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将sans放下，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072的声音突然响起。

『恭喜龙国队击杀魔神【但他林】，获得特殊奖励，世界探索度增加20％』

钟离眉头一挑，但他林是自爆的吧……

不等他多想，天空中飘下四道流光，一分为没入了他和sans的体内。钟离心神一动，那两道白光就出现在他手上。

“又是提升实力的道具吗……”钟离手一握，白光散开笼罩了全身。他感觉到，自己的实力正在一点点解封。

如果sans醒着，他就会发现，钟离的等级已经达到了90级，也就是游戏里的最高级，钟离巅峰时期实力的三分之一左右。

钟离又唤出另一个奖励，随即眼神一凝。

“符箓？”

终于的手上出现一沓符箓。久远的记忆浮现在他眼前，这沓符箓他再熟悉不过了。

“是七七那孩子的……”

他有预感，这几张符箓会帮他找到七七。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瞅了躺在地上的sans一眼，将他抬起来放到肩上，一闪身不见了影。

………………

陨石砸呀砸，sans睁开眼。

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alfa怨念的看着他。

“heya，bro？”sans揉揉脑袋从床上坐起来。“你好吗？”

他记得他是在绝望之前，身体下意识的使用了多元覆盖变成dust！sans。后面的事情他记得不大清楚，不过肯定是钟离把他带回来的。

“不太好。”

alfa实话实说。

sans把他关在骨头牢笼里以后，他不久就被他们战斗的声音所吵醒了。但是他被困在牢笼里，全身都疼，出也出不去，还是钟离随着sans的魔法气息才找到了他。

“那还真是抱歉了，兄弟。”sans挠挠头“所以，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迹？”

他记得他并没有把alfa打出血来，更多的是内伤才对。

“哦，这个啊，刚才又来了一次入侵，我和钟离联手把他打退了。”alfa在原地耍了一套剑法，“钟离先生，可真厉害啊！”

“当然。”

根据alfa所说，龙国队这次还是反入侵第一名，其次便是漂亮国不遑多让。

“heh？”sans感到自己身体里貌似多了什么东西。唤出来一看，是两道白光。

“此乃打败魔神后的特殊奖励。”钟离走了进来。“那些孩子今天又选了你。”

前几次入侵后的视频时间基本上都是选了sans，而072也暂时没出什么幺蛾子，都是选的比较欢乐的视频，比如《像sans一样说很多话》一类的。

钟离的视频，则是几千年前钟离在璃月港生活的视频。虽然不太了解愚人众是什么，但是不妨碍公子喜提“移动钱包”的称号。

sans首先吸收了提升实力的白球。他发现他有了一个大的突破，所有数值都变成了两倍，也就是高贵的2。八壹中文網

让他惊喜的是，系统貌似将多元覆盖也算做了他本身的实力，也进行了加强。

现在的多元覆盖cd只有一天半，持续时间也翻了一倍。

sans心情好了不少。这时，072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

『接下来的视频名字是……《sans一切都好》。』

sans浑身一抖。他记得这个视频。

“你sans大跌当然一切都好”

“来力来力，视频来力！（喜）”

人们十分快乐。目前龙国的生活水平几乎已经回到了从前，而向来以善良友爱和善著称的龙国，也向周边的困难国家伸出了援手。

只不过，frisk却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总是这么的乐观，你总是相信所有事都可以找到解决方法。”

“你是怎么做到的？”

视频开头，frisk问sans。（世界上没有lchika）

“同问，我也想知道。”

“你sans大跌事阳光开朗大男孩辣。”

sans微笑着。

“好的，”

“我会告诉你我的秘决的，先生。”

“我对我自己撒谎了。”

sans的整个眼睛突然都黑了下来，却还是保持着微笑。

“什么……”

papyrus像是猜到了什么。

“每天早晨，当我醒来的时候。”

“我对我自己说，”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没事的。】”

“但是我在撒谎”

sans两只手紧紧抓着frisk的肩膀，

“而且我不知道这种情况…”

“…我还能坚持多久。”

人们突然都说不话来。

随即，sans又微笑着，摆着手离开了。

“祝你有一个美好的夜晚，kid！”

这个视频到这里结束了。

过了一会儿才有弹幕出现在屏幕上。

“……啥？”

“这是在开玩笑吧，你看后来都笑了？”

“我不觉得……”

papyrus沉默了。

作为sans的兄弟，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sans的异样？他只是一直让自己不去在意而已。他也曾问过sans，但是sans的回答永远都是：

“我很好。”

宁革转头，看向两位怪物，

“你们介意我现在做些分析吗？”

“谢谢，但还是……”undyne刚想拒绝，papyrus却说道：“麻烦你了，先生。”

“毕竟……问题要是拖着就一直是问题。”

宁革点点头。

“这一段时间里，屏幕里的sans总是时时保持着微笑。就算刚才与魔神但他林的对决中，他也是如此。”

“『一切视频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或反映了真实的性格……』072当时是这么说的吧？”

“在幻境中，就算他那么痛苦，他脸上还是一成不变的微笑。”

“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露出微笑，忘记怎么表达其他感情了。”

“他每天都在欺骗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他肯定经历过了什么，但是就连你这个最亲近他的兄弟，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对吗？”

“我只分析的出这么多……继续看下去吧。”

『第二个视频：我需要休息』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sans心如死灰。一旦国运系统开始播放他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他早该会想到有这么一天。

“sans？自从你上次给我提交花朵实验后，你很长时间没给我过其他报告了。”

alphys站在一扇门前，敲了敲。

“这是？”

“alphys，曾经的皇家科学家，我的朋友。”undyne回答。

“既然这样，sans肯定曾经也从事过科研工作。”宁革说。

门被轻轻打开。sans跪坐在一堆实验报告上，低着头。

“你还…”

“好吗？”

“…是的，我没事。”sans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听起来不是很好的样子……拜托，这一点也不像你！”alphys想去把sans扶起来。

sans转过头来，一脸苦笑。

“嘿，并没有，这只是个死路而已。”

“哦……我很抱歉我们没办法一起做这个项目，我现在正忙着完成国王的需求。”

“实话说，alphys。”

“我觉得我可能要休息上一阵子了。”

sans的报告上写满了字。

看的清楚的有：“异端存在？”“时间线？”“为什么？为什么？”

还有几行被划掉的字。

frisk和chara却是很熟悉。ta们曾经在sans家的隐藏房间里面找到了这几份报告。

上面写的是：

“还有任何有意义的事情吗？”

“所有的一切都会被重置的！”

“…从这个里面脱身，不再接触任何的项目。”

“oh！oh……那挺好的……你最近一直都焦躁不安没怎么休息，确实对你来说非常不寻常了…”

sans捡起地上的报告，向外面走去。

“嗯……所以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对不起alph。”

“我不知道。”

sans说完，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好吧…”

这个视频比上一个更加压抑。宁革揉了揉头发，

“视频里可以看出……sans一切的异常都是从他离开岗位开始的。”

“sans极有可能是在科研中发现了什么，导致他非常消沉。”

“有几行我看不清的字，其他写的是，【时间线】【异端存在】和【why？】”

“看得出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但是他还是向同事露出微笑。”

宁革边想边说。

“这三个词信息量很大。可以理解为在这条时间线上或者其他的时间线上出现了异端的存在。而结合以前的线索，所以说……”

宁革突然惊出一身的冷汗。好像知道是为什么了。

“……我是说，我也不太清楚。你们回去以后可以从这方面开始调查。”

宁革站了起来，手微微发抖。

“是时候该换班了。我先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