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迷陆续退场，罗马的球员也先后走入球员通道，准备回更衣室。　　出乎意料又情理之中，赛后双方队员互相致意的并不多，陈小亮只和主动上来示好的泰拉恰诺、米伦科维奇握手致意。　　主裁判也如临大敌，为了避免赛后再出意外，两只眼睛一直环视四周，就怕有球员又发生冲突。　　穆里尼奥非常高兴，他认真嘱托队医马纳拉，第二天还是要陪陈小亮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在得知已经安排好后，他高兴地邀请陈小亮一起参加稍后的赛后新闻发布会。　　不过在那之前，还得等佛罗伦萨的发布会结束。　　伊塔利亚诺没有去参加，而是让助理教练尼科里诺去的。　　面对媒体狂轰滥炸的问题，尼科里诺显然有点招架不住，只能玩起了装糊涂、兜圈子，顾左右而言他。　　“你们的犯规是你们预期的吗？”

“赛后有和对方球员沟通并道歉吗？”

“是否觉得陈小亮离场后，球队就有希望能在两回合比赛中获胜？”

“球迷对于俱乐部出售弗拉霍维奇后赚取了大量的差价却没有买入同样实力的球员感到非常不满，请问5000万欧元的利润夏窗会继续买人吗？”

“我们看到此刻在俱乐部社交账号下面大量的球迷对主教练伊塔利亚诺和射失点球的前锋卡布拉尔进行了言语攻击，请问对此有什么回应吗？”

“尼古拉斯·冈萨雷斯和萨波纳拉的伤势严重吗？会影响前者代表阿根廷参加世界杯吗？”

…　　而尼科里诺的回答基本上都是：“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或者直接说不知道），可能需要回去向俱乐部（或主教练）确认一下才能回答。”

因此媒体问了半天，基本等于啥都没问着。　　不过似乎是俱乐部有所指令，因此尼科里诺虽然十万个不知道，但态度很好，和颜悦色、有问必答（非所问）。　　因此当佛罗伦萨的记者会结束后，一屋子的记者自然都把憋着的问题抛向了罗马的记者发布会，尤其是看到脱去面具贴着纱布的陈小亮和穆里尼奥一同现身后，提问更是踊跃异常。　　“对今天的主裁判多维里有什么看法？”

穆里尼奥：“他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他本来的想法也许是想让比赛变得精彩流畅，但很明显有些人今天就不是来踢足球的，他试图阻止有些事情的发生，但最后还是发生了。不过很高兴，他在下半场的严厉使比赛走回了正轨，并在某些人发疯的时候将他适时地请出了球场，总体而言他的表现很不错。”

“陈小亮的伤势严重吗？之后会让他休息吗？”

穆里尼奥：“不严重，如果严重的话，我是坚决不会让他上场的。之后会否休息取决于赛程与球队需要。”

“球队已经打进了决赛，而对手要等明晚的另一场半决赛结束后才知道，请问你觉得拿下最终冠军的机会大不大？”

穆里尼奥冷笑了一下：“这是一个很天真的问题，没有人进了决赛不是为了冠军的，不管是米兰哪支球队，我们都会全力以赴。”

随后，记者开始询问陈小亮。　　“今天送出了两次助攻，帮助球队逆转，祝贺你。”

陈小亮：“谢谢。”

“受伤时满脸是血，我看你摸了好几次自己的脸庞、又不停地与队医交流，似乎是在确认自己的伤势，请问当时脑子里在想什么？”

陈小亮：“我知道我的伤不严重，但我想尽快知道伤口要多久才能止血，因为这会决定我能多快回到比赛。”

“你觉得卡斯特罗维利是故意用肩膀顶撞你的吗？”

陈小亮停顿了一下：“我拒绝猜测，这是他的事情，你不该问我。”

“你在对抗中先后弄伤了尼古拉斯·冈萨雷斯和萨波纳拉，请问你是有意回击吗？”

陈小亮早就料到会有人问自己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对方布置了什么战术，我是罗马的球员，我无法得知对方的事情，但对方如果一味地想用强硬、甚至是粗野来表明他们获胜的决心，那我也一定会用自己的态度来告诉对手他们休想得逞。　　但你的说法我要纠正一下，那两位球员是在与我的对抗中受伤的，尼古拉斯·冈萨雷斯踢到了我的鞋底，而萨波纳拉我根本就没有碰到他。　　而如果尼古拉斯·冈萨雷斯的动作再慢点或是我再快一拍，那他踢中的很可能就是我的脚踝或者小腿，如果是那样，我现在肯定没法在这里与你说话了。”

这时，记者插话了：“我看到比拉吉为此和你发生了口角，请问你们具体说了什么？”

陈小亮：“我知道今天这个话题肯定会成为焦点，所以我也有话想通过你们告诉外界。　　如果今天这些肮脏的东西都是对方那里有人刻意为我准备的，那请那些受伤离场的对方球员把这笔账全部算在那个人头上。　　这样的足球会改变所有人的心态，但最后没有人会得利，受损的只会是职业球员和足球本身。　　你刚才问我和对方队长的口角里说了些什么，我只是告诉他我不喜欢这样的踢球，但如果他们喜欢，我一定会奉陪到底，事实证明，我这个人说到做到。　　但还是那句话，我的目标是赢得比赛，但绝不是用肮脏的方法。”

比起最低要求的回答5个问题，师徒二人显然早已超过，于是两人对视一眼后，同时起身，罗马的新闻官也第一时间领会精神，向记者们宣布发布会结束。　　乘坐大巴回到特里戈里亚基地，球员们再换乘自己的车回家。　　大卫早就等了停车场来接他和武垒、塞斯科。　　他一边开车，一边不停地批判佛罗伦萨今晚的低级表现，怒称佛罗伦萨的足球简直就是“脸都不要了”，惹得懂梗的武垒和陈小亮哈哈大笑。　　回家的路很近，特里戈里亚本就在城外，晚上更没人了，三转两弯就到了家。　　远远就看见海伦娜在院子门口等候。　　进屋后看着陈小亮的伤口，她心疼不已，连声说“不要练了，休息几天”，陈小亮只是笑笑。　　给陈小亮敷了药，换了纱布后，海伦娜说了件事倒是让陈小亮有些意外。　　她说她的爷爷后天会来罗马看她，顺便想见见陈小亮。　　陈小亮没反应过来，问是有什么事吗？　　海伦娜只是说她爷爷很喜欢足球，也很喜欢看陈小亮踢球。　　陈小亮自然是答应了，面对如此亲近的人的这么个小要求，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他还想着从俱乐部多拿几套球衣和纪念品回来，送给这个从德国来的老球迷。　　第二天照例休息，陈小亮起床收了一下任务奖励。　　除了基本任务外，他无可争议地获得了本场杯赛的最佳球员，再加上两次助攻，一共获得了16点技能值。　　技能值0→16　　然后就是处理每次精彩表现后都会多到爆炸的短信和社交账号消息。　　里瑟发来红星尔克的通知，为他设计的新款球鞋“征服二代”即将完成，到时候会请他试穿来收集数据。　　同时，里瑟团队在他社交账号上上传的比赛照片，获得了400万个赞。　　其中就有伊布拉西莫维奇的点赞，还在下面留言“上帝认可的男人”。　　陈小亮忍不住哈哈大笑，伊布这老家伙看似是给自己点赞，其实还是在帮他自己装逼。　　不过有一条未读短信还是让他肃然起敬：　　“祝贺你，年轻人，我已经请俱乐部为我订了一张意大利杯决赛的门票，这还是我第一次现场观看这项历史悠久的比赛。　　祝你好运，期待你在决赛中有好的结果。”

发信人：亚历克斯·弗格森爵士　　哎呀妈呀！　　今年的意大利杯决赛就放在罗马奥林匹克球场举行，时间定在5月12日，弗格森爵士这样的传奇人物能来，当然会让自己本就昂扬的斗志变得更加爆炸。　　陈小亮赶紧回复，邀请他在罗马多住一天，好让自己尽尽地主之谊。　　没一会吃完早饭，队医马纳拉上门，陪着陈小亮去医院做了全套检查，结果显示一切良好。　　不过马纳拉还是建议他休息三天，避免剧烈运动，定时补涂医学凝胶，以免创口崩裂引发二次感染。　　面对队医的专业建议，陈小亮自然不会故意对着干，反正在哪练都是练，不练头也可以练腿、练技术。　　一日无事，翌日中午，海伦娜去机场接她的爷爷，陈小亮特地让大卫开车接送他们。　　然而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大卫没头没尾发来一条短信：“准备一下。”

准备？准备啥？　　陈小亮心想球衣和纪念品都准备好了，司机兼保镖也派去了，还要准备啥？　　想来想去，要不泡壶茶吧？　　又过了半小时，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的他听到了院子外面短促的一记喇叭声，知道是大卫回来了，走起身去门外迎接。　　一个白头发、高额头的老人慢慢从车上下来，身体看上去非常不错，但海伦娜还是在一边恭敬地扶着他。　　陈小亮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再看，见那老头在对自己微笑。　　什么鬼？！　　陈小亮把怀疑的眼神看向海伦娜，只见她脸一红，微微吐了下舌头。　　“很高兴见到你。”

见陈小亮张开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爷爷先伸出手问候道。　　“你…您好！”

陈小亮立刻伸出双手，还鞠了个躬！　　海伦娜搀着爷爷进屋，陈小亮赶紧对大卫说：“你怎么不先告诉我？！没头没尾说的都是啥？”

大卫一脸委屈：“小姑娘不让我讲，怕耽误你。”

陈小亮心里一暖，见两人已经进屋，立刻对大卫说：“把里瑟那个家伙赶紧叫来！快！”

大卫赶紧掏出手机，陈小亮则小跑进屋。　　爷爷进了屋，左瞅瞅右看看，不住点头。　　陈小亮请爷爷坐下，赶紧递上热茶。　　爷爷笑眯眯地问：“红国茶？”

陈小亮像啄木鸟一样不住点头。　　海伦娜看到他这幅激动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陈小亮：“我实在是不敢相信，您竟然是海伦娜的…”　　爷爷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我是她和艾丽卡的亲爷爷。”

陈小亮还是不敢置信：“不…这…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您二位似乎姓氏都不同…”　　海伦娜脸一红。　　爷爷微微一笑：“她们是我的小儿子的孩子，我的小儿子在他们小时候就去世了，她们的母亲改嫁，自然也就跟了继父的姓。”

海伦娜把头微微低了下去。　　陈小亮有些尴尬、又有些自责，心想一起生活了那么久，自己竟然都不知道！整天就只知道训练、看球、分析、还有为爱鼓掌…竟然没有了解过海伦娜的家庭。　　爷爷继续说道：“当年生她们俩的时候，我的母亲正好去世，她的名字叫艾丽卡·希斯菲尔德，所以她们的爸爸就把妹妹的名字也起为艾丽卡了，而姐姐海伦娜则是我起的，因为事先也不知道会生一对双胞胎。”

希斯菲尔德！　　希斯菲尔德！！　　希斯菲尔德！！！　　这个姓氏从这位老人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显得云淡风轻，可放在20年前，这个姓氏可是能让整个德国足坛，不！是让欧洲足坛都为之一震！　　奥特马尔·希斯菲尔德！　　德国足球传奇教练！　　带队获得七次德甲冠军，3次德国杯冠军，1次丰田杯冠军。　　曾经在1997年和2001年分别带领多特蒙德和拜仁慕尼黑获得过欧冠冠军！　　是仅有的五位带领过两支或以上球队拿到过欧冠的教练！　　另外四位则是说出名言“历史只会记住谁是冠军，而不是那些踢得华丽的球队”的奥地利名帅，带领费耶诺德（1970）和汉堡（1983）称王的恩斯特·哈佩尔；　　带领AC米兰（2003、2007）和皇家马德里（2014）夺取欧冠、并且本赛季又一次杀入欧冠四强的意大利名帅卡洛·安切洛蒂；　　陈小亮目前的主帅，带领波尔图（2004）和国际米兰（2010）获得过欧冠的何塞·穆里尼奥；　　以及德国的另一位传奇名帅，率领皇家马德里（1998）与拜仁慕尼黑（2013）两夺欧冠的约瑟夫·海因克斯！　　正当陈小亮再次因为震惊而一时语塞、不知道说啥好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亮了，是弗格森爵士的回信：好的，罗马见。　　三人被铃声吸引，都低头看去。　　希斯菲尔德一愣：“你认识他？”

陈小亮赶紧点头，然后不好意思地拿起手机…　　谁踏马都知道1999年在诺坎普发生的事情，曼联最后时间用两粒点球绝杀了领先几乎一整场的拜仁慕尼黑，完成了欧冠改制后第一个三冠王的伟业。　　当时站在场边的就是弗格森爵士和希斯菲尔德…　　不过很快，希斯菲尔德就察觉到了陈小亮的尴尬：“没关系，我都退休这么多年了，一切早就过去了，他是一个很伟大的教练，他的职业生涯要比我成功得多。　　你不用紧张，我现在只是偶尔上电视台解说一下，其余时间和一个普通的爱看球的老头子没什么区别。”

陈小亮渐渐缓过神来，他倒不是紧张，而是实在是太意外了…　　不过现在想想也对，有个这么厉害的爷爷，难怪姐妹花都从事了体育工作…　　自然而然的，很快话题就从足球里展开，海伦娜则贴心地去厨房准备起了下午茶和晚餐。　　在聊到了科帕奖的选票、希斯菲尔德曾经执教过的马特乌斯将陈小亮评为第2时，这位老人显得很是欣慰。　　他说马特乌斯是一个非常骄傲和自负的人，他获得过除了欧冠之外的所有冠军，包括世界杯和欧洲杯，虽然没有欧冠，但也获得过两次欧洲联盟杯冠军。　　从个人层面，他也获得了世界足球先生、金球奖、德国足球先生、意甲最佳中场、最佳外援等几乎所有的重要个人荣誉。　　他更是球王马拉多纳球员时代亲口承认的“一生之敌”。　　同时作为一个德国人和拜仁名宿，能把陈小亮排在拜仁的穆西亚拉之后，勒沃库森的维尔茨之前，夹在两位德国人当中，这可能已经是马特乌斯对陈小亮最大的认可了。　　同时希斯菲尔德也建议陈小亮可以以马特乌斯、里杰卡尔德为模板，好好磨练自己。　　不过这位阅人无数的传奇教练却有一点很不理解，他说这也是这次见面他想当面问问陈小亮的地方，就是为什么陈小亮的传球这么好，可盘带和小技术的能力却很一般呢？　　通常的球员训练中，这些都是有球训练的综合产物，也许会有一些差距，但差距也不至于像陈小亮那么大。　　陈小亮只得支支吾吾地说自己基础没打好，训练的时候严重偏科，以后一定会努力赶上…　　两人正聊着，里瑟来了。　　他进门的时候还在纳闷，为啥陈小亮着急忙慌地叫自己赶过来，打他电话询问也不接，其实是刚才弗格森爵士的短信来了之后，陈小亮为了不再打扰希斯菲尔德，就把手机调成静音了。　　结果进门一看，里瑟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呆立原地！　　陈小亮赶紧说：“这是海伦娜的爷爷…”　　里瑟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爷爷好！”

陈小亮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就你这岁数还叫人家爷爷，不怕把老爷子叫老了？”

里瑟：“爸爸！啊…不…希帅！”

希斯菲尔德也是一愣，没想到里瑟会来。　　等陈小亮介绍过之后，他才知道当年利物浦的左路恶霸竟然已经成了一名职业经纪人。　　两人只在2001年的欧洲超级杯上交手过一次，那一场里瑟踢的是左边前卫，而杰拉德踢右边前卫，他执教后的助理教练麦考利斯特与德国球员哈曼踢双中前卫。　　拜仁的中场也有萨里哈米季奇、萨尼奥尔和利扎拉祖这样的名字，40岁的马特乌斯上一个赛季远走美国大联盟，此时已经退役。　　最终利物浦3比2获胜，也取得了那个赛季五冠王的荣誉。　　三人坐下来，能聊的话题就更多了。　　希斯菲尔德问了很多穆里尼奥的执教理念，还有陈小亮自己对足球的看法，也问了里瑟现在签了哪些球员，将来会不会考虑签德国球员之类的话题。　　不过见陈小亮都把经纪人叫来了，老爷子也不再保留。　　他说今天一方面确实要来看看读了大学后就很少见面的大孙女，另外再来意大利见见几个老朋友，同时也是想见见眼前这个神奇的罗马中场。　　但他也确实收到了自己昔日的弟子，现如今拜仁慕尼黑董事会主席奥利弗·卡恩的委托，对陈小亮发出非官方的邀约。　　因为以国际足联的官方规定，在球员有合同在身的情况下，其他俱乐部是不能私下接触该名球员的。　　但在互联网无孔不入与经纪人遍地横行的现在，这种规定早就名存实亡了，俱乐部有的是办法以非官方的途径去提前接触球员。　　他们希望陈小亮能够在即将签订的续约合同里要求罗马降低对自己违约金的设置，或者专门为拜仁设置一条单独的违约金条款。　　据他们所知，被触发解约金条款，下赛季铁定转会曼城的哈兰德，就在新合同里为皇马设置了一条专属的解约金条款。　　拜仁相信陈小亮加盟后能对拜仁的中场起到决定性的补充，同时也和穆西亚拉、以及下赛季确定转会加盟的格拉芬贝赫一起撑起拜仁未来十年的中场。　　另外德国足协也与卡恩非正式的沟通过，希望拜仁如果能将陈小亮签下后，能够帮助德国足协对其进行归化。　　陈小亮和里瑟都一愣，里瑟说德国入籍需要8年。　　希斯菲尔德把头撇向了正在厨房忙活的海伦娜：“如果你和我孙女…那就可以立刻拿到永居，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普通人3年也能入籍，以你的条件，拿到永居后立刻就能入籍。”

“原本对有钱人来说最难的是入籍要通过德语考试，不过我实在没想到你的德语说得这么好，听说你的意大利语也不错？”

陈小亮点点头，心想我的德语比考官都好…　　不过他没有正面回应希斯菲尔德的邀请，无论是拜仁还是德国，只是表示会考虑一下。　　老爷子见多识广，阅人无数，一看陈小亮的表情就知道了他心里的想法，表示意思带到了，孙女也见到了，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便不再提此事。　　“一家人”其乐融融，晚上一块吃饭时，没想到大卫还说，他在1999年9月21日，在埃布罗克斯球场亲眼见证了欧冠小组赛格拉斯哥流浪者与拜仁慕尼黑踢成1比1平，那场比赛流浪者压制了拜仁89分钟，直到最后一刻才被拜仁扳平。　　足球总是能让世界上任何不相关的人聊到一起，足球就是跨越五湖四海的共同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