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疑声道：“不是这样的吗？”

楚衍知气急：“当然不是！”

“那是怎样的？”

“是……”楚衍知被她问出的这个问题给噎住了，‘是’了半天，他沉声道：“反正就不是，日后如果有人要跟你双修，你就打跑他，或者来告诉我。”

圣女更不解了：“师尊为何能同人双修，我却不能？”

楚衍知挑眉：“我说过了，那不是双修，你别问那么多，反正就是不能。”

圣女蹙眉：“你只说不能，却不告知我为何？”

楚衍知一个头简直两个大，他当时怎么就脑子抽筋跑到瓦舍去了呢？

不对，应该说他为什么脑子抽筋要带她来人间呢？

见她正神色灼灼的望着自己，楚衍知深知自己逃不过，僵持之下，他随口道：“双……”他顿了顿，顾忌来往路人的眼光，匆匆改了口，“修炼一事，需要双方互相心属对方才可以。”

圣女点了点头，了然道：“原来是这样。”

楚衍知刚松一口气便听到她说：“我心属师尊，是不是就代表，我可以同师尊一齐修炼。”

楚衍知闻言彻底愣住了，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道：“罢了，跟你说也说不出明白。”

……

就在沈晚宁看得正起劲的时候，她无意间在铜镜的边缘处发现了一行篆刻的小字：

八荒无疾镜。

“……”

八荒无疾镜，上古十二神镜之一，传说融入唤灵珠后便能看到前世的记忆。

沈晚宁坐在铜镜前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半天才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

她方才八荒无疾镜中所发生的一切，许多都是在上古神书中所记载的，她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发生的。

无论是玉衡战神、神族圣女、容瑾、七元上仙、都是千年前真实存在过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晚宁此时就跟被天雷轰过一般，脑袋嗡嗡的。

她不禁想起了天权上神说过的什么‘命定之人’，她的前世是神族圣女？

怪不得她能进出神族结界，怪不得她不知不觉就修习了唤灵之术。

只是不知，她究竟是因为什么才看到了前世的记忆呢？

就在她茫然无措的时候，远处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她侧头望去，发现竟是姜如山。

沈晚宁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她连忙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姜如山笑道：“这是在你的梦中。”

“梦？”沈晚宁蹙眉：“那这镜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如山道：“这镜子是我赠与你的礼物，先前我不是说，可以帮你实现一个愿望吗？”

沈晚宁望着他，满眼惊异：“在梦中送我个破镜子算什么愿望啊？”

姜如山笑而不语。

沈晚宁沉吟片刻后开口问道：“这镜中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姜如山点了点头，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答道：“是，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千年前所发生的。”

“为什么？”沈晚宁蹙眉望向他：“为什么让我看到这些？”

姜如山还没回答，沈晚宁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的笑了，她沉声道：“是寒水对不对？”

姜如山道：“这一切，等你记起一切后再来问我也不迟啊。”

“什么意思？”

姜如山没有回答她，只是指了指八荒无疾镜。

沈晚宁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见‘咔嚓’一声，那镜子竟然碎裂了。

镜片碎裂一地，茫茫中，只见从那碎落的镜片中飘起了无数白色的光萤。

那些光萤飘然来至了她的头顶，而后缓缓地没入了她体内。

“这是什么？”沈晚宁蹙着眉，挥舞着手，试图将这些跟萤火虫一样的东西从自己的头顶驱散。

姜如山道：“这些是你被琉璃灯尘封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