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铁等人的战斗引来了许多玩家，但古铁等人的战斗停止后，这些玩家现相互之间的存在，反而先爆战斗。在千疮百孔的房间中，红石一动不动的靠墙坐着，低低的耷拉着头。在他面前的不远处，浑身是血的沙暴蜷缩着一团趴着。两个人都是一副死相。

红石默默的听一会外面的激烈战斗，突然低声说：“你感觉他怎么样？”

过了好一会，沙暴才说：“第一眼感觉很弱，但真正动手很难缠，你呢？”

红石沉默一会才说：“没跟他真正动过手，不过第一次就知道他很危险？”

“没与他动过手，你怎么知道？”沙暴问。

“他能直接生吃柠檬鱼。”红石说。

“你是说绿森西面那小河的柠檬色食人鱼。”沙暴说。

“是的。”红石说。

“怎么可能，以他那身体，生吃柠檬鱼绝对会肾衰竭死掉。”

“我亲眼看见他吃的，嘎嘣一口咬碎鱼头，然后整条吸入口中吞掉。”红石沉默一会，才说：“待会在混战中，你尽快走吧，否则你……。记住了，我第二次见到他时，看见他骑在一个女玩家的铠甲上，他嘴上满是血，左掌和右手的匕也都是血，但女玩家不见了，只剩下空壳的铠甲。她在不久前还与我激战，差点把我杀掉，可转眼间消失了。第三次，也就是刚才，他骑坐在蜂后的衣服上，也是满口满手是血，握着血淋淋的匕。蜂后也不见了，只剩下染血的装备留在地上。蜂后的衣服正穿在你身上，可你见过她的尸体吗？”

沙暴蜷缩得更紧，咬着牙齿轻哼一声。

红石察觉到她的杀意，就提醒道：“如果你要杀他，那我必须阻止你。”

“我不介意先杀掉你。”沙暴说。

“我已经记住你，你的波纹功不可能第二次有效。”红石说。

“我可不只有波纹功。”沙暴冷冷的说，声音不知不觉的提高一些。

“嘘，小声，否则你会先被其他玩家干掉。”红石说。

沙暴沉默许久，才低声说：“你为什么要帮他？”

“我被蜂后控制，他没杀掉我，却去干掉蜂后，我欠他一条命。”红石说。

“但这里不是我们原来的世界，你是玩家，他也是玩家，他随时可能干掉你。”

“有仇必报，有恩必答，这是杰奥战士的信念，不论在哪个世界都不变。”

沙暴没有再说话，红石也没有再吱声，沉默的空气凝固一般，但外面的战斗越来越激烈，爆炸声连续不绝，至少有三处战场正在开火。突然间，这栋楼下面传来稀里哗啦的滚落声，有些像某人上楼时不小心踢到障碍物。这声音不是很大，但沙暴和红石都是高手。

红石开始出粗重浑浊的呼吸声，装作重伤员的样子；沙暴控制新陈代谢，让体温大幅降低，身体跟地板一样冷，在热能感应器中，沙暴绝对已经死了。过了一会，一架遥控小直升机开到门边，用摄像头瞅瞅室内就退回去，然后进来两个大摇大摆的玩家。——这俩货相貌很相似，廉价干瘦，头上有山羊角，下巴上有山羊胡子，胡须很粗，就像是豪猪的尖刺。新手玩家几乎不会有同种族，那这俩很可能是毒液所说的没出息老鸟。他们身上的陈旧装备也验证这一点，样式看着挺高级，不过已经非常古旧，似乎很久没有更换。

玩家s端起枪瞄准红石，沉声说：“这家伙还活着？”

玩家b瞅着沙暴，抿着嘴唇说：“这妞看着很正。”

“可她已经死了。”玩家s说。

“死了没多久，还软的，我还有润滑剂。”玩家b说着从口袋里摸索。

就在这时，一阵密集的子弹从街对面的高楼中射来，玩家b下半身密集中弹，胯间血如泉涌。玩家s匆忙转移枪口对准窗外，但红石突然一大手抓住他的枪，另一手抓住他的头，把他脑袋当做老式电风扇开关，嘎啦嘎啦的拧一圈。同一时间，沙包闪电般的跃起，身体像陀螺一样旋转，拳头像鞭子一眼抽在玩家b的左耳。玩家b顿时两眼暴突，右耳稀里哗啦的喷出大量红红白白的浆液，似乎脑壳中的所有东西全部喷了出来。

红石和沙暴的个人终端几乎同时响起提示。红石把别在裤腰带上的大哥大掏出来一看，就兴奋的咧嘴笑了，奖赏是19oo星钻，另外还有第一滴血；沙暴从右大腿后侧拔出一枚卡片大小的显示屏一看，也是欣慰的抿嘴微笑，奖赏是18oo星钻，另外也有第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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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铁探出窗口左右张望一眼，现左右两边都是激烈战斗，似乎没人注意到这里，就大步跃出窗口，用灵能摆荡到街对面的窗中。红石和沙暴正看着各自的个人终端傻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看见古铁过来，二人都不好意思的收起个人终端。

古铁眨眨眼睛，笑着问：“你们才拿到第一滴血？”

红石坦率的笑了：“我皮粗肉厚，擅长被别人打，但不擅长打人，所以每次都是胡搅半天，什么都没有捞到。”沙暴看红石一眼，才别扭的轻哼一声：“每次姑奶奶一冲上去，那些玩家就跑得锥鼠一样。锥鼠就是头上有硬壳，钻地特别快，转眼间就不见了。”

“你们都太偏科了，往往决定战斗的，不是你们最擅长的能力，而是你们最不擅长的。”

古铁笑着摇摇头，开始搜刮这那对sb玩家的尸体。这两个玩家看着破破烂烂的，却有很多好东西，比如装满药剂箱的各种药剂，还有一个遥控的小直升机。这家伙飞起来没有一点声音，非常适合用来侦察，另外还能组装武器，不过它的操作有些复杂，古铁一时没有弄明白。他们的武器也挺不错，尽管dna验证让古铁无法直接使用枪械，但枪管是一种高性能的金属陶瓷，枪机内也有不错的零件。——古铁就地瓜分了所有通用药剂，把枪械和其他值得收集的东西放在一口背包中：“我们先找地方藏着，打完了再分。”

古铁先前也这样收藏了蜂后和末日的装备，所以红石和沙暴也没有多问。东西收拾完后，古铁在地上画一个地图：“先前我观察一下，我们周围有三个战场。西边两条街之外的一个广场上，两个家伙正在对射。南边三条街外有一座像胸罩的大房子，四个家伙正在里面混战。东边最热闹，十来个玩家正在大混战，他们基本上都是各自为战。我们先去西边，再到南边，最后去东边。我们有三个人，他们大都是一个人，遭遇战肯定能让他们措手不及。我们先说好怎么分人头，我要女玩家，能活捉尽量活捉，男玩家的人头全归你们。”

红石看沙暴一眼，沉声说：“没问题，我专收男玩家的人头。”

沙暴下意识的捂住胸脯，眼神不善的瞪着古铁，手指微微有些抖。

古铁眉头微皱，不解的问：“有什么意见吗？”

沙暴咬着牙沉默一会，才干巴巴的说：“我想问，那些看不出性别的呢？”

“我只要女玩家，男玩家，不男不女的玩家，又男又女的玩家都归你们。”古铁原本对自己强占一半（性别）的玩家感到愧疚，可经沙暴这么提醒，才醒悟自己只是要四分之一（性别）的玩家。他贡献三分之一的战斗力，却只要四分之一的人头，已经很厚道了。

沙暴手指又颤抖两下，干巴巴的说：“成交。”

“出。”古铁斩钉截铁的说。

下楼后，古铁三人来到在树木和灌木交错的街道上，借助树木的遮掩快前进。先前的战斗消耗许多子弹，让背包变轻许多，所以古铁跑得轻盈又迅捷，脚步非常安静。。红石和沙暴依次跟在他身后，沙暴还好，红石跑起来就一直隆隆响。

古铁没跑几步就停下，对红石说：“你的脚步声太大，隔一条街都能听到。”

“我知道，我正想说这事。”红石说。

古铁一听就好奇了，饶有兴致的问：“你想怎么说？”

“我从正面吸引他们火力，你们侧翼突袭。”红石说。

古铁大吃一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正面吸引火力，这可是最危险的任务？”

“我知道，但我原来就是干这个，也只会干这个。”红石说。

古铁并不喜欢这种做法，让别人顶着枪林弹雨受苦受累，自己轻松的占便宜，这也太不厚道了。但古铁没有条件选择，也没有时间规划其他的战术，他刚刚用了第二剂‘死亡狂热’，必须在药效时间结束战斗。所以他只能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战术。古铁拍拍红石硬得像石头一样的胳膊，沉声说：“记住，你死了，只会给别人加奖金和关注。”

红石点点头，大步向西边冲去。单独行动让他脱离束缚，跑起来简直像一头脱缰的……变种大猩猩，隆隆的奔跑声惊天动地。古铁目送红石的远去，然后向沙暴招招手，跑向旁边一条街道。沙暴看看远去的红石，再看看远去的古铁，开始深刻的左右为难。

跟着红石行动，她不用担心被古铁吃掉，却要沐浴敌人的弹幕。

跟着古铁行动，她可以轻松的偷袭敌人，却要面对古铁这个怪物。

经过一番深刻的思想斗争，她还是选择跟着古铁一起跑。因为她这么认为，第一，古铁刚刚吃掉蜂后，应该不是太饥饿；第二，只要能不断找到女玩家，他就不会对她下口；第三，如果一段时间找不到女玩家，她可以赶紧跑路。总而言之，跟古铁有风险，但没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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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喝高了，头好晕，心生用头砸键盘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