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溯到几分钟前,古铁酝酿情绪准备施法的时候,篝火旁的毒液突然有些心跳加。这种异常引她的警觉,隆斯人的**可是一座级精密的生化工业园,每个细胞都受到严密监控,心脏怎么会突然失控的加快搏动。她立刻对心脏展开最精密的检查。
这颗心脏原本属于古铁。在心脏移植之后,她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造和同化,让他的心脏能适应她的身体。但她没有做彻底的同化,在不妨碍心脏功用的前提下,她尽量保存了他的生物特征,比如细胞核、线粒体、糖原等等微结构。这些小标记会时刻提醒她,为什么她与古铁交换心脏?因为她误认为他是敌人,差点杀害了他。为什么她差点杀害他?因为她的思想太狭隘,行为太极端,认为敌人就要杀死,从未考虑过误伤自己人的情况。
为了不犯第二次错误,她保留这些小标记用来提醒自己,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她不再是无牵无挂的独来独往。现在,心脏突然失控的快搏动,她立刻检查心脏的每一个细胞,惊骇的现古铁的心肌细胞核深处存在一种非常奇特和复杂的微生物。
她现自己完全看都看不懂,压根就无法分析这种微生物是什么?是生物病毒,还是纳米机器,或者是别的什么。这是很不可思议的,隆斯人拥有多元宇宙最顶尖的生化技术,能在纳米层面上辨识各种各样的病毒、药物、细胞器和纳米机械。如果隆斯人遇到一种纳米尺寸的微生物。就算一时半会无法分析它的功能,也可以立刻认出这是病毒、纳米机械或者别的什么。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汽修工,如果他遇到一辆陌生的汽车,就算一时无法说出这辆车的性能。也能说出车的类型,是轿车、跑车、轿跑、suv、越野车等等。
她在古铁的心肌细胞深处现一种微生物,竟然认不出它是什么。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高兴,就像老汽修工瞠目结舌的仰望外星人的ufo。
在某种神秘力量的影响下,这种陌生的小东西正兴奋的躁动着,不断的刺激心肌细胞,让心脏搏动加快。她追查这种影响力的来源,现就是心脏的原主人古铁。他正站在不远处低头闭着眼睛呆。散着强烈的能量波动,刺激得她的心脏越跳越快。
突然间,他像核弹爆炸一样爆强烈的能量,扬手射出一束血红色闪电。她的心脏也跟着猛的炸开。猛的释放出大量的灵能。作为一个非灵能者,她完全没有处理灵能的经验,无法控制这些暴走的灵能,被冲击得头晕眼花浑身麻痹,僵硬的栽倒在了篝火旁。
这也算是好事。古铁的红色闪电引极其猛烈的大爆炸,整个宿营地被冲击波瞬间夷平,轻飘飘悬浮在半空中的青琉璃一下被卷到不知哪去。她又隐约看到两个人从旁边稀里哗啦的滚过去,其中一个一边翻滚一边叽叽喳喳的咒骂。精神状态状态倒是不错。
“灰烬这个蠢货,她到底教了他什么?”毒液恼火的暗想。
冲击波来得快也去得快。除去冉冉升起的蘑菇云,骚动很快平息了。灰头土脸的灰烬第一个爬起来。抓住他的护颈一把提起,愤怒的大骂:“古铁,老娘干你妹,你会她妹的死亡一指就早说,竟然还在老娘面前装孙子学初等闪电术,我操,我操你妹的!”
古铁正处于眩晕状态,完全没有反应,任由灰烬很没风度的乱骂。毒液听灰烬这么一说,才知道这事情与灰烬无关——灰烬非常的自恋臭美,虽然喜欢乱说胡话荤话,但轻而易举不会说脏话。毒液又仔细想想,终于记起古铁曾经用过这种能力,就是最初见面那次。
那次古铁遭受极其严重的灵能反噬,现在的状态似乎也不怎么好!
毒液连忙快恢复混乱的身体,爬起来抓住灰烬的手,冷冷的说:“没看见他很难受吗,马上松手!“灰烬瞅瞅古铁空洞的眼神,才骂骂咧咧的松开手。毒液小心翼翼的抱着古铁平放在地上,脱卸他的铠甲和衣物,用一些隆斯人的特技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古铁已经陷入灵能反噬的糟糕状态,比如神经功能失调、器官衰竭、新陈代谢混乱、大量细胞坏死等等。不过与最初那次相比,这次连麻烦都算不上。她取出快治疗药剂和灵能补充药剂给他使用,然后使用一些其他药剂。古铁的病情立刻得到缓解。
在检查古铁的时候,毒液惊诧的现他的心脏变了,就是那颗原本属于她的植入心脏。这颗心脏与刚植入时有了明显的不同,与他的融合更加彻底,似乎在自性的进化。这很不正常,古铁没有改造器官的能力,她又没有让心脏进化,心脏怎么会变异?
她把食指指甲变成一根十多厘米长的针管,穿过心窝和膈肌,刺入心脏采集心肌细胞,然后进行透彻的分析。细胞确实在微妙的变化,更加的适合古铁的身体,还有一些她无法理解的微妙变化。在细胞核中,她现了那种神秘又活跃的微生物。
灰烬见毒液把指甲变成针管,在古铁的心窝里使劲戳,便问:“你在干嘛?”
“这是一种奇特的病毒,对身体似乎无害。”毒液说。
灰烬很聪明,想了想又问:“你在他的心脏里现病毒了?到底怎么回事?”
毒液又答非所问的问:“灵能者的心脏移植到非灵能者体内,还能释放灵能吗?
“一般情况下不会,驱动灵能的原动力是精神和意志,心脏只是一道阀门。本身没有释放灵能的能力。而且不是所有者的阀门都是心脏,一些灵能者从其他器官释放灵能,肝脏、肠胃、肌肉都有可能。还有使用道具释放灵能的灵能者。你为什么这么问?”灰烬打量毒液一眼,凑上去像小狗一样呼呼的嗅一通。惊诧的说:“你的身体里有他的灵能气息,难道他刚刚施法的时候,你心涛澎湃不能自已,哗哗的涌出很多灵能了?”
毒液点点头,捂着胸口低声说:“突然心跳加,然后涌出很多能量。”
灰烬皱眉想了想,突然响亮的拍手,笑着说:“那只有一种可能。他的心脏已经变异了。他的灵能泉眼在心脏,灵能都从心脏中涌出。因为频繁被灵能浸渍,心脏生了变异,就像魔兽一样。魔化变异后。心脏就不是一个单纯的器官,更像是有意识的生命,与本体之间有一种奇妙的精神连接。一般情况下,这种精神连接不明显,只有比较极端的时候才会体现。比如刚才。他憋足了劲释放死亡一指,灵能太狂暴,他的心灵装不下,就有一部分灵能通过这个精神连接转移到他过去的心脏。也就是你现在的心脏里。”
灰烬想了想,更开心的说:“在我老家就有一些类似的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某某混世大魔王被大卸八块。结果脑袋、心脏、胳膊、腿变成不同的新混蛋,继续出来作乱。还有一些故事,恶魔的手脚被砍下来,还会蹦蹦跳跳的办坏事。嘿嘿嘿……,想不到咱们的小男友瞅着不起眼,却会会死亡一指,心脏也生变异了,很有混蛋和魔王的潜质嘛。真是看走眼了,他竟然在我面前装纯情,低眉顺眼的学初等闪电术。他奶奶的……”
毒液见灰烬的话痨又作了,就任她叽叽喳喳的说废话,自顾检查古铁的身体。她采集古铁全身的细胞样本进行分析,在每个器官每个组织的每个细胞中都找到这种神秘病毒。如果这种神秘病毒是导致魔化变异的原因,那古铁还真是全身都在变异。但毒液有一种预感,神秘病毒绝对不是简单的魔化变异,古铁的心脏也实在不像是魔化变异。他确实有一处明显变异的器官,但不是心脏。在这个不见天日的扭曲时空中,她见过无数的魔兽,对什么是魔化变异有深刻的了解,自然能分辨什么是魔化变异,什么又不是。
毒液无法完全采纳灰烬的解释,却也得到了重要的启。这种神秘病毒就算不是与魔化变异引起的,绝对与魔化变异有关。她认不出这种病毒是有理由的,因为她只知道生化病毒,还从没见过灵能病毒。这是一个全新的陌生领域,她对此几乎是一无所知。
她不知道古铁会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看来要谨慎的观察一段时间。”她暗暗的忧虑着。
被冲击波卷走的青琉璃轻飘飘的飞了回来,脆脆的问:“请问,你用完了吗?”
毒液点点头,站起来推开一步:“用完了,你用吧。”
青琉璃立刻性致勃勃的拖走古铁,到不知名的某个角落里给主人疗伤。原本喋喋不休的灰烬闭嘴了,表情有一些微妙。毒液沉思一会,才对灰烬说:“那束红色闪电叫死亡一指?他不是故意隐瞒自己会死亡一指的事实。事实上,这还是他第二次使用。”
灰烬听毒液讲述古铁启蒙灵能的经过,就瞪大眼睛问:“你在玩我?”
“我怎么了?”毒液反问。
“按照你的说法,古铁是成为玩家之后才启蒙灵能,也就是说,古铁在成为玩家之前,被遴选者看中的时候,没有灵能,也没有高科技知识,也没有强悍的身体。”灰烬没好气的说:“遴选者的脑袋就算被热核动力的涅槃金门夹了,也不可能挑这样的废物吧?”
“你的三个‘没有’确实是真实的,但不是全部。还要加上一个‘没有’,他没有任何战斗经验,也没有强力的武器。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用没有消声器的枪打树叶怪,那把枪连树叶怪的上半身都打不坏,只能打伤脆弱的下半身。”毒液说、
“啊?”灰烬眼睛瞪得老大:“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玩家,这真太猎奇了。”
“追究过去没有意义,这个‘死亡一指’对任务有用吗?”毒液问。
“非常有用,可以称之为大惊喜。我刚开始还烦恼呢,他从最初级的闪电术学起,电火花、闪电束、闪电球一点点的往上学,要什么时候才能到‘雷霆之矛’。但现在不用担心了,死亡一指是最终极的闪电术之一,也是杀伤力最强的单体攻击法术,如果把雷霆之矛的威力比作‘电浆枪’,那死亡一指就是‘电浆炮’,用来轰毒属性的门魔兽绝对好用。威力只会太大,不会太小。”灰烬笑嘻嘻的说:“现在我要做的,不是教他慢慢学闪电术,而是优化改进他的死亡一指,让施法更顺畅,威力更合理,耗费更低,这样轻松多了。”
毒液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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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提示:几个小时之后,古铁再次跟灰烬学习闪电术。】
“当导体表面有电能聚积时,电能的分布与导体的形状有关。在凹的部位,电能几乎没有。在平滑的部位,电能只有少量。在尖锐的部位,电能最密集。这是尖端放电效应,对灵能闪电同样有效。为了追求更大的威力,高等闪电术都是从指尖射。所以才有‘死亡一指’,不是死亡一掌,死亡一拳。你现在要学会怎么从指尖放电,释放真正的死亡一指。这样可以让法术的威力更大,耗费更小。施法之后,你也不必再软绵绵的娇喘吁吁……”
在一处乱石堆旁,灰烬正在向古铁传授死亡一指的合理施法方式。在远离训练场的一角,毒液和青琉璃正遥遥望着灰烬和古铁的教学。因为之前被吹飞一次,青琉璃这次脚踏实地的站着。旁边的地上还有一个新挖掘的大坑,随时准备跳入坑中躲避冲击波。
毒液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听着灰烬的讲解,看着古铁认真学习的神情。青琉璃一本正经的看着毒液,好一会才说:“嗯,跟主人结婚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毒液沉默一会,才说:“还比较茫然,虽然觉得挺有趣,但缺乏一种足够紧密和稳固的紧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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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见鬼的停电了,我的存稿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