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么了?”
江柯从房里出来,看他面色难看,也有点好奇。
“你余婶说叫你放了他家立民,也不知道在闹什么,带着她娘家人在店里耍横呢。”
江父喝了口水,就要拉着江柯出门,他和老婆子实在不懂怎么回事,只能让儿子过去处理了。
江柯也听明白了,估计就是王立民被抓回局里了,余秀兰就来找自己呢,这还真是无理取闹。
“媳妇,我和爹过去一下,你在家休息吧。”
虽然不懂为啥不直接去警局找人,反而找上自己,但人家都上门闹了,总要去解决的。
“嗯。”
龙虾店里,从门口大老远的就听到了余秀兰的叫骂声。
“怎么不找他,要不是他我家立民会进去吗?”
伴随着的还有拍桌子的声音。
门外挤了一堆看热闹的人,里面余秀兰带着两个男的跟江母对峙着。
“他婶子,这我们哪知道呀,进去了你们去警局找人呀,怎么跑我店里来。”
江母无可奈何,想骂人又骂不过撒泼的余秀兰,打的话她还有两个兄弟帮着,只能好声好气地劝说着。
“哼,不知道,我都打听清楚了,就是你们柯子叫的人抓他们的。”
余秀兰咄咄逼人,她刚才和两个兄弟去局里看了,人家说儿子指使人去江柯那里搞破坏,要想出去,最好让人来和解。
没办法,他们只能找上门了。
“快让你儿子去警局叫人放了我立民,不然别怪我们砸店。”
余秀兰娘家侄子余文山余文海兄弟俩二十多岁的人了,长得人高马大的,满脸凶相地看着江母。
脚踩板凳,颇有一种仗势欺人的感觉。
“这我们哪里能做得了主,柯子等下就来了,你们实在有事就等等吧。”
刚才一急,江父直接就跑回去了,电话都没打,也不知道儿子在不在家呢,江母有些慌。
“姐,那我们就在这等一会,还不来我们就去他家把他押着过去,不信他敢不放了立民。”
余文海平时仗着家里有钱,自己身形高大,经常蛮不讲理地欺负他人,在村里是没人敢惹的,所以他觉得没人能打得过他兄弟俩。
“就是,要是敢今天不去放人,我让他好看。”
余文山也在一旁附和,平时堂弟王立民就跟他们挺好,偶尔还请客吃饭,决不能让外人欺负自己人了。
“哦?怎么好看?”
江柯开着摩托车载着江父到了门口,刚进门口就听到了这句话,顺着接下去。
同时,眼睛看向了神情激动的余秀兰以及她旁边站着的兄弟俩。
“江柯,你怎么能让人把立民关起来呢?他哪里惹到你了要你这么做?”
余秀兰习惯从别人身上找问题,从不觉得自己的儿子有做错什么,反正怎么样都是别人太狠的感觉。
“余婶,这话应该我问他才对,我哪里惹到你们了,让他不惜花钱都要请人砸我厂子,是觉得我好欺负吗?”
江柯觉得王立民性格很大原因都是余秀兰教出来的,不明是非。
“他不是没出手吗?而且别人也没得手,你为什么还要让人抓他?”
余秀兰神情狰狞地喊着,她无法接受儿子被关进局子的事实,觉得一切都是江柯小题大做,自己没损失还要找儿子的茬。
“就是,要不是你,我堂弟怎么会进去?”
“以前你就打过他,现在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余文山兄弟俩也气势汹汹地要走近江柯,作势要打人的样子。
“大侄子,没必要,这事确实是你们立民的错呀,我们柯子也是让人抓了那些混混而已,立民怎么被抓我们也不知道呀。”
江父怕他们打起来,赶紧上前阻拦,却被江柯拉回在身后。
“嘭!”
“我他妈,要不是他,警察怎么会来?”
余文海暴躁地一脚踢开脚下的凳子,恶狠狠地瞪着江柯。
而余秀兰也是底气十足地站在他们后面骂着。
江柯听着都无语了,不想跟他们废话,自己也一脚踢倒凳子。
“有本事找警察,你们上门闹事,别让我把你们全送局子里。”
跟他们讲话都费劲,就知道骂人,这些人是不给教训不行了。
想着,江柯就想着让人去叫警察来,哪知道,他的话一出,余文海兄弟俩却是想动手打他。
余文海操起凳子就要砸江柯,余文山也冲上前想用力踢人。
“啊!柯子!”
“小心。”
屋里屋外的人都惊呼了起来。
江柯反应速度地回脚踢中余文海腹部,让他倒在一旁桌子,而余文山没踢中江柯,看到弟弟被打倒,怒意十足地再次发力一拳打向江柯。
却被江柯一只手拦住,直接扭转了半圈,疼得他呲牙咧嘴地。
“啊,疼疼疼!”
“柯子,你干什么?快放了文山。”
余秀兰现在一见到侄子被打,心疼地上前阻止,但江柯凶狠的眼神却是让她不敢向前。
“怎么,上门闹事不成还要打人,大家看到了呀,他们这是故意要打我,等下警察来了希望能给个见证。”
本来他是不想闹得这么难看的,但是他们既然敢打自己的主意,那就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这位大哥,给你10块钱,麻烦帮忙去警局报案,我要让他们受到惩罚。”
江柯指着外面看热闹的一个年轻大哥说道,江父江母还没见过这种场面有些害怕,不适合去,让腿脚快的年轻人去更快。
“好嘞!”
那人一听还有丰厚报酬,撒腿赶紧就往外跑了。
“回来,别叫人!”
“柯子,你先放人,婶子跟你好好说。”
余秀兰一听报警,心里又慌了,她可不想进局子去呀,儿子还等着她呢。
“哼!晚了。”
刚才他想好好劝他们不听,现在说啥都要让他们明白,自己可不是好惹的。
“大姨,别怕,这小子敢报警,以后咱们就...”
余文山捂着腹部,从看江柯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恨不得将人剜一刀,但嘴里却是不敢继续放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