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汗,满脸是伤的沈年年和赵燃,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
"你一个女的还挺厉害的。”赵燃说话间牵扯到嘴角的伤口,痛得他嘶了声。
沈年年仰躺在地板上,累的一点儿也不想动,"你也挺厉害的。"
"不打不相识,做个朋友呗,我叫赵燃,你叫什么?"
“沈年年。
“行,你以后就是我兄弟了。”赵燃望着头顶闪烁的灯光,“要不休息会儿,再打一场?"
“打得挺开心啊。”男人沉凛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赵燃转动的眼珠子愣住,继而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宝贝儿,你回来啦!"
他张开双臂扑倒男人怀里,双脚盘在男人的腰间,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男人身上。
不过眨眼的时间,就呈现出与刚才那嚣张痞气截然不同的模样变得又乖又黏人。
“宝贝儿,你回来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赵燃吧唧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糊了男人满脸口水。
陆风允也不恼,双手拖住他的屁股,避免他掉下去摔伤,眼底一片深沉,暗光闪烁,"你叫我什么?"
赵燃扁扁嘴,可乖可乖地叫了声,“老公。"
坐在地上的沈年年,看着眼前的画面目瞪,这画风转变也太快了吧。
陆风允接到电话时,正在公司里和骆闻川讨论公事。已是深夜公司的人都下班了,连司机都不在。
陆风允刚出差回来,已经两个晚上没睡觉了,骆闻川不放心他一个人开车,干脆就当了一次免费司机,当然前提是他签下那份合作的项目合同。
骆闻川本想来看看,赵燃被人打成什么样了,没想到竟然捡到一只前几天不打招呼就偷跑的小狐狸。
被自家老攻抱着离开,赵燃还探出头来喊了一句:“骆哥,年年是我兄弟,你不能欺负她。"
结果刚喊完,屁股被陆风允用力拧了一把,“还是先管好你自己。"
"我怎么了!"赵燃顿时就不干了。
陆风允冷笑一声,“胆子挺大啊,在酒吧和人打架。"
每次他这么笑,赵燃就特别怕,因为预示今晚以及接下来的两天,自己可能都下不了床。他立马委屈地一撇嘴,怂气的将脑袋埋进了陆风允怀里,“老公,我错了。"
酒吧里面,骆闻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地上不动弹的小东西,"挺厉害啊,还敢跟赵燃打架。”
沈年年抬眸瞥了他一眼,“谁叫他捏我手!"
骆闻川哑然失笑。
而小狐狸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儿,现在已经变成了鼻青脸肿的大花脸。骆闻川蹲下身,碰了下她的眼角,顿时疼得沈年年倒吸一口凉气,愤然拍开他的手,“不准碰我!"
骆闻川挑起眉梢,揶揄道:"还知道疼啊?"
沈年年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嘴角一点儿也不想多说话。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像路边被抛弃的小狗,看得人心疼。
骆闻川伸出手将人抱起来,沈年年已经没多余的力气挣扎了,只是轻声说了句,“我不去医院。"
“嗯,带你回家。”骆闻川抱着人往外走,“下次还想打架不?"
“打啊。”沈年年在他怀里蜷了蜷
身体,嘟囔道:“下次谁还敢摸我,一样揍死他!"
刚凶巴巴地说完,她的屁股就被拍了一下
沈年年:……
“喂,你劲儿小点儿。”
“你知不知道很痛啊!”
走到门外的吴阿姨,听到卧室里的动静,又默默地放轻脚步下了楼。
她得重新去买一次菜了,多买点儿有营养的,沈小姐听起来好可怜。
卧室里,沈年时盘腿坐在床上仰着小脸儿让骆闻川给他擦药。
骆闻川手里的碘酒棉签还没触碰到她的伤口呢,她就已经叫了起来。
打架的时候挺猛,这会儿倒是叫得凄惨。
“你轻点儿!”沈年年缩起脖子,躲开他的手,愤然控诉。
骆闻川无奈地道:“我已经很轻了,现在知道疼了?"
沈年年轻轻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嘴角,“要你管!"
上完药,沈年年顶着一张大花脸,瘫成大字型躺在骆闻川卧室的床上,深深思考着一个问题,自己怎么又跟姓骆的回家了啊?
沈年的浑身无力,打架的后遗症渐渐发作,疲累得不行,躺在床上渐渐睡过去。
晚上六点多,骆闻川推开卧室的房门,发现小狐狸还在睡,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小东西,该起床吃晚饭了。"
“唔,我不吃。”沈年年蜷起身体钻进被窝里,试图远离这恼人的声音。
“不吃会饿坏。”骆闻川伸手将她捞出来,抱着往外走。
沈年年靠在他怀里,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睡眼朦胧地嘟囔着问道:“我想吃肉。"
这小孩儿,眼睛都还没睁开就想吃肉了,骆闻川失笑,“有,你想吃什么都有。"
"那我要吃龙肉。”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着,沈年年缓缓睁开眼瞳。
骆闻川将人往上抱了抱,“龙肉没有,但棒棒糖有,你要不要吃?"
“……”沈年年霎时瞪圆了眼睛片刻后,从牙齿间挤出几个字“我怀疑你在开车,而且我还掌握了证据。"
骆闻川笑着挑眉,“是你思想不纯洁。"
呵……谁特么思想不纯洁,分明是你自己,老不正经的!
五分钟后,沈年年坐在椅子上,举起筷子在桌上的每盘菜上面都晃了晃,却迟迟没有下筷。
韭菜炒鸡蛋,油淋菠菜,红烧泥鳅,蒜蓉生蚝,清炖鸽子汤,卤驴肉……
怎么每道菜都是壮/阳补肾的啊!这让她怎么吃?
见她没动筷,骆闻川沉声问道:“都不喜欢?"
沈年年撇撇嘴,“你难道没看出这些菜都有问题吗?"
“看出来了。”骆闻川盛了一碗鸽子汤放到她面前,“晚上睡不着的话,可以找我。”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
沈年年把筷子往碗上一搁,“我拒绝。"
“功效没那么好,传言都是假的。”骆闻川夹了一个生蚝放进他碗里。
沈年年明显不相信,“你就是个老狐狸,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想哄我吃,然后……"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沈年年的耳朵就已经泛出一层薄红。
每次见她张牙舞爪的害羞,骆闻川就忍不住想逗他,"然后怎么样?"
沈年年撅撅嘴,舀起一大勺鸽子汤塞到嘴巴里,傲娇地不理他了。
"你可以睡客房,把门锁好。"骆闻川吃了一个蒜蓉生蚝,看得沈年年的直流口水,馋的不行,伸出舌头嘴角舔了舔嘴角,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对哦,我把门锁了,这个老不正经的就进不去了。
思及此,沈年年抓起盘子里的生蚝咬了一口。瞬间汁水四溢,肉质香软,令人吃了还想吃,
沈年年默默伸出手,把装着生蚝的盘子往自己面前拖了拖。
骆闻川将她所有的小动作收入视线中,深邃的眼底闪过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