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
宁次满是惊色的呢喃着,眼中冬二的身影开始变得虚幻缥缈起来。
这一个月来,自己在日向一族柔拳上的修炼,倾注了百倍的精力,可现在站在冬二面前,却依然有极大的压力,甚至比之前在死亡森林时更甚,如临万重山。
宁次急促的喘息着,耳边竟是响起了儿时的声音。
是当初和宗家见面时的场景。
被族中的长老们告知,分家的命运就是誓死守护宗家;在雏田三岁之时,被刻下笼中鸟咒印时自己痛苦的哀嚎......
蓦然间,宁次看向冬二的身影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冬二的模样如同镜花水月般散开,幻化成日向一族宗家之人的模样。
宁次双手摁压着自己的脑袋,胡乱的低吼。
突然,眼前的那些画面轰然崩碎,冬二的面容再次映入眼帘。
“不可能!!!”
宁次怒吼一声。
声音从最初的低语呢喃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嘶吼。
他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冬二的差距有如此之大!
同样是需要守护雏田的人,这样的差距感,让他对命运不公的仇恨无限放大!
“不可能?”冬二见状,眼神稍稍沉凝下来,抬步徐徐走向了宁次:“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我之间的差距比你感受到的还要难以想象。”
冬二停在了距离宁次十步之远的位置,沉声道:“不过你应该感到骄傲,自从我踏上忍者这条道路以来,我很少这么认真去迎击对手,但是你做到了。”
观察这正常对决走向的不知火玄间,叼着牙签的嘴角抽了抽。
好一个认真迎击对手,完全看不出来是认真......
“喂,你们两个小鬼,要谈心等考核结束之后再谈吧!”
不知火玄间终于看不下去了,两人这样扯下去,这考试还打不打了?
“我不会败在这里的!”
宁次的眼神陡然间变得坚决起来,从腿侧的忍者包中瞬间摸出好几枚手里剑,朝着冬二投掷出去。
咻咻咻——!
手里剑旋转飞射的声音戛然而止。
宁次的手里剑投掷不仅没有伤到冬二分毫,反而被冬二夹在了指缝之间。
在矢量操控和霸气的运用下,宁次的忍具投掷速度仿佛被放慢了数十倍一般。
“呵——”冬二冷笑一声,将手里剑刷出,全部钉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你引以为傲的体术呢?还不拿出来的话,恐怕没有机会了。”
宁次狠狠的咬着牙:“可恶——!”
冬二不紧不慢的等待着宁次出手,等待之余还不忘刺激宁次一番:“对决开始之前的那句话,我也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天才,和天才之间,同样是有差距的。”
这句话的每一个字,从冬二口中传来的那一瞬间,都像是一柄千钧重的利刃狠狠刺向宁次的内心。
想要压制宗家的信念就得有强大的实力,可怖的信念瞬间迸发,宁次化作一道白色的闪光冲向了冬二。
“八卦六十四掌!”
铛!
铛铛铛!
每一掌落在冬二的身上,如同砸在厚重的钢铁之上,发出沉闷的轰响。
“第六十四掌!”
宁次将最后一掌蓄力挥出,狠狠砸在了冬二的胸口。
唰——!
冬二倒退了数米。
也仅仅只是倒退了数米。
长期和雏田一起修炼,让冬二准确的了解到了八卦掌攻击的每一处穴位。
虽然冬二现在还无法做到像维尔戈一样,全身覆盖武装色霸气,但是想要保护好这些穴位所在的区域还是游刃有余的。
决斗场外的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看着场内。
在抗下日向一族的绝学之后,冬二居然还能安然无恙的站立如常,前所未有啊!
日向日足看着这一幕,紧蹙着眉头。
“果然是那层黑色物质的原因么......”
他通过白眼的观察,发现冬二即便抗下了宁次所有的掌击,体内并未受到多少伤害。
之前踢向宁次的那一脚也是一样,如果单单只是体术,是很难做到有这种威力的。
“看来武装色霸气还是能防御住带有查克拉攻击的体术。”
冬二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刚刚硬抗八卦六十四掌就是为了检验这个效果!
虽然宁次的柔拳还没有修炼到极致的程度,可自己的武装色霸气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冬二恍惚一阵后,抬起了头,目光直视宁次:“结束了?那就该我了。”
“我不能输在这!”
冬二的话音还未落下,宁次再一次发起了攻击!
可这一次,冬二不再选择硬抗。
宁次的挥舞的铁掌裹挟着嗡鸣的空气,精准的朝着冬二的穴位袭来。
然而冬二不慌不乱,甚至连武装色霸气的防御都没有调动,只是蓦然发送矢量操控的能力,躲开了这一掌。
同时,他的手也在骤然间伸出,紧紧抓住了宁次的手腕。
“起!”
一身怒喝,宁次的身体被冬二甩向上空。
“武装!”
紧接着,冬二将武装色霸气附着在右腿上,高高跃起,和宁次来到了同一高度,朝着他的腹部狠狠踢去。
惊愕,恐慌,难以置信。
所有的情绪都汇杂在宁次那双瞪大的瞳眸中。
很快,宁次的腹部便传来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
“呃啊——!”
伴随着惨叫声,宁次的身体倒飞,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重重摔落在地上。
刚刚冬二的这次反击,实在是太快了!
从躲过宁次的那一掌,到高高跃起踢出这一脚,也不过眨眼的功夫!
宁次甚至都没有反应的过来!
这一脚,已经让宁次的体内翻江倒海了!
他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双眼瞪大,口中还有鲜血溢出。
腹部传来的疼痛根本不是和之前遭受过的痛苦一个量级!宁次的身体不自觉的抽搐着。
“你和我之间,还是差了这么一点点。”
冬二走到宁次面前,将右手缓缓抬起,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留出了一道小小的缝隙。
宁次艰难的抬起了头,顺着冬二的右手看去。
那道缝隙仿佛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不,在那个缝隙中,甚至还裹挟着一个银河系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