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泞被柳嬷嬷强推着进了里间,她刚一踏进里间,柳嬷嬷就把门关上了。
虽然两人已经坦诚相见过了,但苏清泞还是害羞的停在了青竹屏风后,她羞怯的低声提醒道,
“程哲哥哥,水都冷了,该出来了!”
“嗯。”
程哲轻嗯一声后,就从浴桶中站了起来,大步踏出浴桶走进隔间换起衣袍。
程哲如此麻利,苏清泞到有些不适应了,她进来时还以为会是一段鸳鸯戏水之类的。
苏清泞没趣的推开了里间的门,柳嬷嬷见苏清泞这么快就出来了,也有些诧异。
柳嬷嬷的视线绕过苏清泞,见屏风后的人已经出了浴桶也就放心了,她并没多留意苏清泞的表情。
柳嬷嬷叫了婆子撤浴桶,瑞兰进屋点了熏香,朝露端了茶进去,每个人都在忙活着,只有苏清泞有些失落的坐在外间。
程哲换好衣袍后就到了书桌前,竟也没再理外间的苏清泞。
苏清泞难过的心想,程哲哥哥是信了迎香的话嘛?!他以为我背着他勾搭旁人了?!
苏清泞不自觉的转动着手腕上的白玉镯子,她鼓足了勇气又踏进了里间,她要和程哲哥哥说明白,信不信由他自己决定吧。
苏清泞忍着委屈的泪水走进里间,刚好书桌前的程哲写完最后一笔,他满脸成就感的将写满字的纸张高高举起,笑着对苏清泞说道,
“泞儿,快来看看我写的如何?!”
苏清泞强忍着泪走到案前,拿起程哲写了好久的纸一看,便破涕为笑。
程哲忙擦干苏清泞脸上的泪,娇宠着哄道,
“小哭包,别哭啊。我要给苏伯父写信求娶你,你不是早就知道嘛?!”
苏清泞埋怨地嘟囔着,
“才不是为了这个!”
“那为了什么?!”
程哲一脸懵,苏清泞却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见你不理我,我以为你信了迎香的话。”
程哲更是一脸懵,他也就是写信时没和苏清泞说话,这信的内容在他心里已经想多日了,他笔下没顿的写完,顶多也就一柱香的时候。
“我怎么会信她的话,在说我何时不理你了?!”
“刚才洗澡的时候啊!”
苏清泞歪着小脑袋闹着小性子,程哲把她的小脑袋轻轻扶正,宠溺的哄道,
“我本还想多泡会,好好洗一洗呢!你让我出来,我就出来了啊!怎么能是没理你呢?!”
程哲觉得被迎香摸很恶心,所以这澡他洗的很认真,没别的想法。
只是平日被他喂得饱饱的小姑娘,偶尔闲下来,她就会胡思乱想。
苏清泞躲避开程哲的眼神,怕被他看破自己的小心思,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
“诶呀,和你说不明白!不说了!”
苏清泞红着脸绕到书桌另一侧,假装翻书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程哲看着小姑娘满脸羞红的样子,突然想明白了自己好像错过一件事,他贴近苏清泞的小耳朵哈着气的问道,
“小哭包是想和我一起洗澡,对嘛?!别急!等我俩成亲了,我日日抱着你洗!!”
“你…你说什么呢?!不理你了!”
被看破心思的小姑娘准备逃走,程哲却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泞儿,别跑!我有正事和你说。”
说正事之前,程哲还有大事要办。
他一把将苏清泞抱起放到书桌上,想把刚才错过的事情补了回来。
苏清泞忙推开已经恢复如初的大灰狼,毕竟青天白日的外面又一堆丫鬟婆子,程哲听话的乖乖收了手。
苏清泞整理了一下衣袍,认真的问道,
“什么正事?!”
“我想搬到书房去住!”
程哲此话一出,苏清泞无比自责。
她管程宅后院之前是信心满满壮志成酬,认为一定能帮程哲哥哥把后院管好。
因程宅还不如她家在徽州的祖宅一半大,奴仆也比那少了近一半。
可苏清泞竟没想到这小小的一个程宅竟这般难管,大事小事层出不穷,没一日消停,今个又害得程哲亲自出手教训大丫鬟。
苏清泞思虑片刻,和程哲认真的商量道,
“程哲哥哥,对不起!这后院我管的不好!要不然,这后院还是让柳嬷嬷来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