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饱餐过后的上元千户所6oo名经过严格训练参加了天津港远航的水师官兵,与8o名佛郎机教官一起整齐列队,鱼贯登上两艘45o级战船和四艘5oo吨级改装战船,开始起航前的准备。
码头上,朱道临亲自从17,ooo官兵中挑选出的3,ooo青壮,排成六个方队,在6位代理营长的口令声中挺起腰板,笔直站立,向缓缓走到队伍正前方的朱道临行注目礼。
朱道临站在3,ooo名身穿85式黄绿色短袖夏装、腰束武装带、脚踏绿色解放鞋的青壮面前,忽然感到一阵精神恍惚。
要不是每个青壮头顶上都是一块黑布巾束紧髻,腰间挂着铁器工坊打造的绣春刀,恐怕真会让朱道临瞬间迷失,以为回到了自己的青春岁月。
水师副千户徐文涛一阵小跑,来到朱道临侧前方立正敬礼,得到朱道临回礼之后原地右转,面向3,ooo青壮,大声出命令:“唐世林、赵九川、罗宝根、李曜、丁二雄、赵五德,出列!”
朱道临亲点的六名代理营长满怀激动小跑向前,来到朱道临面前三米排成横队,抬起右手行了个尚不规范的军礼。
朱道临郑重回礼,徐文涛高喊出悠长的声音:“授刀、授旗仪式现在开始!”
在数千炽热的目光注视下,朱道临抬腿向前,来到站在队列第一位的唐世林面前站住,诚恳地看着身材壮实、皮肤黝黑的前颍川卫总旗忐忑的眼睛:
“你能在逃难之中背着断腿的下属,领着五十多位没爹没娘的麾下弟兄走两百里路,足以体现你的优秀品德和军人气魄!”
“因此,我信任你的品德,器重你的能力,我已下令,所有灾民安置点贴出告示,全力寻找你和你的百户所数十弟兄失散的亲人,只要他们能抵达北岸,不管是一个两个还是两百个,我立刻把人接回来安顿好,然后送到龙潭和你们弟兄团聚。”
“这里也请你相信我,相信江南水师上元千户所的所有弟兄,相信紫阳观和虎山庄园的父老兄弟!”
“将军……”
胡子拉碴的唐世林热泪夺眶而出。
朱道临从身侧的亲卫手中接过朴实无华的特制唐刀,转向满脸是泪的唐世林:“代理营长唐世林!”
“属下在!”
唐世林猛然擦去泪水挺起胸膛。
“希望你能用这把长刀保护自己,保护亲人,保卫大明江山!接刀!”朱道临双手把长刀送到唐世林面前。
唐世林“噗通”一声跪下,抬起颤抖的双手,含泪回应:“谢将军!属下终生铭记将军的恩德,誓死追随,至死不渝!”
朱道临把长刀放到唐世林手里,顺势把他搀扶起来,弯腰拍了拍他膝盖上的尘土,这才直起身子,在他厚实的胸口轻轻打了一拳,然后转向第二位年轻高瘦的赵九川,一系列如同多年弟兄般的举动,把全场官兵感动得热泪盈眶。
接下来,朱道临每授予一把唐刀,都会与接受长刀的赳赳汉子说几句话,不但准确叫出对方的名字,了解对方的优点和能力,而且每句话都像他赠送的唐刀一样朴实无华,却能直透对方心窝,让对方感激流涕,禁不住顶礼膜拜。
授刀仪式结束,振奋人心的授旗仪式开始。
没有鼓号,没有欢呼,只有一面临时赶制的火红战旗,上面用精心裁剪的白绸缝上三个正楷大字:龙潭营!
唐世林代表3,ooo弟兄接过战旗,转向振奋的弟兄们,将战旗高高举起,用尽全力大吼一声:“龙潭营——”
“万胜!万胜!万胜!”
3,ooo精锐狂热的欢呼声冲天而起,震得方圆数里一片瞩目,心中万分感慨的徐文涛趁热打铁,大声出登船命令。
六名代理营长向朱道临和徐文涛敬礼完毕,紧握刚刚获得的珍贵佩刀,无比自豪地返回自己的队伍前方,在水师军官引领下有序登船。
一身皮甲戎装的教官队长西梅诺来到默默观察的朱道临身边,满脸钦佩地表达自己的感受:
“将军,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将军,也是一位可怕的政治家,我不敢想象三年之后,你和你的军队会壮大到什么地步?或许,你和你的军队会成为东方最强大的军事力量,足以和一个国家的军队相抗衡。”
朱道临想了想:“要不,三年后你别走了,海军元帅你没机会,但晋升大明帝国海军的将军,还是很有希望的。”
西梅诺一听愣住了,瞳孔猛然收缩,栗色的眼睛射出熠熠精光。
朱道临拍了拍他的肩膀,整理一下脑袋上的乌纱帽,抬头挺胸大步登船。
身后四名来自紫阳武学的师兄弟立即跟上,留下西梅诺独自一人在码头上,久久凝望朱道临登上船舷的高挑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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