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时间俩人都没再急着下山历练,而是专注钻研术法,提炼灵力,努力提高自己的境界,闭关的时间变长了。
阮酒一开始还有点不适应,但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甚至摸出了他们闭关的规律,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她就会提前结束手头的事等他们出来,给他们准备新的衣服和新的丹药功法之类的。
一晃就过去了六年,经历了两次宗门大比。
这六年里姜成欢和牧生的实力突飞猛进,连着拿下了两年同届的第一和第二,往上挑战的时候,也表现出色,后来一众师兄师姐默契的拒绝了他们的挑战,免得输了之后丢脸。
姜成欢已经到了灵将境,牧生因为是妖,所以等级方面和人类不太一样,境界可以用相同的办法划分,但实际上因为妖族的先天优势,他会比同境界的人强出半个到一个小境界,所以他现在是灵将后期,实际的实力堪比灵王初期。
看到两个徒弟进步飞速,阮酒骄傲之余又觉得岁月不饶人,当年两个小东西还没她高,现在已经能俯视她了。
这感觉是真不怎么好。
阮酒身为师父的威严大打折扣,于是她面无表情的把他们赶下山去历练了,眼不见为净。
……
这次牧生和姜成欢没有一起行动,师兄弟这么多年一直形影不离,但现在长大了,他们得有自己的空间,于是俩人各自找了个地方历练,打算比比谁先回去。
牧生选择了一处深山老林,这边很少有人来,也不知道里面危险程度如何。
不过一旦遇到解决不了的危机,他也可以用师父炼制的符阵及时脱身。
所以他单枪匹马的闯了进去。
……
牧生走了一路,发现林中诡异的安静,不像是有活物生存的痕迹,不免心中生疑,走到深处的时候,周围渐渐起了白雾。
他脚步一顿,直觉不好,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白雾弥漫,很快林子里就看不清东西了,他手中立刻燃起一团火,试着往雾里伸,看看能不能驱散雾气,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雾气弥漫的更快了,顺着他的手臂开始往上爬。
牧生立刻抽身后退,手中火焰飞起,化作长龙呼啸着逼退白雾,隐约间,牧生听到了女子的轻笑声。
他眼神一凛:“谁?”
“呵呵呵——”轻脆如银铃般的笑声,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
牧生脑中不由有片刻的晃神,但很快他猛地一咬唇,反应过来了,“媚术?”
“嗯?你竟然能抵挡我的媚术,奇怪……”
牧生冷着脸,“你的媚术很厉害?”
“当然,来这里的没有一个能逃过我的媚术,就算比我修为高深的,也要败下阵来,倒是你,修为也不是特别高,怎么就成了例外呢?”
女子喃喃自语,似乎真的很苦恼,却全然没发现牧生逐渐锐利的眼神,片刻后,他忽然向着右手边打出一掌。
“呵呵呵,打错了——啊!”
女子话还没说完,却发现牧生不知何时消失在了原地,等她反应过来不对的时候,牧生的剑已经从后面抵上了她的脖子,再近一点就能让她血溅当场。
“别动。”牧生冰冷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女子眼睛转了转,“哎呀,好好说话嘛,舞刀弄枪的多不好。”
她慢吞吞的转过来,露出一张极为美艳的脸,一双狐狸眼微勾,看起来十分精明。
牧生顿时了然:“你是狐狸精?”
狐狸精有点不满的说:“我叫白衣,什么狐狸精?你也太不懂礼数了。”
牧生冷笑一声,正准备说点什么,就见白衣身后忽然长出三条尾巴,狠狠的冲着他甩了过来,“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你就留下来给我补补身子吧,我马上就能修炼出四尾了,你来的正好!”
一言不合就开打,还趁着说话的功夫偷袭,不愧是狐狸,狡猾!
牧生立刻向后退去,双手笼起烈火,在身前一挥,火势如龙,长剑一扫,火焰就蔓延成一片,拔地而起,扑向白衣。
白衣的尾巴横扫之间,寒气大涨,无数冰针激射而出。
牧生一个旋身躲开。
然而下一刻,白衣的攻击又到了,她手中凝聚成两把冰刺,向着他冲来,牧生眼神一暗,不退反进,直直的迎了上去,冰刺和长剑一碰撞,掀起的灵力浪潮立刻扩散开,周围的树纷纷拦腰折断。
“有两下子嘛。”白衣扯了扯唇角,眼睛倏然变成了红色。
牧生直觉不好,抽身要退,却不料何时身后已经竖起了一堵厚厚的冰墙。
“跑啊,你以为你真的躲开了我的媚术吗?”
“哈哈哈哈哈哈——”
白衣忽然嚣张的笑了起来,牧生动作一顿,“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从你踏进这座森林的开始,你就已经落入我的幻境之中了,你在我的地盘上,想打过我,痴人说梦。”
白衣牙齿也变得尖利起来,她步步逼近,牧生手中长剑瞬间一分为九,染上烈焰后,齐齐指向白衣,牧生手一挥,背后猛地浮出一只火凤,长啼一声猛地俯冲下来,带起漫天火海。
“是吗?”
牧生眼底映着火光,面容冷峻,“试试看!”
“去!”
“唳——”
火凤挟万钧之势扑向白衣,白衣眼底立刻闪过了慌色:“你怎么会有如此精纯的力量?”
千钧一发之际,她竖起三条尾巴格挡,可这远远不够,火凤身上的火,只要沾上一点,她就没办法挣脱。
眼看着白衣被火包裹,牧生缓缓落到地面上。
然而就在白衣逐渐萎靡化作一只小小的狐狸时,她忽然抬眼看向了牧生,眼里满是恨意,那一瞬间,她张开嘴,一颗红色的珠子忽然飞出,牧生抬手想拦,却不料珠子直接穿过了自己的手掌落入了眉心。
牧生顿觉眉心一热,随后脑中剧痛,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在地上,手撑住地,想运转灵力把珠子逼出来,可眼前忽然一黑,他猝不及防的晕了过去。
晕了,但又没完全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