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仅仅只有阮无妄,但凡跟她沾点关系的都来了。
孟子笙站在一侧,原本很是激动的心情在看到楚衍知的那一刻顿时沉入了谷底。
怎么可能?她明明……
就在这时,屋子中的衣橱中突然传出了阵阵声响。
几人愣神之时,一个男人的身影顿时从衣橱中窜了出来扑在了地上。
沈清风难以置信地看向沈晚宁跟楚衍知,厉声喝道:“怎么还有一个?你们这也……太不像话了!”
那人“哎呦”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当看清那人的面目时,沈晚宁神色一沉。
叶奕!
看来,这人是冲着她来的。
叶奕揉着自己的额头眼神呆愣地环顾四周,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鸦雀无声。
宋卿书声音颤抖地开口:“晚宁,师尊,你们……”
沈晚宁连忙摆了摆手,道:“不是,你们听我解释。”
阮无妄摆了摆手,失望地看了楚衍知一眼,道:“不用解释了,玉衡,你我相识多年,你若钟情晚宁我绝不会做出横刀夺爱的事,如今倒好,晚宁跟我儿子蒙的婚约基本上已经敲定了,你竟做出了这样的事!”
沈清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连忙纠正:“阮仙主,话不能乱说,我从头到尾都没应过啊!”
现在这么多人都看到了沈晚宁跟楚衍知搂搂抱抱,现在阮无妄说沈晚宁跟阮子蒙婚约敲定不等同于往她身上泼脏水吗?
师徒情意是小事,婚约在身再跟师尊卿卿我我就是大事了。
人群中慢慢喧闹起来,窃窃私语汇聚成流。
“没想到,沈晚宁竟是这样的人。”
“就是,可惜了我们玉衡长老了。”
楚衍知喉咙发干,体内的情药已经挥发到了极致,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猛地咳出一口血来,两眼发昏,摇摇欲坠。
“师尊!”
“玉衡!”
沈晚宁不顾他人的眼光,慌乱地伸出手,将楚衍知抱在了怀中。
宋卿书神色一凛,上前一步,蹲下身,道:“我来背师尊回去。”
沈晚宁连忙将楚衍知扶到了宋卿书的背上。
阮无妄见楚衍知吐血,神色慌乱了几分,连忙追着宋卿书的脚步跟着离开了。
沈晚宁无视周围那些异样的目光,来至了那香炉前。
果然不出她所料,香炉中的火已经熄了。
她从怀中掏出手帕,将那香炉中残留的香块取了出来。
沈晚宁若有所思地朝着孟子笙看了一眼,心中冷笑。
离开庭院后,沈清风将沈晚宁拽回了兰溪所在的庭院中。
郁兰芝站在庭院中来回踱步,见沈晚宁回来二话不说,上去就朝着她的背上用力地打了一下。
“你个死丫头,把我跟你阿爹的脸都快丢尽了!”
说着,又抬起了手,沈清风连忙伸手将她拦下,道:“夫人先消消气,先听听晚宁的说法嘛!”
沈晚宁吃痛地揉了揉肩膀,从怀中掏出了那块手帕丢到了郁兰芝怀中。
她拼命地挤出了几滴眼泪,委屈兮兮地说:“我跟师尊是被人暗算的。”
郁兰芝打开手绢,态度不但没有好转,神色却愈发的冰冷了,她抖了抖空空如也的手帕,冷声质问:“你给我手帕是想干什么?想让我给你擦眼泪吗!”
沈晚宁一愣,一把抢过了手帕,随后,她轻笑一声,暗骂道:失算了。
郁兰芝道:“你还有脸笑,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沈清风懒腰抱住郁兰芝,温声劝道:“夫人不要生气,既然晚宁说是被人暗算的,那必然是有隐情啊,我们先听听晚宁的说法再做定夺也不迟啊!”
沈晚宁跟着拼命地点了点头。
郁兰芝瞪了沈清风一眼,道:“你还说,都是你把她给惯的,当年顺着她的意把她送去了月港,现在可倒好,竟敢对玉衡长老下手了!”
沈晚宁:“……”吃亏的是我好吗?
沈清风道:“是,是我的错,当年我就不该把她送到月港去,都是我的错,夫人千万不要因此生我的气。”
郁兰芝冷哼一声,脸上的神情柔和了不少。
沈晚宁忍不住出声:“你们稍微尊重一下我好吗?”
郁兰芝脸上那柔情似水的神情顿时扑了个空,扭头看向沈晚宁,大声喝道:“说,我倒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