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带着几人一路上楼。

上面一层各部门工作似乎比较独立，分隔成了一个个单独的办公室。

这一层相对一楼显得清闲一些，不过各个办公室里似乎都不太满员。

“这边是各组调查员的办公室，在没有外勤工作，或者需要整理筹备资料的时候，在这儿办公。”

叶子简单进行了说明。

4人走到长廊末端的一间办公室门前。

“我们研究所的主管外出开会了，待会对你们面试的是姜副主管。只是简单介绍一些事宜，不用太紧张。”

说完叶子轻轻的敲了敲门。

“姜主管，新人到了。”

嘎——办公室门自动开启。

“请进”，一道温和带点严肃的女声从门内传来。

叶子让几人自己进屋，自己则在门外等着。

...

和一些写字楼常见的办公室差不多，进门是一张茶几、围绕茶放着几个沙发。

另一边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桌子后面，一个女人正把手里一份贴满便签的文件夹塞入柜子里。

她关好柜门后，转头看向众人。

这时苏文他们才看清对方的样子。

姜副主管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性，可能是工作原因，脸上有些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皱纹、盘起的头发里也可以看到一些银丝。

她穿着比一般调查员更高级些的深蓝黑色制服，贴身剪裁的设计加上梳理得十分细顺的头发。

虽然没有额外的饰品装点，但对比之下，一旁穿着得体的周远帆都显得略微“粗糙”。

“各位新人你们好，我是姜银雀，这所零号研究所的副主管。”

她绕过桌子，走过来。

“请坐”

虽然说是请坐，但她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如同老师般的命令感。

不像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几人各自落座。

“诸位申请加入零号研究所的理由我都看过，我想问你们一些问题。

你们觉得那些神话生物，是生物还是超自然存在？准确来说，在经历过那些事件后，你们是否相信某种神的存在。”

姜主管一开口就提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三人对于这个问题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在现实当中，高悬于天空之上的、无法用物理规律去定义的可怖生物，眼前这与现实别无二致的“游戏世界”。

让他们很难直接说，世界上是没有神存在的。

事实上，在经历过一场场游戏后，苏文他们所在的现实世界，已经出现了不少新兴教团、秘密结社。

这其中也有不少打着末日救赎的幌子，诈骗钱财甚至是游戏道具的。

但即便官方对此大力打击，仍旧层出不穷。

“我相信没有什么神仙鬼怪。

这些未知的生物一样会流血，一样会死亡，它们或许掌握了一些我们所不了解的力量和技术，但这也只是我们暂时还没有掌握而已...”

说到这儿，苏文不禁想起王佳豪那具蛆虫构成的身体。

“我也不相信什么神鬼之说，那些教团吹得神乎其神的召唤仪式，不过是召唤出了一些海底的怪物，即便他们召唤出更强大的存在，也不过是更强些的怪物。”

周远帆也顺着苏文的说法补上。

“对于没有见过也无法证实的东西，我持保留意见。但即便所谓外神真的存在，我也不认为那是无法研究的对象。”

“外神？”，苏文从陶雯冬口里听到了以前没听过的名词。

听完前两人的回答，姜主管微微点头。

但在听到陶雯冬的回答时，她有些稍稍皱眉。

“一些道听途说的东西不用太过深究。”

说完她又补充道：

“这个世界上接触那些奇异生物的组织不只有我们，其中许多组织都因为接触和了解它们的过程中，自身也腐朽堕入了黑暗。

不要去相信一些虚无的呢喃，时刻记住自己最初的目标，为人类而战斗。”

...

接着姜主管继续说了一大通关于研究所的各方面事宜，同时也针对每个人擅长的技能和希望处理事件的类型进行了询问。

比较意外的是，看起来身材并不健壮的陶雯冬，竟然擅长的是徒手格斗。

耐着性子听完姜主管的介绍，苏文总结出了几点内容：

1.零号研究所最初只有一个总研究所和三个分所，后来随着规模扩建，现在数量已经不公开了，他们所在的d系列研究所前身是最初的三个分所之一，所以编号比较靠前。而像是谷风老家那片区域的分所则属于后来扩建。

2.他们在接受一个月本部的工作流程学习后，将进行为期半年的体能训练，之后才会安排外出任务。

3.由于当前人手不足，他们这些新手的任务只能单人独立完成，但放心，新人安排处理的是一些不那么危险的事件。

4.对于事件的处理，尽量以降低伤亡为目标，其次是降低事件对公众影响力和目击者。

姜主管这里还举了一个例子，之前有个新人没经验，把一只怪物引到大街上，结果让他们不得不拍一部电影来掩盖这个被传播得沸沸扬扬的“市区大道惊现怪物”事件。事后那位调查员也主动申请扣了3个月工资。

...

“你们的身份编号分别是d-0086、d-0114、d-0117，待会让叶子带你们去领取制服和铭牌。

“对了，你们私下喜欢如何穿搭我们不会管，但在研究所，请收敛起个性。”

姜主管说后一句话的时候，明显是看着今天穿搭比较随意，穿着棒球服、脑袋上还带着鸭舌帽的陶雯冬在说。

后者仿佛没听到一样，眼神丝毫没有避让。

目送四人离开办公室。

姜银雀捏了捏眼前的鼻梁。

“顾金沙那家伙究竟在想什么，竟然给这种小丫头讲些不该讲的东西。”

.....

4人下楼的时候，迎面碰到了先前穿白大褂的年轻研究员，他正带着一个身材略胖的小哥上楼。

几名玩家近距离碰面，自然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对方。

“大家好呀”，对面小哥主动打了招呼，“面试不难吧？”

“没什么问题，只是科普一些设定”，苏文回答道。

“那就好，我待会下来找你们”，胖小哥听到之后安心不少。

“等等”，陶雯冬主动叫住对方。“你是怎么这么快进来的。”

看到有个小美女叫住自己，他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挺简单啊，用这玩意稍微一捅就开了。”

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歪歪扭扭，捏回圆形的曲别针。

“对了，谢谢你们在地板上留下标记，让我没花时间找地下通道入口。”

“原来还有这种方法。”，苏文和周远帆看到对方的解法，不禁羡慕对方有个好技能。

由于不涉及系统相关，一旁叶子也听到了几人的对话，满头黑线。

“不是的，你们应该先注意头顶招牌上新旧程度不同的字母，然后根据提示去另一边电箱里找...”

叶子心里默默念叨正确答案，终究还是没能对这群新人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