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者眉头一皱,摸着胡须的手也停了下来:“失忆症?这可不好治啊,来来,孩子你先坐下。”
鱼柳柳正准备站起来给莫奕凌让座,却被他霸道的按着:“你好好坐着。”
鱼柳柳一脸懵逼。
莫奕凌对老者说:“我站着就好。”
老者眼里又划过一丝笑意:“行,只要你不介意,怎么着都行,来,将左手搭在这上面。”
老者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个腕垫,示意莫奕凌将手搭上。
摸上莫奕凌的脉搏,老者皱起了眉头,问道:“你之前可是受过重击?”
莫奕凌皱着眉头,沉默了。
自己之前的事情什么也不记得了。
而一旁的鱼柳柳却想了起来,当时把他捞上来的时候,好像他的额角有一块血窟窿。
鱼柳柳点头如捣蒜,肯定道:“对对对,是有一块受过伤。”
老者又问道:“在哪?”
鱼柳柳指了指他右边的额角,还贴心的伸手比划了一下:“大概有这么大呢,都成了一个窟窿,血流不止呢。”
老者瞬间了然:“小伙子,你这是因为头部遭受重击,淤血聚集在某块,而引起的失忆症啊。”
鱼柳柳赶忙着急的问:“那有法子治吗?”
老者看着焦急的鱼柳柳,点点头:“法子自然是有的,只要照我这个药方连续喝上2个月,等淤血化了,自然一切都想起来了。”
闻言,鱼柳柳忍不住开心起来,有的治,而且喝上2个月就能想的起来,那实在太好了!
鱼柳柳激动地恨不得从地上蹦起来,催促道:“那就麻烦老先生您开药了!”
看着一旁欣喜的鱼柳柳,老者露出一抹笑意:“你这小两口真有趣,他描述你的病症,你回答他的病症,还死鸭子嘴硬,否认关系。”
“现在小年轻的爱情啊,我是老喽,搞不懂喽。”
鱼柳柳瞬间懵逼,怎么又变成小两口了?自己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
她不服气,再一次强调道:“我们不是夫妻!”
老者看着气呼呼的鱼柳柳,问道:“你们不是夫妻,他那么关心你的腿?你们不是夫妻,你那么关心他的失忆?小丫头,珍惜眼前人……”
鱼柳柳鼓着嘴巴,理不直气也壮的说:“那是因为他是我哥哥!”
老者撇了撇嘴,嗤笑道:“切!你们两人手牵手来的,哪有那么大的兄妹这样亲密?”
鱼柳柳看着老者眼里的不屑,脸蛋都要气歪了,她愤愤的拽了一下莫奕凌:“你快解释呀!”
听见少女焦急的嗓音,莫奕凌有些无奈,顺着她的意,向老者解释。
“我们确实不是夫妻。”
“呵!你就惯着她吧。”老者笑眯眯的摸着胡子。
看着老者柴米油盐不进,鱼柳柳气呼呼的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的嚼起了冰糖葫芦。
酸酸甜甜的山楂和糖浆在她口腔中爆开,此时此刻也没有办法平息他内心的火气。
“这药现在抓吗?”写好药方,老者问道。
鱼柳柳狠狠地瞪着老者,闷闷的说:“抓。”
“一共30两银子,药您拿好,这是十天的量。”
鱼柳柳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说道:“这么贵!”
她知道买药会很费银子,但没想到一下子就花了她将近一半的钱。
她掏出自己的小荷包,抓出30两银子,内心却在被暴雨冲刷。
30两银子才是十天的,要一个月的话,就是九十两银子。
鱼柳柳感觉十分肉痛,而且馒头又在莫奕凌那,藏在空间里的那些珍珠又不能拿出来,这剩下的钱都得现哭。
她感觉自己整个鱼生都不好了。
将钱递给笑眯眯的老者。
一瞬间,他觉得这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者像个奸商。
摸了摸干瘪的小荷包,鱼柳柳欲哭无泪。
而不知道被打上奸商标签的老者还在调侃:“家里还是小娘子,管银子嘞。”
鱼柳柳愤愤的站起来,准备走。
但却感到脚下腾空,一阵失重感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