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苏清泞猛地坐起,双手用力推开程哲。
程哲仿佛从梦中惊醒,停下动作低头一看,
只见芙蓉帐内好春光…
苏清泞抓起被角,挡住一半身子。
既害羞又抱歉的说道,
“程哲哥哥,还是等成亲以后吧。”
程哲这辈子是只认定了苏清泞,所以他认为那件事顺其自然地情到浓时地就可以发生了。
但当他只差一点点的时候,苏清泞害怕了。
苏清泞不是怕程哲会始乱终弃,她是怕自己如果真一招即中,不就又是国丧期怀孕了嘛?!上辈子的教训还不够惨烈嘛?!
而且她一直希望,能把那件事情留在洞房花烛那天。
程哲尊重苏清泞的所有决定,他点了点头,起身背对着苏清泞坐到了床边。
当程哲背对着苏清泞时,她才发现他的后背上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疤痕。
苏清泞没想到鞭刑留下的疤痕会如此骇人,果然是每一鞭子都是皮开肉绽啊!!
这每一下鞭子,每一道疤痕,每一次皮开肉绽,都是程哲替她挨的。
苏清泞忍着泪,小心翼翼地轻轻抚摸着程哲后背上的每一道疤痕。
从头到尾,轻轻地,缓缓地,摸到腰间的一处疤痕时,
程哲身体一颤,声音极低的说道,“泞儿,别碰我。”
苏清泞心想,难道因为自己又拒绝了一次,这个木头生气了?!
苏清泞半探出身子,想看看程哲到底怎么了。
只见程哲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眉头紧锁,双眼紧闭,嘴唇微微开启喘着粗气。
喉结随着口水的下咽,上下滑动,宽大的肩膀厚实又棱角分明。
健硕的胸肌随着呼吸来回起伏,一滴汗从胸肌上滑落,来到了块块分明的腹肌间…
刚才恍惚间她瞄了一眼看的不太真切,现在完全的放到眼前,
她想了好久形容词,最后脑海里只有惊人两字可形容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量,再看看程哲的身量,她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她实在是好奇,怎么可以这么惊人,她忍不住的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点。
“泞儿!!!!”程哲低吼一声。
他瞬间睁开双眼,一把将苏清泞从床上拽起,
惊慌失措的苏清泞险些掉到地上,她本能的双手揽住程哲的脖子,
程哲敏捷地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腿,
将她实实地按坐在自己的怀中。
他双眼通红好像要喷出火一般,
他呼吸急促好像正在蓄力一般。
千军万马只待一声令下,
就可直捣黄龙攻城略地。
苏清泞又怂了!
她迅速地把手从程哲脖子上拿了下来,
她明白自己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轻纱幔帐,雪落有声。
大半个时辰后,苏清泞后悔地心想,
早知道这样累,不如就忍一下了,要什么强啊!?
程哲打了一盆水回来,苏清泞完全不想再抬胳膊了,任由程哲摆布。
苏清泞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问道,
“程哲哥哥,你准备住到什么时候?”
她也不是想撵程哲走,就是有点累了。
程哲想了想,还略带遗憾地说道,
“只能住到彩儿回来吧。”
苏清泞听到这话白眼都要翻出来了,颇为无奈。
这大雪下的这么久,路都封死了,彩儿得开春才能回来吧。
他要住到开春?!要在一起住这么久?!万一哪次擦枪走火,岂不是…
苏清泞又无奈又不敢说,只得心里暗暗想,
现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今晚算是平安渡过了,明个得给他定个规矩了。
擦洗完,程哲从床边站起身,苏清泞只余光一扫。
便转身用被子蒙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