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成接过十块钱,还特地在何大清面前甩了甩,然后才揣进兜里。
“冉…老师,我去骑车,坐我车去吧?”
“嗯~”
冉秋叶点了点头。
闫解成美滋滋的冲了出去,他只恨刚才把车停的太远。
没办法,本来想着是借着拿车的名义,把冉秋叶约到小树林的。
一来那地儿僻静,没人打扰。
二来省钱啊,饭到点儿了可以就近在食堂解决。
谁能想到,小树林之行取消了,直接奔赴大酒店!
闫解成已经迫不及待了。
长这么大,他还没去过全聚德呢,就下过两次馆子,还扣扣索索的,六个人分半只鸡。
这下好了,两个人,三十块钱,就是在梦里,他也没这么阔气过啊!
跑着跑着,闫解成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还是自己那个爹吗?该不会是做梦吧?
啪!
清脆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校门口,格外的清晰。
站那的几人,齐刷刷转头,正看到闫解成捂着脸,乐呵呵的回头一眼,随即转弯消失不见。
闫阜贵脸色一黑。
这傻儿子,至于那么用劲儿么?
就不能拐了弯,走远一点再扇?
这不平白招人笑么。
有些尴尬的瞄了一眼冉秋叶,发现她只是捂嘴轻笑,没什么其他反应。
呼!
还好!
闫阜贵总算是放下心来。
“冉老师,我这儿子其实挺聪明的,就是人太过老实本分……”
扑哧!
冉秋叶还没怎样呢,那边,正在喝水的秦淮如跟何大清俩人,直接“喷”出一片彩虹。
咳咳……
老实本分?
这闫阜贵还真敢开牙!
何大清擦了擦嘴,不怀好意的看着对面两人。
“秦淮如,我离开不过几年时间啊,这闫解成就转性了?我记得走之前,咱们大院就数他最好惹事儿啊,不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
秦淮如看了一眼冉秋叶,笑了笑,摇了摇头。
“没听说过,就前两天,后勤部丢了不少设备,厂里都传呢,说就是…某人干的。”
俩人一唱一和,说的闫阜贵哑口无言,想要出口反驳,却不知道从哪说起,只一味地重复一句话。
“血口喷人,你们俩血口喷人……”
闫阜贵哪里是这俩人的对手啊,眼瞅着就要败下阵来,没想到这时候冉秋叶又过来“救场”。
“闫老师,何必为这种没影子的事情生气呢,街坊传的闲话,又当不了真。”
说完还轻蔑的看了何大清俩人一眼,嘴角带着戏谑的轻笑。
“我就觉得闫解成人挺不错的,老实本分,是个好男人。”
一句话,说的闫阜贵心花怒放,连连点头,刚才那点儿不快,扔到了九霄云外,拉着冉秋叶,开始说起自己儿子的“好”来。八壹中文網
秦淮如目瞪口呆,跟何大清对视一眼,考虑着是不是应该把自己儿子转到其他班去。
看这俩人的架势,秦淮如觉得,自己儿子后面几年,肯定没好果子吃。
“大清,走吧,再待下去不是自取其辱吗?这俩人这会儿都要改口了!”
秦淮如满面愁容,想着赶紧回去找找人,看能不能给儿子转到别的班去。
何大清比她镇定多了,毕竟,还有杀手锏没用呢!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了几个陌生的身影。
现在这个点儿,能到这附近来的,还能有谁?
虽然没见到林科长,不过何大清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些人,就是贾东旭安排好的,保卫科的人。
“放心,先赢不叫赢。”
何大清拍了拍秦淮如挽着自己胳膊的小手,轻声安慰。
“哼,待会,还有道大菜,招待他父子俩呢,我倒要看看,这冉秋叶是不是那么死心塌地。”
这会儿,何大清完全熄了找她当儿媳妇的打算。
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家世,这样的性格,别说傻柱了,他自己都虚的慌。
真要把她娶过门儿,这个家,不得改姓冉啊!
这女人,绝对要不得!
不要归不要,这口恶气不能不出。
何大清阴仄仄的看了一眼,正眉飞色舞说着什么的闫阜贵。
还有不时点头,面若桃花的冉秋叶,心里的火气滕滕的往外冒。
“给你的那个东西,放好了吧?没人看见吧?”
秦淮如正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呢,没想到何大清突然低头一句,倒是给她整了个大红脸。
“放…放好了,我是等人都走光了才放的,应该…没人看见吧…”
“应该?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要百分百确定没人看见,才能放吗,万一被人看见,咱俩说不定……”
秦淮如悚然一惊,顾不得害羞了,往前一扑,整个人陷进何大清怀里。
“说不定怎么样?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万一我要是出了事儿,我孩子怎么办?”
秦淮如当真被何大清吓了一跳,她咬了咬牙。
“大清,要是真出了事儿,我一个人顶罪,你能不能帮我照顾几个孩子,我求……”
看着怀里女人满面愁容,何大清扑哧一笑。
“好啊,你欺负我!不理你了,我带棒梗回家。”
秦淮如反应过来,脸红的滴血,故作恼怒,用力想推开何大清。
何大清反手将她搂住。
“傻瓜,就算顶罪,也是我去顶罪,你好好照顾你宝贝儿子。”
秦淮如一听这话,也放弃了挣扎,红着脸,任由何大清搂着。
“呸!冉老师,你看到了吧?真不是我编排她,你看看这秦…寡妇,还有点儿妇道么?她老公,可还没过五七!”
闫阜贵这会儿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了,指着那边搂搂抱抱的俩人,跟冉秋叶宣扬他们的“丑事”,用来衬托自家的“高贵品德”。
闫阜贵说着说着,还真有些义愤填膺。
看着冉秋叶厌恶的表情,越发的起劲了。
“我作为老师,一直把对子女的品德教育,放在第一位,我闫家,绝不会出现如此丑陋,道德败坏之徒。”
冉秋叶扭头看向闫阜贵,脸上早已经换成了敬佩的表情。
其实,她根本不在意这些,她做事儿,从来只看心情,只凭喜好!
“爹~”
“解成回来了!”
还没看见人,就已经听到闫解成“凄厉”的叫声。
“哈哈,这混小子,看来是等不及了。冉老师,要不你……”
闫阜贵正跟冉秋叶说着话,突然发现她表情呆滞,感觉不太对劲,赶紧扭头看向大门口。
“这……”
闫阜贵也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