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凉风从突然敞开的房门涌入祠堂,把祠堂内熟睡的两人惊醒。
独孤虞忽地坐起挡住老神医视线,苏清泞自觉的躲到独孤虞身后。
苏清泞发髻凌乱,妆面污浊,身上裹着独孤虞的外袍,只露出半只玉足。
独孤虞口唇之上似有女子口脂,半敞着衣襟,整个胸膛都露在外面。
两人好一派,被“捉奸在床”的架势…
老神医见祠堂内这般春光景象,忙转过身去,连连摇头低声唤道,
“虞儿,你出来一下。”
独孤虞应声站起身,将胸前敞开衣襟胡乱系好,来不及穿鞋袜,赤着足就跑到爷爷跟前,装乖卖巧的说道,
“爷爷...对不起,我们不小心睡着了,要不再罚我俩跪一天吧?!”
“你俩这是成何体统?!你快带着新妇回你屋去,以后莫要随意再进祠堂了。”
老神医怎么还敢让大胆的俩人在祠堂里惊扰祖宗,就想赶快把这两个小祖宗撵回屋子里去。
昨个老神医还对两人之事存疑,今个早上见到事后一幕,他现在是深信不疑,苏清泞现在是华家人了。
“好嘞,谢谢爷爷~”
独孤虞笑着送走了爷爷,然后抱着冻透了的上半身大步跑回祠堂,急切的去寻裹着自己外袍的苏清泞。
独孤虞一跑进祠堂,就忍不住对苏清泞眨了一下他绝美的眼眸。
苏清泞见独孤虞得意的冲自己眨眼,她便急不可耐的笑问道,
“成了?!”
独孤虞自豪的连连点头,然后一脸求表扬的昂起头,苏清泞赶忙对独孤虞竖起大拇指。
独孤虞贴心的把坐在地上的苏清泞的扶起,苏清泞将裹着的衣袍取下还给瑟瑟发抖的独孤虞。
裹着的衣袍取下后,只见苏清泞身上衣裙整齐,没一丝错乱,全然不是事后的状态。
原来是昨个夜里实在是太冷了,祠堂内又没铺没盖。
独孤虞怕苏清泞这么睡下去,恐要冻出病来,便将苏清泞摇醒。
俩人坐在祠堂内闲来无事,便研究起如何才能让老神医全然相信了两人。
独孤虞想到了"捉奸在床"的一招,苏清泞听完后也觉可行。
两人一拍即合,决定一早就给老神医一个大大的“惊喜”。
苏清泞先到祠堂后隔间换了一身衣裙,再把自己发髻弄乱,妆面弄污。
独孤虞则脱下外袍,敞开中衣,并用自己的外袍将苏清泞裹上。
为了逼真,独孤虞还让苏清泞在外袍内悄悄褪去一只鞋袜。
最后,独孤虞将两人脱下来的衣袍散落到地上,再到苏清泞包裹里寻了一盒口脂,偷吃了一口。
等老神医推开祠堂的门时,娇小的苏清泞裹在大大的外袍里,又躲在独孤虞身后。他根本看不出苏清泞穿戴是否整齐,只看到苏清泞露出半只玉足,再看自己孙儿则是衣襟大敞,满唇口脂。
两人又是一脸惊慌,满地又是散落衣袍。
老神医自然觉得这两人昨夜做了惊扰祖宗的大胆之事,顺理成章也就认下了这门亲事。
老神医回到屋里细细想了想,觉得自己孙儿太不懂事了,无媒无聘的就把人拐上了山,两个孩子虽已私定终身,但也不能委屈了苏清泞。
他便计划着来年开春就带着孙儿去苏家登门致歉,再锣鼓喧天八抬大轿的把苏清泞正式娶进华家。
老神医越想越高兴,都开始在心里给重孙儿取名字了。
苏清泞和独孤虞回到屋里就开始补昨个夜里欠下的觉,苏清泞睡在独孤虞的床上,独孤虞睡在床前的地榻上。
苏清泞这几日确实劳累过度了,这一觉睡到了傍晚还没醒,错过了好几顿饭。
独孤虞虽然醒了,但贪恋的听着苏清泞娇嫩的鼾声,不忍起来,也不觉饿。
老神医对这两个小祖宗实在是不放心的很,想着两个小祖宗多日操劳不停,今个竟连饭都不吃了,这样下去身体早晚扛不住,便给两人抓起了补药。
老神医的补药都煎好后,放凉又热了几次,两人还是没起。
老神医就开始有意无意的,在独孤虞的房门前经过了好几次,他也听不清里面动静,两人也一直不出屋。
老神医实在是无法了,一心急便敲起门来,
“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