没走,却传来傅景玄的声音。
吱呀!
傅景玄推开门进来。
季连城手上的人、皮、面、具掉在地上,脸色苍白。
傅景玄看着季大人上下打量,眼底冒出一丝震惊,顾南箫说的竟是真的!
“季大人,你这是想取而代之?”傅景玄紧盯着季连城。
季连城抖着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
前院。
季连城和季姝雅被围站在最中央。
此时,季连城还穿着纪王爷的衣裳。
纪王爷看了两人一眼,盛怒大吼:“季连城,你当我王府是菜市口吗?你的女儿杀了我府上的下人,你又对本王图谋不轨,你究竟意欲何为?”
季连城满肚子话却说不出来,他现在只担心季姝雅,他还没明白季姝雅怎么会杀人。
季姝雅瞪着眼睛咽下口水,她已经崩溃,大喊:“我没有杀人,不是我杀的!”
她的话刚落音,两个管事妈妈便站了出来:“王爷,王妃,我俩亲眼看见她杀的人,府里的下人都可以做证,我们赶到的时候,屋内就只有她一人,当时她手上还有毒药没来得及扔掉!”
这时,丫环和管家的两具尸体被抬上来,一名仵作跟着过来,朝纪王和王妃拱手行礼:“禀王爷王妃,这二人均是中毒而亡。”
仵作的话让季姝雅彻底发狂:“你胡说,你胡说!管家明明秦远逸杀死的!”
嘶!
众人一阵倒抽,怎么又扯到秦家世子身上了。
当场,秦兰初的脸色便耷拉下来,指着季姝雅道:“你才胡说,我哥哥怎么会是杀人凶手,你自己杀了人还想往我哥哥身上赖,大家可都是看到了的,屋里只有你!”
如今将军府已经落马,相府是最得陛下重用的时候,季姝雅把罪名推到秦远逸身上发,不管是真是假,众人都只会帮着秦远逸说话。
“就是,屋里只有你,怎么能赖到人家秦家世子的头上。”
听到这话,季姝雅红着眼睛吼:“我没有赖,就是他杀的!”
可惜她吼破喉咙也没有人听她的解释,有两个管事妈妈做证,她杀人的罪名坐的铁实。
“爹,你救救我!”季姝雅抓住季连城的袖子求救。
季连城抹了一把老泪,扶起季姝雅:“雅儿,爹对不起你。”
他无言以对,自己的罪名都无法脱身,怎么救女儿!
纪王看着季家父女,抬了抬手:“季姝雅,杀了我王府两个人,来人啊,把她交到刑部去,按律处罚。”
侍卫听令,架起季姝雅走人,任凭季姝雅哭喊求饶,却无人敢应。
此时,就连顾正元和顾长云都没有露面,谁还会淌这个浑水。
处理了季姝雅,纪王走向季连城:“季大人,你也请吧!”
纪王心里明白季连城想干什么,所以,他不会亲审季连城,只有把他交到大理寺,交给傅景铄的人才行。
季连城满脸不屑的勾起嘴角哼一声:“我要见陛下。”
纪王看了一眼道:“想见谁,你到了大理寺再说吧。”
纪王妃叹了一口气:“各位,散了吧,今日王妃招待不周,扫了各位的兴,来日再向各位赔罪。”
一句话,把今日的事情做下了结,纵然有疑问的人也不好再提出来。
等众人纷纷离开后,顾南箫走到秦远逸跟前:“我要回顾府了,还跟着我吗?”
傅景铄刚才的那口酸气还没有完全咽下,此时,听她这么一说,心底的酸透不爽又冒了上来。
“你这是要邀请我跟着你?”他可没忘记,他现在顶着秦远逸的脸,秦远逸的名头。
为了不让她发现,为了不让她担心,他掩藏起了往日的痕迹,跟在她身边保护她。
可事情处理完保护了她之后,她却问对秦远逸有了好语气。
难道,她真对秦远逸有了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