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世界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宝象以为自己肉身无敌,就能横冲直撞纵横天下。
可刚刚化身出来踏入江湖,一个林诗音就如一根绳索把他牢牢套住。
他杀了赵佶的心腹,覆灭五千铁骑,赵佶不仅不恼,还送上一位郡主赔礼。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试想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开口就是一声声甜腻的‘郡马’,谁能拒绝这样一个小可爱。
有句歌词写得好: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不得不承认,宝象在赵佶的糖衣炮弹中沦陷了。
“郡马,我要出去玩。”赵福金撅着红唇撒娇。
宝象点了点头,出去就出去呗,赵福金是郡主,在汴京总不会出现危险。
“穆元帅,麻烦你带着郡主去城里转转。”
穆桂英点头,然后带着赵福金,杨金花进了汴京城。
“夫君,诗音也想出去逛一下。”
宝象摇头道:“不,你不想。”
有外人在小僧给你点面子,如今只剩咱们二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拍了一下林诗音的丰润。
手感又退化了。
宝象眉头一皱:“赶快去锻炼,就你现在这身板,我情绪激动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捏碎了。”
林诗音低头不语,她知道宝象说的是实话。
“愣着干嘛,赶快去锻炼,给你机会你都不中用。”
“知道了,夫君。”
抬腿,躬身、下腰、扭身···
天山冰蚕也卖力的工作,帮助林诗音拓宽经脉、凝练真元。
十三个姿势做了一遍,林诗音香汗淋漓。
优美的身段,笔直修长的玉腿,宝象大饱眼福。
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还是现在的生活更好。
大宋早朝。
太子端坐龙椅上,百无聊赖的听着下面的文臣吵作一团。
包龙图吐沫星子喷了蔡京一脸。
“你这老匹夫竟敢让福金郡主去找那个凶僧,不当人子,简直就是我大宋文臣之耻。”
蔡京面色如常道:“在老夫看来,大宋之耻莫若寇准,不仅让天子身临险境,明明打赢了仗还要给敌国输岁币。”
包龙图暴怒,寇相公允文允武,挽狂澜之既倒,必将名垂千古,在这个老匹夫嘴里竟然成了文臣之耻。
另一边,赵佶对章惇怒目而视。
心中一个小人上蹿下跳:“本王轻佻,我轻佻你姥姥,等老子做了皇帝,第一时间就让你这个老家伙致仕。老子给女儿找个郡马还需要看你这个老家伙的脸色!?”
范仲淹撸起袖子就要打张太师一个满面桃花开:“你这个老贼还敢在这里杵着,老夫几百万两纹银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八万铁骑,一眨眼就让你儿子败了五千。”
“你那个无能儿子伤势养好了没有,老夫要亲自教训他,一泄我心头之恨。”
张太师慌忙躲避,口中叫嚣道:“范相公藐视太子,殿前失仪,老夫要到官家那里参你一本。”
庞相公乐呵呵的看着包龙图喷人,司马光和苏轼聊天打屁。
王安石肃立一旁:“等老夫做了宰相,这些反对派、顽固派统统都要到南疆开荒。”
太子坐在龙椅上打了个哈欠,觉得这皇帝作着真没意思。
说话也没人听,这个劝谏,那个奏议,一个不顺心就要被包龙图怼着脸喷。
还不如他八叔快活,抽时间就为包龙图说点好话,贤名刷刷的来。
吃酒、观舞、逛花楼···
这生活给个皇帝都不换。
大宋有相无将。
杨家将,只剩一门孤寡。
呼家将,手持御赐金鞭的忠孝王一夜之间满门被灭。
朝堂上诡异的氛围,吓得曹家将战战兢兢,高家将缩头缩脑。
想当初若不是包龙图还在朝堂,曹家早就被陈平挑唆官家给灭了。
后来发现陈平是辽国奸细,被包龙图用虎头铡给铡了,曹家将在朝堂上再也不敢出头。
就说现在,曹家有个曹克用,天生龙象之力,早已是天人之境。
曾经与大汉的飞将军吕布、大隋的西府赵王李玄霸、大唐的十三太保李存孝、西楚霸王项羽等人暗中比试,想要决出天下第一武将。
五个人轮番打了三个多月,结果不相上下。
在曹家众人眼中,那个横闯汴京的宝象和尚若是和曹克用比试,胜负还在两可之间。
大宋有将不能用,反而对一个外来的和尚如此看重,只能说文臣势大的时候,武将根本出不了头。
等众大臣骂累了歇息的时候。
太子才打起精神问道:“不知哪位相公愿意领兵捉拿宝象和尚,将之绳之以法?”
听太子的意思是要用军阵抓一个堪比李玄霸的家伙。
范仲淹当即出列表示反对:“殿下三思,宝象和尚的实力大家都有所耳闻,出兵去抓根本不可能。”
“我大宋的儿郎在战场上和西夏大辽硬碰硬,那是马革裹尸死得其所,可为了一个江湖人,让我大宋的儿郎去送死,老夫绝不同意。”
太子点了点头,问道:“那以范相公之见,该如何处理高太尉被杀一事?”
范仲淹眼睛一瞪:“高俅那厮强抢民女,被其夫失手反杀,死有余辜。”
“想我大宋诸臣,皆是治四书五经的道德君子,竟然和高俅那厮同殿为臣,老臣羞煞也。”
“依老夫之见,要对宝象和尚予以补偿,老夫麾下的龙骧军缺一先锋大将,愿为殿下征召宝象和尚。”
赵佶冷哼一声,道:“老匹夫眼光不错,只可惜那宝象和尚已经是福金郡主的郡马,本王兼领枢密院,准备着他做个枢密副使。”
“竖子不足与谋,一个武僧你让他管军政,简直就是缘木求鱼、不知所谓。”
范仲淹怼着赵佶一阵狂喷,喷完,长袖一挥,还身回到队列。
赵佶这家伙轻佻是轻佻,还真有几分小聪明。
太子看着自己这位端王叔,目光闪烁。
竟然敢喷范文正,实在是我宗室楷模。
张太师的儿子还在床上躺着,医师说至少要在病床上修养大半年才能下床。
听朝上这意思是不追究宝象和尚了,还要让他入朝为官。
张太师心里七上八下的。
那个凶僧一言不合就出手,目无王法的性子。
万一恼了朝堂那个大臣,在朝堂上大开杀戒,等到大宗正用玉玺将他镇压,这满朝文武怕不是要少上一大半。
他可是清楚,那宝象和尚出手的时候,护城大阵已经开启了。
只凭肉身力量,一拳卷起五千铁骑到千丈高空,座下的战马却丝毫不受影响。
落地的地点也都是长街无人之处。
这种手段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拳风不是真元,控制拳风比控制真元要难上千百倍。
宝象信手施为都有如此技巧,可想而知宝象已经将肉身练到何种地步。
在张太师眼中,宝象和尚比那个一招击败展昭的‘逍遥子’也不逞多让。
不过官家卧床不起,朝堂上已经没了他说话的份。
等官家一命呜呼,他若是跑路跑晚了,那就是呼延家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