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雪闷头往前冲,不留神从旁边冲出来一个人抓住了她。
竟是刘进宝的手下抓住她了,严冬雪连抓带踢,死命的挣扎。
正当严冬雪奋力反抗的时候,一个男人冷不防的给了那个狗腿子一拳。
“啊!”
那狗腿子乍然被偷袭,手上松了力度,严冬雪趁乱跑了出来。
这人……是谁?!
面前的男子有一张英气逼人的脸,棱角分明的脸廓,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性感润泽的薄唇,小麦色的肌肤。
五官很符合正常人的审美观,充满阳刚之气。
只是,左脸上有一道疤,从眉心开始,到左眼眼角处结束。
这样凶险的疤痕,难以想象当时的场景如何危险,又或者这伤再深一些,再往下一些,这人还能不能保住那双漂亮深邃的眼睛。
是的,严冬雪第一眼就觉得,这男人的眼睛很是漂亮。
严冬雪打量男人的同时,男人也在打量着严冬雪。
不知道为什么,袁戚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总是有种莫名的熟悉……
鬼使神差地,见着刘进宝对她流里流气的,自己的心里竟是窜出一股无名火来。
“噢……我当是谁呢?
七爷啊,七爷今天怎么有兴致管上我刘某的事了?!”
刘进宝哼哼唧唧的被手下扶了过来。
“刘少爷,”袁戚冷冷地开口,“这寻芳阁多少莺莺燕燕,不够刘少爷你寻欢作乐,何必当街为难一位小妇人。
人家初来乍到,刘少爷你这般盛情,莫要吓着人家才是!”
严冬雪被袁戚挡在身后,袁戚高大的身影把严冬雪掩得严严实实。
“吓着?要是小娘子吓着了,我刘某自当赔罪,不若由我做东,请小娘子过府一叙,保管啊……小娘子什么惊吓都没了……”
刘进宝这样还不忘那腌臜心思,嘴上又开始喷粪。
袁戚眼神一凛,敬酒不吃吃罚酒,提了拳头冲上去,给了刘进宝结结实实的一拳,二话不说,三两下打倒刘进宝的几个手下。
刘进宝被袁戚一拳头砸到脸上,立马见了血,扑腾着放狠话,“袁戚,可别给脸不要脸,叫你一声七爷就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在这白山镇上混,知道我是谁吧?!”
“呵,就是在县丞大人面前,我袁戚也是说得上话的,倒是你,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县丞大人怕是不大想认你这个大舅子吧?!”
严冬雪明了,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胆敢调戏良家妇女,还道他是什么身份呢,原来是县丞的大舅子!
趁着刘进宝愣神的功夫,袁戚松开了他的领子,“刘少爷,好自为之吧。”
刘进宝疼得直打颤,哆嗦着嘴说不出话来,用怨毒的目光盯着袁戚,好一会儿,那些个手下才猫着腰,过来搀刘进宝。
“你们给我等着!”刘进宝放了狠话,狼狈地走了。
袁戚也不在意,呵!水囊饭袋一个,看着县丞的面子上,得过且过罢了。
严冬雪也知道,这本是无妄之灾,现在有这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解了自己的困境,刘进宝这样的地头蛇,不少见,大不了以后躲着点就是了。
倒是这位“七爷”,很是神秘。
袁戚转过头来,看着自己身后的小女人。
“姑娘......”
“这位壮士......”
两人的话同时响起,严冬雪有些好笑,微微低着头。
袁戚看着小女人的发髻,墨发乌黑,还有着一股淡淡地清香,刺激着他的神经,脑子里闪过一些东西,只是快的让他抓不住......
“姑娘若是无事,在下就先告辞了!”袁戚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说罢,不等严冬雪回话,自顾自的走了。
“哎......壮士留步,今日之事,有劳壮士出手相助,可否壮士告知家住何处,稍后父兄上门答谢。”
“答谢就不必了,我是袁戚。”
袁戚留下这句话,逃也似的快步走了。
不知为何,对着那女人,他总是心神不定,脑袋一片混沌。
要不然,在白山镇上一向冷血无情的“七爷”今天也不会破天荒的多管闲事!
严冬雪看着男人的背影,心里微微一怔,那句“我是袁戚”,有点怪怪的......
但是,还有些熟悉......
一瞬白光乍现,严冬雪出现在自己的随身空间里,这次那个心神没有出来,严冬雪细细地观察着这空间,和上次不是一样吗?!
不对!
这......
严冬雪低下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地上竟是钻出了一株青苗。
不过,很是奇怪,这株青苗,不偏不倚的长在石缝中,细细看来,不似是寻常的草苗,倒像是......仙草,空气隐隐中流动着芳香。
更惊异的是,那青苗有七叶,空间里微微风起,径自舞动。
严冬雪看着看着,脑子里有些东西刚要喷薄而出,就被一强大的力量推了出来。
心神一晃,嗷,回到了现实。
原来是杨柳打酒回来了,看着自己在街上发呆,用手在自己的眼前虚虚晃着。
“妹妹!妹妹?”
“嫂子,你打好酒了?那我们回去吧。”
严冬雪挽着杨柳的胳膊,姑嫂二人准备回家,对于刚刚街上发生的事,严冬雪不欲多说,一来是不想让家里人跟着担心,二来,她总觉得不对劲,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回家以后,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可要再去那空间里一探究竟,严冬雪现在的脑子里都是那句“我是袁戚”,袁戚,七爷,七叶?
莫非?!
严冬雪自己神游天外,一旁的杨柳倒是纳罕了,自己这小姑子今天是怎么了?
先是在大街上发呆,现在又是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倒吸一口气,怪吓人!
“雪儿?!你......你没事吧?啊?”
“啊?哦!嫂子,我没事,我就是想开铺子的事,嘿嘿,嫂子,你可不许跟我哥说,要不然,他又该和爹告我的状了!”
“好好好,你想吧,我不告诉你哥,到时候我给你帮忙,你是掌柜的,我是账房娘子!”
“账房娘子?那哥哥岂不是账房先生了?!”
“哈哈哈,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才能驱使你哥哥给你当账房先生了!”
进了巷子,二人的笑语传的很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