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躺在屋里,耳听外面说棒梗被毒蛇咬了,揪心的疼!
他翻了个身,可惜双腿不能动,无法出去,只能竖着耳朵继续听。
然而下一刻他整个人就不好了。
棒梗是傻柱亲儿子?
贾东旭腾地坐了起来,整张脸都绿了。
也难怪,傻柱对棒梗太好了,简直比贾东旭这个亲爹还好。
没人说就罢了,这有人一提醒,贾东旭当时就觉得扎心了。
一个着急,就从床上跌了下来。
贾东旭顾不得疼,双手撑地,费力地从家里爬了出来。
贾东旭隔着老远看棒梗,越看他越觉得跟自己不像。
贾东旭老早就怀疑秦淮茹给自己戴绿帽子了。
尤其是他瘫痪之后,他没办法做正常男人的事,总觉得秦淮茹会因为这在外面胡搞。
成天跟厂里各种男人打交道,有时候又不知道从哪儿弄的白面馍。
傻柱平常给的就最多,指不定秦淮茹跟他发展到哪个地步了。
贾东旭长的白白净净,棒梗长的黑。
贾东旭身子瘦弱,棒梗越来越敦实。
他现在再看看傻柱那又高又壮的体型,越看越觉得棒梗以后就长傻柱那样。
贾东旭越想心里越痛,也顾不得身后累赘一样的双腿,向着人群就爬了过去。
众人看见贾东旭爬过来,也不敢继续议论了,都等着看好戏呢!
贾东旭艰难地爬到了秦淮茹的脚下,抓着秦淮茹的脚踝,眼睛死死瞪着她嘶吼道:“骚娘们儿!我问你,棒梗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还没等秦淮茹回答,棒梗就揉着屁股跑了过来,也同样问秦淮茹:“妈!我到底是谁儿子?”
贾张氏拿着树枝抽着秦淮茹的后背,一边抽一边骂道:“棒梗到底是你跟谁生的野种?我打不死你,你让我儿子帮你养野种!我打不死你!”
棒梗不在乎妈妈挨打,此刻只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他拽着秦淮茹的衣袖,继续问道:“妈!你说啊!我到底是谁儿子啊?”
秦淮茹被这祖孙三人折磨的不成样子,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仰天哭喊着:“老天爷啊,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你要这么对待我!”
众人屏息凝神,谁也不敢议论,顿时场面有些尴尬和压抑。
站在一旁的肖剑可没有功夫看戏,也没功夫同情秦淮茹,指着贾家一家子人说道:“我不管谁是棒梗的爹!你们觉得谁是亲的,谁就赔钱给我!要是觉得都不是自己亲儿子,那我直接报警!”
肖剑此话一出倒是打破了当下的尴尬,众人纷纷笑出声来。
“傻柱!要不你掏钱吧!你看棒梗跟你长的多像啊!”
有人在人群中起哄,傻柱傻站在那,有钱也不敢掏,掏了不就证明自己是棒梗的爹了吗?
这不可能认啊!
贾东旭那眼神像个刀子一样割着傻柱的脸。
傻柱吓得直跟贾东旭乱喊道:“你别这么看我,我冤枉啊!”
“我可不见得冤枉了你!棒梗要不是你儿子,你为啥老给我们家拿白面馍?”
傻柱更没法解释了,他总不能说,他给白面馍就是馋秦淮茹的身子吧!
贾东旭看傻柱也不回答,就跟肖剑说道:“这钱我不出啊!棒梗是谁的都不知道呢!不是我的,我又帮人养儿子,再帮人家儿子擦屁股,我冤种嘛我!”
说完,贾东旭还狠狠瞪了一眼秦淮茹。
秦淮茹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五十块钱,卖了她的血也凑不上啊!
她没法跟肖剑讲价,又没法找傻柱求助。
最后逼的实在没有办法,她对着贾东旭和傻柱大喊一声:“你俩分不清棒梗是谁儿子,就一人掏一半吧!就当生棒梗的时候你们俩都参与了!”
众人嘲笑,贾张氏脸上挂不住了,她继续抽打着秦淮茹骂道:“真是不要脸的无敌贱婊子!什么骚话都能让你说出来!你怎么不说,你生孩子全天下男人都参与了呢!我看你巴不得有这么多人参与!”
秦淮茹被打得直哭,她一边喊着“我太难了!”一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一直没说话的壹大爷。
壹大爷一是觉得生棒梗这件事他并没有参与,二是觉得他出了这个钱就相当于跟肖剑作对。
目前来看,与肖剑作对的人都没有什么太好的下场。
于是他避开秦淮茹的眼神,当做没看见。
肖剑冲贾张氏喊道:“你别在这儿唱苦肉计了!你们家总得有个人出钱!”
肖剑可不管那些,只要五十块钱有人掏出来就行。
贾张氏停止了抽打秦淮茹的动作,向肖剑回敬道:“你还好意思要钱?要说生棒梗谁最容易参与,还不就是你!棒梗都没准是你生的!”
“合着你的意思是,谁生的都不是你儿子生的呗?”
贾东旭这顶绿帽子让亲妈一句话给戴的死死的,他又爬过去,抓着贾张氏的脚说:“妈,秦淮茹是不是真给我戴绿帽子了?”
贾张氏看儿子这个样子心痛不已,她再看看那个不一定是她孙子的棒梗,越看越生气。
她把这个火儿不敢发在别人身上,只敢发在秦淮茹身上。
贾张氏指着秦淮茹骂道:“你个臭婊子,丧门星!娶你过门就没好事儿!挨千刀的死杂种!”
秦淮茹挨着骂,泪流满脸,她抓着贾张氏的裤子,哭喊着:“你骂我就骂我吧!你先把钱给人家肖剑吧!你不给,他不给,肖剑要报警了!”
棒梗此刻也不管自己的身世之谜了,他也哭着喊着求贾张氏说道:“我不想进少管所!你箱子里那么多钱,你给我拿两张出来吧!我求你了,奶奶!”
众人一听,幡然醒悟,合着贾张氏平常就是装穷啊!
他们开始对着贾张是氏指指点点起来。
贾张氏脸上实在挂不住了,她最后向秦淮茹骂道:“我懒得跟你这个臭婊子在这儿丢人!你看等会儿回家,我抽不死你!”
说着就匆匆离开了人群。
不一会儿贾张氏就拿着五张大团结回来了,她把钱递给肖剑,肖剑刚碰到钱,贾张氏就又收回来。
肖剑生了气,一把抢过去。
贾张氏那个心呐,就像放在了绞馅机了,已经绞的稀碎了。
热闹看完了,众人也纷纷散去。
秦淮茹拉着棒梗去看大夫,她舍不得去大医院,便在巷子里找赤脚医生李大夫给看了。
“棒梗妈妈,这点小伤用不着去医院,吃点消炎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