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棠走了之后,景深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眉眼之间是掩盖不住的喜色。
“不好意思,他被我娇惯过头了,说话有些不知分寸,打扰了大家的兴致,改日我再补偿大家。”
大家:“……”并不想好吗?
我们又没有受虐倾向,没事吃什么狗粮?
司渉见景深要走,转头也想离开,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他朝思暮想的男人——柯晏宁
司渉瞳孔瞬间放大,先是惊讶,而后是狂喜,如果他身后有一条尾巴的话,绝对会摇的很欢快。
“晏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说到最后竟然还有几分幽怨,好歹我也追在你屁股后面这么多年了,不是情侣也是兄弟啊!
你回来不告诉我也就算了。
竟然还跟景深一块儿来鸭场?
你这是把我置于何地?我还比不上这群鸭子吗?司渉突然有些沮丧。
柯晏宁还是一副冷清的模样,淡淡的回答,“你应该挺忙,我也没什么事,用不着接。”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柯晏宁瞥了他一眼,说出来的话跟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让人凉的透彻。
“我们好像没什么关系吧!我做什么需要向你报告吗?”
柯晏宁说完走进了包间。
司渉留在原地,眸子里有些痛苦,感觉很受伤,嘴角扯起一个凉薄自嘲的微笑。
是啊!你说的对。
我有什么资格过问你的行为。
我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
景深跟柯晏宁打了招呼,从包间走出来看到司渉,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加油鼓气一般。
司渉抬头拍了拍景深的手,意思自己知道了,让他放心。
景深大步离开,在楼下看见了靠在车上的洛棠,压抑着眼底的笑意,摆出一张冷漠脸,自以为演的天衣无缝,慢慢的走过去。
看着洛棠淡淡道:“不是走了吗?等在这里做什么?怕我夜不归宿吗?”
洛棠有种想笑的冲动,巴巴追上来的人是谁?好意思说我怕你夜不归宿?
洛棠并不想拆穿他,演戏嘛!谁不会似的?
就当增加夫夫情趣了呗!
洛棠冷哼一声,“我在等司渉,你以为我在等你吗?”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家呢!准备找司渉一块儿出去玩儿。”
一块儿玩儿?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还是在晚上去玩,你们背着我有什么活动?
景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司渉喜欢的那位回来了,你以为司渉还有空理你?”
“司渉没空理我,这里的小帅哥也不错啊!点个十个八个的总有一个能合我心意,不是吗?”
洛棠笑靥如花,说完就往里面走,却被景深拉住胳膊扯了回去。
景深一双漆黑的眸子蓄起了风暴,仿佛能把人吞噬一般,狠狠的将洛棠按在车上,“点个十个八个?你当我不存在?”
“还是我满足不了你?”
“哇!这就生气了?”洛棠似乎还有些惊讶。
景深瞬间破功,明白自己这是被他耍了,感觉被看透了一样,有些不好意思,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
虽然被他隐藏的很好。
但是洛棠依旧看的清清楚楚。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景深直接开始装蒜。
原本就没打算瞒着,可是这看穿的速度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合着刚才都是在配合我演戏?
天呐!丢脸丢大发了。
可是洛棠怎么会允许他装蒜呢?刚刚已经配合的很好了,现在该到他的主场了。
“听不懂?刚演的不是很好吗?怎么现在听不懂了?智商下降了?”
“还是刚才的小帅哥太好看,把你迷惑了。”洛棠故意激他,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话语里浓烈的醋意。
景深淡笑,非常肯定得开口,“你在吃醋。”
“吃醋?我都知道是演戏给我看的,为什么还要吃醋?”
“哦?没有吗?”景深夸张的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那我怎么闻到了这么浓的醋味呢?好酸。”
洛棠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说说你吧!说我做什么?玩儿够了没有?让这么一大群人陪你疯。”
“玩儿够了就跟我回家。”
景深听到他的话老实的拉开车门,洛棠刚坐上去,瞬间被人扑倒在座位上。
洛棠无奈,这玩儿的哪一出?
景深将头埋在洛棠怀里,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气味,感觉非常安心。
习惯了每天有他在身边,跟他亲近,这几天的冷落,让他非常不舒服,他感觉不到洛棠的重视。
或许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吧!
所以当身边出现这么一个全心全意喜欢的人之后,就再也接受不了他对自己的漠视,或者是冷落。
总感觉他应该完全属于自己。
不应该为别的人,别的事再去花费精力。
“阿辞,你这几天都没有理我,也没有亲我……”景深说到这里似乎也觉得这话好像不符合他的人设,便闭嘴了。
洛棠唇角扬起,把玩着景深的头发,他的头发跟他这个人不一样,他的头发很软,又软又滑,摸起来很舒服。
接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所以你就跟这群人演戏,故意让我误会,让我重视你。”
“景深,你真的很幼稚哎!”
只听洛棠的声音,就能想象得到他此刻有多开心,景深也不否认,只是把头埋在洛棠怀里继续逃避回答他的话。
幼稚就幼稚呗!
幼稚能换来老婆的亲亲抱抱!
非常值!
然而洛棠的下一句话,更加让景深心花怒放。
“可是该死的,我竟然很喜欢,怎么办?”
景深听见他的话瞬间抬头,目光与洛棠对视,眼睛里水波潋滟,冰山融化成了一江春水,温柔的不像样。
头发凌乱,耳朵尖尖红红的,再加上有点儿憨的笑和笑弯了的眉毛,颠覆了平常冰冷的霸总形象。
景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狠狠吻上了好几天没亲过的红唇,仿佛要把这几天错过的都补回来一样。
洛棠也不矫情,双手攀上他的脖子。
他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