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既白有些遗憾的“哦”了一下,舔了舔唇,低声道:“可是我还没亲够。”
“明天给你亲,今天太晚了,好吗?”少年揉了揉她的发丝,声音格外温柔。
温既白不解,眨了眨眼睛:“明天,和今天晚上,有什么区别吗?”
陈舟辞叹了口气,捏了一下她的脸,口气吊儿郎当的:“你说呢?别玩我了,以后不许喝酒。”
温既白喝酒后没什么脾气,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讨价还价:“再亲一下,我就答应你,再也不喝酒了。”
陈舟辞扬眉:“你怎么今天那么执着于这个?”
“喜欢。”温既白也是坐了起来,她平时扎着高马尾,很少把头发散落下来,她头发很长,散落至肩头,显得有些温柔,微微凑近了一些,学着陈舟辞的样子吻了一下他,然后又亲了一下,低声在他耳边说,“特别喜欢你。”
陈舟辞就这么由着她亲了一会儿,也没舍得推开她,低声回了一句:“我知道的。”
唉,陈舟辞发现温既白喝酒后折腾的不是自己,折腾的是他。
亲了一会儿,陈舟辞起身想走,温既白又问:“你不睡这吗?我不占你便宜了。”
说着温既白还竖起了三根手指,模样诚恳:“我保证。”
“笨蛋温既白。”少年在黑暗中转过身,抱着臂看着她,歪了歪脑袋,认真道,“我睡这儿吃亏的是你,你还真以为是我被占便宜了?”
“以后不许喝酒了,听到没?”
温既白乖乖地点了一下头。
“也不许喝完酒乱叫人。”
温既白只是懵懵懂懂的“哦”了一声。
陈舟辞洗完澡后先是把温既白那个房间的空调给关上了,然后从另一间屋子抱了一床被子,铺在了地板上,温既白怕黑也缠人,便想陪着她,至少在一个房间里睡,让她安心一点儿。
铺好被子后,小姑娘还没睡,就在床上趴着,看着他忙东忙西,陈舟辞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坐到床边,低声说:“醒酒,不然明天头疼。”
温既白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杯子,好脾气的问:“你可以喂我吗?”
陈舟辞觉得自己养了个祖宗。
“行,祖宗,张嘴喝水。”少年没多说什么,格外有耐心。
陈舟辞是真困了,铺完被倒头就睡,后半夜有些凉,空调温度低,这人睡衣裤很短,膝盖露在外面,空调太凉了,陈舟辞怕她这样吹下去会得关节炎,便一直睡的不踏实,多次起来给她掖被子。
从三点后才安心睡去,一觉到天亮。
—
温既白第二天是被闹铃吵醒的,她分明记得自己没有定闹铃,迷迷糊糊睁眼扫了一眼床头的闹铃的刻度。
才六点半。
她烦的不行,伸手把闹铃按掉,变成了平躺着,望着天花板的吊灯,准备再睡个回笼觉,结果刚一闭眼,她猛然惊醒。
她房间里的吊灯不长这样。
或者换个说法,这不是她房间。
她呆愣了一秒,然后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下去,摔得粉碎的那种。
操啊。
这是陈舟辞的房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死了。
她!怎么!会!在!这!!!
救命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反应是不是她把陈舟辞睡了。
嗯,可能她的陈白甜平时娇惯了,到头来还真以为是他占便宜了。
但后来她冷静了一下,复盘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衣服穿的好好的。
床上也只有她自己。
身上也不疼。
顶多就是霸占了陈舟辞的房间睡了一晚。
结果刚叹了口气,又突然瞥到了在地上睡着的陈舟辞,这人还没醒,似乎昨晚没睡好,一直蹙着眉,额前的碎发有些乱,遮住了大半个额头,盖住眼睛,他翻了个身,手指穿插入刘海中,向后抓了抓,露出眉骨和额头,温既白居然莫名觉得,有点痞气的帅。
温既白脑海里居然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昨天晚上怎么没给他睡了呢?嗯,有点可惜。
这个想法冒出来她自己都吓到了,罪过罪过,她默念了几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静了静心。
地上铺了一层被子,她干脆滚了下去,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睡觉时的侧颜,少年睡觉很老实,也不乱动弹,她没忍住,微微俯身,结果还没亲到,少年便醒了,因为两人距离太近了,少年刚睡醒,还有些懵,被她这个举动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了他才笑了一下,抬手便捏住了她的脸,懒洋洋笑:“占便宜没完了是吧?”
少年刚睡醒,眸子漆黑,亮的像被水浸过一样,温既白只觉得他的眼睛太干净了,少年感满满。
温既白真诚提建议:“要是当律师不赚钱,你去当明星吧。”
“……趁早打消这个想法吧,我对明星没兴趣。”
“还有,”少年握着她的手腕,把她扯到了怀里,手指勾了一下她的下巴,笑着问,“你舍得我出去给别人看?”
温既白就这么被人搂着,也没怎么反抗,也说:“有道理,那还是算了,陈白甜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醒酒了?”
温既白点了点头。
“好得很。”陈舟辞语调慢悠悠的,“那我们来算算账吧。”
温既白:“?”
陈舟辞:“你昨天强吻我。”
温既白:“……”
陈舟辞:“还摸我腹肌。”
温既白持续震惊:“……”
陈舟辞扬了扬眉稍,笑着说:“你还——”
“停停停!别说了!”温既白无奈扶额。
怎么突然觉得她是个渣女。
“我那个……”温既白咽了下口水,“可能喝酒喝的有些迷糊,情不……”
自禁。
陈舟辞看着温既白这一副想死的样子也不想逗她了,手指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轻声说:“我又没说不愿意。”
温既白望着他,没说话。
“以后别喝酒了,酒量不好,喝多了吃亏。”
温既白认命点了点头。
两人聊了一会儿,温既白就觉得有些饿,想出去洗漱吃饭,赤着脚往外走,结果刚拉开门,就听到徐清阿姨的声音传来:“舟舟,我和你爸不放心你俩,提前回来了,你还在睡觉吗——”
那个“吗”字卡在了嗓子眼,徐清就愣在了门口。
她先是看了一眼站在门口,表情有些迷茫的温既白,然后眸光往后一扫,便看到了她的宝贝儿子正在叠被子,头发还有些乱。
徐清的表情突然凝固了。
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冲着身后的陈延行说:“陈延行,给我拿个棍子。”
“我今天非打死这个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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