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独孤虞从药箱里拿出一颗止血止疼的丸药,轻轻的放到苏清泞舌下。
程哲一直紧紧攥住苏清泞的手,他瞪大双眼焦急的问道,
“什么毒?!可会危急性命?!”
独孤虞站起身,来到书桌前谨慎的写起药方,边写边说道,
“一种很阴险的毒。还好泞儿不是产妇,也还好程将军手下留情,所以暂时不会危急到她的性命。”
程哲听得是一头雾水,忙追问道,
“什么意思?!我没太懂!”
独孤虞因刚才神经太过紧绷,他的头又开始疼了。
他停下笔,闭起眼睛揉起了太阳穴,边揉边说道,
“这种毒极稀少,名字很好听,叫红風。多是用在内宅和后宫争斗之中,如即将临盆的产妇中此毒,生产时必定血崩而亡。”
程哲听到血崩,便急急的问道,
“那泞儿会不会血崩?!”
独孤虞的头疼缓和了一些,他拿起笔接着写起了药方,平静的说道,
“暂时不会。就是这葵水来得确实凶猛些,现下吃了药暂可控制。也多亏程将军自持了,泞儿娇小如这一两天内经历双重挫伤,只怕我这药也难控制啊。”
程哲后怕的很,毕竟昨个夜里他俩差一点就共赴巫山了。
苏清泞吃了独孤虞的药,觉得好了一些,她听到两人对话,便虚弱的睁开了眼。
程哲赶忙贴近她的脸,关切的问道,
“泞儿,你好些了吗?!”
苏清泞本想逞强点头,但是属实自己肚子还是很疼,便含着泪委委屈屈的摇了摇头。
程哲心疼的一把将苏清泞抱进怀里,温暖的大手覆到了苏清泞的冰凉的小腹上。
可能是因为关心则乱,独孤虞没法静下心来写药方。
他边写边改,不知不觉竟然丢了半地的纸团。
独孤虞生怕自己用药重了损伤了苏清泞,又怕用药轻了治不好苏清泞。
最后,独孤虞实在无法,他将未写完的药方丢到一旁,拿起脉案又走回到床边。
此时,苏清泞已经好很多了。
独孤虞又将苏清泞的手从被窝里拽了出来,他细长的手指轻轻按到苏清泞白皙的手腕上。谨慎的问道,
“泞儿,你是何时中的毒,你可知道?!”
苏清泞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
独孤虞接着问道,
“那你身上可有伤?!”
苏清泞口唇发干,程哲就抢着回答,
“有!!她身上有些抓挠和啃咬的印子,还有些青紫的瘀痕,脖子也被利器伤过,手臂上还有一处像是动物抓伤…”
独孤虞细细的将这些伤都记录到脉案上,又见程哲把苏清泞身子上的伤说得这般详细,便在脉案上写道,非处子之身。
独孤虞写完后谨慎的拿起来给程哲看了一眼,程哲抻出头见到这句话。
程哲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
“这个有必要知道嘛?”
独孤虞点了点头,很肯定的说道,
“用药的轻重就取决于这个了。”
程哲叹了一口气,心疼的说道,
“那等我问一下泞儿…”
独孤虞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程哲会不清楚这事。
又想到今个早晨程哲问自己那些奇怪的事情,加上程哲口中描述的那些伤痕。
他心头一惊,难道苏清泞遭到过侵犯?!
可那晚他明明见那几个醉鬼连苏清泞身上的衣袍都没剐掉啊!!
程哲俯到苏清泞的耳边,用极其柔和的语调轻声问道,
“泞儿,除了我说的那些伤,你还有别处受伤嘛?!比如我没看到地方。”
苏清泞躺在程哲怀中,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程哲心疼的将苏清泞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