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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第28章 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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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线的典五暂时还不知道阎阗火提了什么要求。眼见主线任务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他便重新做了现实工作安排,再与路同、顾远江沟通细节。三人达成一致后,他稍事休息,掐着点登陆了逍遥。

楼春山再次睁眼时,游戏里已是天光大亮。见屋子里空无一人,他迅速起身,突然注意到跟着滑落的薄被——等等,昨天他下线前有给自己盖被子吗?

最大的嫌疑对象显然是操无天,而他人并不在。楼春山抿了抿唇,掀开被面的同时也打开了师徒系统。代表操无天的红点距离他不过数米,看起来正在楼下大堂吃早饭。

这又让楼春山想起了烤鸭。以前操无天可不会跟他客气,现在却这样,是不是因为孟津的事情令对方产生了新的怀疑?可师徒级别并没有变化啊?

就在楼春山暗自嘀咕的时候,一只白鸽敏捷地穿过半开的窗缝,往他手里丢了个竹筒就扭头飞走了。

谁在他下线时找他了?

楼春山纳闷地望向掌心。看清竹筒上阎阗火的署名时,他眉头不由一皱。再打开里头的信,他的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

他确实知道阎阗火现实里是谁。毕竟,对方高调成那样,但凡留一点心都会发现。他也不是为这种暗示而不虞,而是为了对方话里的潜台词。

阎阗火真正想说的不是“你知道我是谁”,而是“我知道你是谁”。

尚氏集团财力搫天,真要想找人确实易如反掌。而照阎阗火——他就是尚氏唯一的继承人,尚清和——那少爷脾气,愿意提前知会他一声已经是客气的表现。但……

为什么小少爷对逍遥这么上心?照理来说,尚氏完全不差星辰一个公司啊?

楼春山突然有种很坏的预感,关于阎阗火的真正目的可能与自己相差无几这方面。但不管如何,这事儿都要往后挪挪,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

就在楼春山将信纸余烬收拾完毕的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他扭过脑袋,视线正好和进门的操无天撞了个正着。

“你要是再不醒,本座就该怀疑你不是睡过去、而是晕过去了。”操无天跨过门槛,随手将饭盒往桌上一放,“快吃,马车已经在等了。”

昨天还被提着领子飞来飞去、今天就有饭来张口的好待遇,楼春山一时半会儿有些接受不能。“师父你……”他迟疑着问。

“别用那种语气说话,本座好得很。”操无天嫌弃地瞪了他一眼,“还是你要先洗漱过才能吃饭?”

又是多说多错的一天,楼春山明智地闭了嘴。有饭吃总比毒|药强,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坐到桌边解决自己的早饭。

而对操无天自己来说,他突然如此积极当然有原因——

他想通了。

既然他也希望玩家早点完成主线任务,那配合一点有什么不好呢?而且,目前看来至少有三个玩家与主线任务有关,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当然,若是他能提前了解风微生到底什么情况,那就更好了。虽说理念不同导致分道扬镳,但既然风微生还写信问他的伤势,关系应当也不会太差吧……

一顿风卷残云的早饭就在两人的各有所思里过去了。他俩都没有行李,直接下楼就能上车,方便得很。当然了,高阳台外的街道上满是围观的玩家,或好奇或敬畏地注视着那辆马车笃笃远去。

左右有人赶路,操无天一上车就开始专注于练功。等到他再睁开眼睛,却意外地发现车夫换了人——原本跟他面对面坐着的楼春山居然跑到外头去了。便宜徒弟头上斜斜地戴着平顶竹笠,还换了一身灰扑扑的粗布短打,看起来就和寻常马夫没两样。

又开始了,装得真像……

想到自己一开始是怎么收的徒,操无天就忍不住要痛心疾首。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便只问:“你如此装扮是何意?”

楼春山驾车正在半道上,没料到背后突然传来声音,稍稍吃了一惊。“大相国寺的事情传到微月门那里了。”他解释道,回头看了一眼操无天,又扭回去看路,“我打扮得低调一些,便不容易被他们追上。”

“呵,那群酒囊饭袋有什么好怕的?”操无天立刻报以冷笑,“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这种满不在乎的反应完全在楼春山意料之中。“师父难得下山一趟,还有正事要办,能不横生枝节不是更好吗?”

话说得在理,不过操无天仍旧觉得,楼春山只是想避免他的主线任务变得更难——毕竟,如果让他一路踩着微月门弟子的尸首去找风微生,用脚趾头想都是制造更多矛盾。但还是那句老话,只要目标一致,过程什么的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你自己看着办。”他最后采取了折中说法,“还有,你既然要如此准备,是不是意味着那个叫孟津的家伙已经走得很远了?”

楼春山稍一犹豫,还是点了点头。他仍旧打算利用雁负水可以传送到风微生附近的优势,但操无天见过蒙面的她,保不准要被认出来。稳妥起见,他准备先走一半的路程。“咱们轻装上阵,脚程很快,应当用不了多少时日。”

听他说得如此笃定,操无天暂且歇了吐槽“咱们”的心,并对这种笃定的来源产生了好奇——

楼春山不可能找得到孟津,也就是说,楼春山正带着他去找风微生。以目前马车一路朝西的行驶方向看,也确实没走错。

可问题在于,楼春山怎么知道风微生在哪儿?风微生的画轴是孟津亲手交给阎阗火的,而阎阗火绝不可能把这种机密告诉死对头啊?

操无天想了想,隐约有些猜测,但不能肯定。反正走下去就知道了……他重新凝神入定,继续练功。

这路一走就是一天。入夜之前,两人恰恰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蒲州城。客店都差不多要打烊了,好在楼春山花钱毫不手软,硬是让店家给腾出了一间上房。这回他倒是不用解释为什么只要一间房了——因为他穿得实在太朴素,小二以为他是操无天的随身仆从。

这种误会好像还挺省事的?操无天在走进屋的时候想。就是没料到便宜徒弟好像确实不在乎……

楼春山随后也进来了,“师父想吃点什么?”

“随便。”操无天还在思索歪打正着的省事以及徒弟某些时候不太符合榜一的性格,回答根本没经过脑袋。

楼春山顿了顿。“徒儿可以借一下厨房。”

“嗯?”操无天慢半拍地回过神,才注意到对方似乎想主动下厨。“免了吧,明日还要早起。”

话音未落,操无天就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样——楼春山脸上表情没有变化,但周身气压莫名低了下去。

看来昨晚并不是他的错觉,关于便宜徒弟在赌气这一部分……

他倒也不是不惦记御厨级别的手艺,只怕吃多了要麻烦,毕竟对家大佬真的带不动啊……

然而,他没得吃不高兴就算了,这有什么值得楼春山不高兴的?随便解决不是更简单吗?

就在操无天暗腹诽的时候,楼春山已经应声出去了。他侧耳听了听外头的动静,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便宜徒弟的声音是不是缺了点中气?

话再说回来,似乎短打也换过一件了呢……

因为这种疑虑,等楼春山再回来时,迎接他的就是操无天上下打量的炯炯目光。他差点以为操无天反悔了,随即又反应过来,就算反悔也不可能让他一贯日天日地的师父变得含蓄。

“徒儿脸上有脏东西吗,师父?”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近距离对比后,操无天确定自己的感觉并没有出错。至于说到什么原因导致的……“一日就能到蒲州,你抄了近路?”

楼春山点点头。想要赶在阎阗火之前,自然得在细节上用心思。“莫非师父觉得颠簸?”

“本座只是听闻,”操无天微微眯起眼,“河南、河北、河东、关内、山南五道交界处,官府管理混乱,道上强人极多。”而从汴州到蒲州,恰恰是从河南道去河东道;寻常人惜财惜命,只敢沿着官路走,用时间换安全。

看见他眯眼,楼春山就觉得大事不妙;再听完内容,他只能怀疑自己八成露馅了。“确实有些强人,”他脑筋飞速转动,决定先承认部分,“但都被徒儿打退了,师父无需忧心。”

“本座自是不忧心他们。”操无天冷哼一声。“本座只想知道——”话音未落,他眨眼间就闪到另一人身后、并反扣住对方脉门,“你是真发现不了玉沉之毒会在每次动用内力后愈发侵入心脉么?”

事实是,楼春山当然发现了。他之所以不想说,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能撑到传送的时候,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很难说出口的自尊心——不知为何,他没法像最早时那样对操无天轻易示弱了。“徒儿发现了,不过无碍……唔!”

伴随着这声闷哼,楼春山心脉剧痛,差点跪下去,好在及时扶住了一边桌沿。“师父你……”

“闭嘴!”操无天不耐烦地呵斥,仿佛刚刚故意输入内力激荡心脉的人不是他一样。“本座看你是嫌命太长了!”

这话并不是危言耸听。乍一看,道上强人确实要不了楼春山的命;可问题在于,他们正奔着风微生去啊!此人已经失去踪迹多年,偏偏为了他的伤特意写信,怎么看都不可能轻轻放过楼春山这个罪魁祸首。又中毒又受伤,两边一照面楼春山就得挂,那还谈什么完成主线任务?主控智能没趁机加什么双方仇杀值就不错了!

眨眼间就被送到榻上的楼春山有些傻眼。“师父……”他直愣愣地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冷漠褪去后,怒气更显生动——真的震惊了。他当然不是嫌命太长,他是没得选。他也预计过操无天会发飙,可他完全没料到是为了他自己受伤的事。

所以,虽然操无天看起来冷冰冰的、总对他不假辞色,但心里还是把他当徒弟看待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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