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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父亲们的斗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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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别生气啦,我也是太想回来了。”安妮迅速地跟上赫敏的脚步,跟随她走上楼梯,“嘿,女孩,别生气啦,你打算到了对角巷让哈利发现我们在吵架吗?”赫敏一言不发地走进自己的房间,她刚想关门,安妮就灵活地蹿了进去。

克里斯站在克鲁克山的背上,歪着头看着两个人之间奇怪的氛围。“我以为你会打个电话说你不回来了。”赫敏冷冰冰地说道,安妮听着她的话,略有所思,“我确实是有这么个想法,你怎么会知道……?”赫敏顿了顿,不自然地偏过脸,“……猜的。”

“我想起了你让我早点回来,所以我就回来了。”赫敏静静地看着她,轻声道,“是吗?”她犹豫了一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条银绿色的手链,是用一种特殊的材质编成的,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好看的光。“喏。”安妮接过手链,复杂地用指腹摩挲,“这是你自己编的?”

“嗯,”赫敏移开视线,“生日礼物。”安妮把它戴在了手上,手链的尺寸变小了一点,紧紧地贴合在安妮的手腕上。“我很喜欢,赫敏,谢谢你的生日礼物。”安妮轻声说,“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

赫敏怔怔地看着她的手腕,低声道,“喜欢就好。”克鲁克山晃了下身体,把克里斯赶了下去,克里斯扑腾几下飞到了窗台上。

克鲁克山欢快地转着圈追赶自己的尾巴,“生日快乐,安妮。”赫敏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着对安妮的祝福,“希望你新的一岁平平安安,不要再受伤了。”安妮脸上带着笑意,“我答应你,不会再让自己轻易受伤了。”

在八月份的第一个星期六,安妮和赫敏收到了开学通知信:一张九月一日去国王十字车站的通知单和一张书单。

二年级学生要读:

《标准咒语,二级》米兰达·戈沙克著

《与女鬼决裂》,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食尸鬼同游》,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母夜叉一起度假》,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巨怪同行》,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吸血鬼同船旅行》,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狼人一起流浪》,吉德罗·洛哈特著

《与西藏雪人在一起的一年》,吉德罗·洛哈特著

“新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是吉德罗·洛哈特?还是崇拜他的巫师?”赫敏耸了耸肩,“这可要花好大一笔钱。”安妮漫不经心地撸着克里斯的羽毛,“让学生买这种无聊小说当作教材,想必这个老师也不会好到哪去,邓布利多是找不到人了吗?”

“不用担心,孩子,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对角巷呢?”格兰杰先生摸了摸赫敏的头,“下个星期三,我已经给哈利送信了。”

一只金雕飞到了格兰杰家的窗口,克里斯凶猛地冲上去撕咬它,“克里斯,停止!”安妮厉声道,“那是德拉科家的金雕。”金雕翅膀猛地一挥,克里斯被扇到了一边,它落到沙发上,愤怒地盯着这只不速之客。

安妮从信筒拿出一封信,“虽然德拉科说暑期写信,但我让克里斯给他送了信后一直没得到回复,怎么这时给我送了信过来?”她摊开看了一眼,然后收了起来,“德拉科也是星期三去,世界真小,不是吗?”

她从茶几上拿了一张羊皮纸,用钢笔写了几句话,卷好塞进信筒中,“回去吧,金雕先生。”金雕高傲地鸣叫一声,展翅高飞,克里斯非常不爽地追了上去,盘旋在半空中,过了一会儿又飞了回来。

两人走到二楼,“我们从破釜酒吧走吗?”赫敏问道,安妮点了点头,“我想我们可以使用魔杖了,赫敏。”满打满算,不能使用魔杖的日子也只有一个半月左右。安妮轻快地拿起她的魔杖,一股热劲儿传到了她的指尖里,魔杖轻轻一挥一抖,蹿到床边的克鲁克山飘了起来,它愤怒地叫了一声,张牙舞爪地要来咬安妮。

“开个玩笑,伙计。”克鲁克山落在了床上,它尾巴一甩,蹿去了楼下。火辣辣的阳光烤着整个柏油地面,就连人的皮肤都能感受到灼痛,安妮轻轻念了一个清凉咒,往自己脑门上点了点,瞬间整个人都凉快了不少。她背靠在窗台,胳膊肘撑着窗沿,头往后微仰,阖上了眼。

哈利不幸的童年终究会被友情治愈,还有身边默默爱着他的人。她不能不承认,当她看见哈利被韦斯莱兄弟接走时哈利脸上的快乐,那是连和妹妹重逢都无法带给他的。邓布利多既然想通过魔法石锻炼哈利的心性,那他也早就意料到伏地魔会卷土重来,即使他现在还不知道魂器的存在。

说来也是,连伏地魔亲信都不算、刚进食死徒阵营一年的雷古勒斯,仅仅是因为一个小精灵而扭转了信仰,甚至发现了伏地魔的秘密,若不是早早逝去,布莱克家族也不会这么落败。但他现在活过来了,而他会在未来的大战之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无名英雄应该被众人所知。

哈利·波特,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只有他才能和伏地魔走到最后,分出胜负。而她——安妮·波特,会为他解决一切阻碍,铺好前路,看着他受众人敬仰,名垂青史。

世人皆说因果报应,也许小矮星彼得的审判,得由哈利自己来进行。

安妮站在丽痕书店二楼梯口,倚着栏杆往下望去,一个金色卷发,蓝眼睛的男巫穿着一身精致的蓝色长袍站在前台里面,两排大白牙暴露在灯光之下,显得更加的夺目。

吉德罗·洛哈特,擅长遗忘咒,一个懦弱胆小又虚伪做作的拉文克劳。不过,在上一个老师化成灰的情况下,他还能答应邓布利多,想必这是他一生中做过的最勇敢的一件事了。

格兰杰夫妇、赫敏、海格和满脸煤灰的哈利出现在丽痕书店门口,韦斯莱夫人看见了哈利,连忙把他带到人群前方,安妮垂眸看着洛哈特高兴地要抓住哈利的袍子,她用魔杖轻轻一挥,一道盔甲咒震开了洛哈特,他有些疑惑地往上面看,二楼空无一人。

洛哈特怀疑地看了一眼,然后热情地叫哈利到他的身边,开始了他的演讲,以及官宣黑魔法防御术课程教师的消息。哈利把拿到的一套新书全部放进了金妮的坩埚,含糊地讲了句再买就离开了哄闹的人群。

“安妮,我看到你了。”哈利对空气喊道,空气里出现了波动,安妮含笑看着他,“哈利,又见面了。”

哈利看了一眼人群,凑到安妮耳边轻声说,“我看到马尔福在翻倒巷的博金—博克店卖东西。”安妮了然点头,“我看见了,还看见你满脸煤灰地从那里面走出来,和海格一起。”

哈利连忙辩解,“我是用飞路粉的时候念错了名字,我也不知道海格为什么在那。”

安妮耸了耸肩,“我知道,我去看看赫敏。”她无奈地扒开了人群,赫敏已经被洛哈特的大白牙征服了,她期待地抱着书希望能得到洛哈特的签名。

很显然,女巫们都被洛哈特的白痴笑容给迷得七荤八素,安妮好说歹说才让赫敏打消了让洛哈特亲笔签名的念头,跟着她往人群的反方向挤出去。

德拉科从一楼到二楼的拐角楼梯口径直走了下来,“连来个书店都能上头版,大名鼎鼎的波特——”一声爆破音让哈利皱起了眉,金妮冷着一张小脸咬牙道,“你别来烦他。”德拉科嗤笑道,“哦豁波特,你找了个女朋友。”金妮的脸通红得就像一只被煮熟的螃蟹,哈利愤怒地要举起魔杖。

“好了,德拉科,礼貌一些——”一个悠悠的咏叹调响起,卢修斯用手杖扣住了德拉科的肩,德拉科脸上闪过一丝痛色,便又走到了楼梯口上面看好戏。

卢修斯伸出手,“哈利·波特,原谅我——”他扯过哈利,用铁质的手杖头扒开了他的头发看到了那道闪电形疤痕,“你的疤成为了传奇,就像给你留下疤的那个巫师,也是个传奇。”“伏地魔杀了我的父母,他是个杀人犯。”哈利挣脱了卢修斯的手,冷冷说道。

卢修斯漠然道,“你一定很勇敢,敢提他的名字——或者说很愚蠢。”韦斯莱家的孩子们站在哈利的身后绷紧了脸,德拉科看向一直在往前挤的人群。

安妮拉着赫敏钻出人群,赫敏手中抱着书,刚好听到了这一幕。“害怕他的名字只会让自己更害怕他本人。”赫敏说道,卢修斯朝她望去,眯了眯眼,“想必你……就是格兰杰小姐,德拉科经常和我提起你。”

安妮抬眼看向德拉科,德拉科回避了她的目光,假装对面前的一本童话书感兴趣。卢修斯昂着下巴慢悠悠地看向书店的另一边,“你的父母,他们是麻瓜,对吗?”赫敏回头看了格兰杰夫妇一眼,又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卢修斯。

“安妮·波特,”卢修斯伸出手,“斯莱特林年级首席,又见面了。”安妮淡淡地看着他的手,没有去接。德拉科直起身来,想开口说话,卢修斯收回了手,偏头看了眼德拉科。

“看来波特小姐,是打定主意要与……”他朝韦斯莱家的孩子们和赫敏点了两下头,“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了。”他平静道,灰眸中透出一丝讥诮。

安妮淡声道,“我并不认为我在与不三不四的人为伍,我想马尔福先生是不是忘了我母亲也是非巫师出身呢?我是个混血。”卢修斯冷笑一声,“那就不要假惺惺地说要振兴斯莱特林,和这些纯血中的叛徒在一起,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孩子们,这里太乱了,我们先出去吧。”韦斯莱先生搂过金妮的肩膀对他们说道,卢修斯嘴角带着一丝讥笑,“亚瑟·韦斯莱。”“卢修斯。”韦斯莱先生冷漠地点头。

“我听说老兄现在在魔法部忙得很,那些突击检查……我希望他们能给你发加班费的吧?”他抽出金妮坩埚里夹在一套崭新的书里破破烂烂的《初级变形指南》,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容,“显然答案是否定的,连要是连个好报酬都捞不到,做个巫师里的败类又有什么好处呢?”

韦斯莱的脸比金妮红得还厉害,“马尔福,我们对巫师的耻辱有不同的看法。”

卢修斯扫了一眼格兰杰夫妇,蔑视道,“韦斯莱,看看你带来的朋友,我原来还以为你不至于堕落到极限了呢……”金妮的坩埚飞了出去,韦斯莱先生扑向卢修斯·马尔福,把他推到了货架上,几十本魔法书噼里啪啦地砸在他们的头上。德拉科惊恐地张大了嘴,弗雷德和乔治兴奋喊道,“揍他,爸爸!”

韦斯莱夫人尖叫着让他们住手,海格艰难地冲过去将他们分开来,两个父亲鼻青脸肿,韦斯莱脸色通红,卢修斯的灰眸中闪着恶毒的光。

他把金妮破烂的书扔进了她的坩埚里,“珍惜吧小姑娘,这可能是你父亲给你买的最昂贵的一套书了。”德拉科欲言又止地望着安妮,安妮平静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随即拾起金妮洒落在地上的书。卢修斯挣脱海格的大手,怒气冲冲道,“德拉科,我们走。”

德拉科脸色苍白,认命般地垂下了头,跟上了卢修斯的步伐离开了丽痕书店。

安妮把掉落的书放进金妮的坩埚里,温和道,“不要太在意马尔福的话。”金妮迅速地点了点头,韦斯莱夫人脸色难看,“看来我们要早点回去了,孩子们。”

哈利有些担忧地看着安妮,“安妮,你没事吧?马尔福他……”安妮甩了下柔顺的红发从容道,“他最多会命令德拉科在首席挑战中打败我——如果他能做到的话。哈利,我想你也看到了,老马尔福对德拉科的教育方式是畸形的,我希望你……不要迁怒到他身上,我知道我说这句话会显得很自私,但……”哈利连忙道,“没事没事,德拉科去年也和我一起去阻拦你来着……”他顿了顿,安妮疑惑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知道德拉科心底还是有善良的一面的,我想我们有很多的时间让他完成一些改变。”哈利坚定道,安妮赞同地点了点头,从金妮坩埚里抽出一本黑色的笔记本,“这个本子是你的吗?”她温声说,金妮看了几秒,摇了摇头。“那这应该就是我的,我刚好掉了一本笔记本。”安妮把笔记本收进了小袋子里。

韦斯莱一家和哈利心情很差地从壁炉里离开了,格兰杰夫妇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赫敏一路上板着小脸,等回到了家中,她将买到的洛哈特的书重重往桌上一放。“你也看到了,那个老马尔福是故意针对我父母,就因为他们是麻瓜。”她的语气很冲,但也有一些忐忑,她不安地看着安妮,“安妮,非巫师出身的小巫师和巫师家庭出身的小巫师区别其实很大,对吗?”

安妮翻着《标准咒语,二级》,没有回答她的话。“你不用装傻,我已经找过了斯莱特林学生近十年的名单,他们每个人家里都是巫师,没有任何一个斯莱特林学生的父母都是麻瓜。”

安妮翻着书页的手停住了,赫敏继续说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猜测,斯莱特林不收非巫师家庭出身的小巫师,斯莱特林看不起麻瓜血统的巫师,对吗?”

“我懂了,怪不得伊莎贝尔在知道你是斯莱特林的时候会那样看着我。”赫敏坐在床上抿着唇,“你其实一直知道,但你从来不告诉我。”她的眼中透着失望。

安妮合上了书,放在一边。“赫敏,我从来就不觉得学院、血统会割裂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不说这个,是因为我相信你,相信你和我之间的情谊。”安妮认真道,“斯莱特林不收非巫师家庭出身的孩子,是因为千年前萨拉查·斯莱特林给斯莱特林分院定下了规矩,他不信任麻瓜,当然,也有一部分要维护纯血巫师的原因。”

“显然易见,可以看得出来斯莱特林的学生对自己的学院身份很是骄傲自豪。”赫敏挑眉道,“你说得没错,我同样也不觉得学院就能代表什么。”

安妮面色一沉,赫敏站起来抱着胳膊,“我的出身我选择不了,我为我是我父母的孩子而骄傲,我不能容忍任何人侮辱我的父母,安妮。”赫敏的房门是开着的,楼下隐隐约约传来了格兰杰夫人做饭、电视机播放新闻的声音。

“我明白,”安妮低声道,“我已经尽力让一些人不说那样的话了。”“那样没有用,你还不了解我的意思吗?”赫敏有些气恼道,“你需要改变的是他们的思想——亦或是信仰,而不是让他们闭嘴,那样只会让他们在以后记恨你,而这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不是吗?”安妮怔怔地看向她,绿眸中闪着奇异的光。

“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我在乎的是你这个人,什么学院血统的,我不在乎。”赫敏的褐眸中闪着温暖的光,她露出两颗小兔牙,“我们会有很多以后的,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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