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荣听到开门声,以为是苏家人总算让他进去了,脸上一喜,连忙大步走过来。
可当他看到来人时,脸都黑了:“怎么是你?”
今天过来的时候,他没看到司逸凡,以为那天碰到司逸凡只是偶然,可如今这个男人又出现了。
司逸凡看向他,淡淡道:“你在这里,影响到我们一家人了,还请你马上离开,你再不走,我打电话报警了。”
“你们一家人?你是谁?”苏向荣厉声问道。
“姚姚称呼我为爸爸,你猜我是谁?”司逸凡笑眯眯道。
“什么?”苏向荣听了这话,不由得变了脸,苏姚叫他爸,那是不是意味着,姚慧君已经再婚了?
“怎么?年纪大了,听力不行?”司逸凡挑眉,“我以为,我说得已经够清楚了。”
“你……你……”苏向荣指着司逸凡,半晌说不出话来,因为太震惊了。
“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你走吧,再不走我真的报警了。”
“不要脸,姚慧君,你不要脸。”苏向荣愤怒至极,气得踢了一脚他的车胎。
司逸凡才不管他怎么生气,转身回到院子去了。
他刚刚就是故意让苏向荣误会的,省得这老渣男总出现在这里招人烦。
苏向荣带着满身的火气,开车离开了郊区。
在回市区的路上,他接到了苏老头的电话:“向荣,你在哪里?怎么一天都不见人?”
“爸,您找我有事吗?”
“你一整天都没来医院,你妈嚷嚷着要见你,你现在马上到医院来。”苏老头命令道。
“知道了爸,我现在就赶过去。”苏向荣虽然对婚姻不忠,为人子却还算孝顺,对父母的要求,几乎都是有求必应。
苏向荣刚走进病房,苏老太就问他:“向荣,他们说你的公司快倒闭了,是这样吗?”
今天苏老太跟隔壁病床的人吵架,嚷嚷着说她儿子是向荣集团的总裁,夸她儿子怎么怎么厉害。
隔壁病床老太太的儿子,是在大公司上班的,听说苏老太的儿子是向荣集团的总裁,都笑了,他告诉老太太,向荣集团都快破产了,没什么可嘚瑟的。
苏老太听了这话,把人家狠狠骂了一顿,说人家诅咒她儿子的公司。
对方看她蛮不讲理,懒得理会她,只说若是不相信,让她自己去查。
苏老太哪里知道怎么查?干脆让苏老头把儿子叫来,她亲自问,她希望能从儿子嘴里听到确切的答案。
苏向荣没想到母亲叫他过来,是为了问这个,再联想到姚慧君已经嫁给了别人,他心里很不爽,干脆把错误都怪到苏姚身上:“还不是苏姚那个死丫头?整天跟我作对,公司变成如今这副模样,都是被她给害的。”
苏老太听了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是那个贱蹄子干的好事?”
“除了她还有谁?她仗着苏氏集团生产出了新品,把旧产品的价格降低,我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接到订单了,再这样下去,破产是迟早的事。”苏向荣现在处境艰难,也不打算隐瞒了,省得家里人老是把他当成提款机,整天想从他这里要钱。
苏老太听了这话,气得浑身颤抖:“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当初就不该让姚慧君把那个贱货生下来。”
苏向荣安抚道:“好了妈,公司的事您就别操心了,我会想办法。”
苏老太听了苏向荣的话,眼里闪过一抹阴狠。
苏向荣没注意到苏老太的异样,岔开话题:“对了妈,俊涛怎么样?他打算什么时候给你安排手术?”
苏姚跟老老太配型不成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苏姚身上了,只能找苏俊涛。
“安排什么手术?我一把年纪了,还连累大孙子干嘛?若是找不到其他肾源就算了。”
“妈,若是能换肾,您再活个十年八年应该不成问题,咱们不要放弃。”苏向荣劝道。
“那就让医院这边继续排队吧,总之不能用俊涛的肾,我死都不会同意的。”
“妈,您这又是何必呢?捐肾而已,并不影响俊涛的身体健康。”
“你别听医生胡说八道,那怎么可能没影响?向荣,反正你有钱,你去跟医生交涉吧,能安排就给我安排,只要不用俊涛的肾,你让我用谁的肾都行。”苏俊涛是老老太的宝贝疙瘩,她是不舍得让他掉一根毫毛的。
苏向荣知道自家母亲的性子,他没再说什么,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向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今晚有你二嫂守着我。”老太婆生病以来,一直都是两个儿媳妇轮流守夜,她不舍得儿子孙子辛苦,就可劲地奴役两个儿媳妇。
“好,我明天再来看你。”苏向荣在郊区受了一天的气,最后又被司逸凡打击了一番,此时已是身心疲惫。
苏老太看着苏向荣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苏姚和司城刚吃过早餐,就听到乔姨说:“大小姐,外面有个叫林其铭的少年,他说要来见你。”
“让他进来。”苏姚淡淡道。
前几天,林大全被逮捕了,林氏的股价跌得很厉害,就在昨天,林氏集团宣布破产了。
林其铭从一个富二代变成了普通人,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不多时,就见乔姨领着林其铭进来,他手上提着一些礼盒,显然是来感谢苏姚的。
他把东西递给乔姨,礼貌道:“苏姐姐,司先生,我这一次来,是专程来感谢你的。”
“小事一桩,你不用那么客气,请坐吧。”苏姚温声道。
“苏姐姐,我真的很感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帮了我,我就不能那么快就为母亲报仇。”林其铭诚恳道。
“你父亲犯的是杀人罪,怕是会被枪毙,到时候,你就变成孤儿了。”苏姚问,“现在林氏也破产了,你不再是富二代了,日后怕是只能过普通人的生活,你会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