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之余,林晚也回到了现实,光有书面这些东西没用,现在是需要药物,得想办法弄到药。
她想着能在郎中手里换药的资本,那就是药方,这个自己真的拿捏不准,但是偏方绝对可以,不如百度两个偏方,让父亲去郎中那换副药膏。
所以她边搜索偏方,边对着林长吉道:“爹,我之前帮过一个老婆婆,她给我一些偏方,你去村里郎中那,看看用偏方能不能换回来一副药。”
此时她只能说谎了,毕竟以后自己还得有不少解释不清的事,那今个先捏造出来一个婆婆,反正古代民间高人多,之后有什么解释不清的,就都推给这个莫须有的婆婆就行了。
林长吉听了有几分的意外:“这事我咋没听你说过呢?”
林晚道:“婆婆是个世外高人,她教了我很多,但是让我保密,不到性命攸关时候不能说。”
林长吉倒是相信,他们这村子在官道边上,还守着个三岔路口,距离镇上走着也就小半个时辰,经常有达官贵人的马车经过。
所以他道:“晚晚,那你真的能记住婆婆教的偏方?”
林晚赶紧点头:“嗯,爹,我记性特别好,这样我告诉你两个方子,如果一个不行,就用两个。”
说完,林晚接着说偏方:“这两个都是治疗中风的,一个是乌龟的血放冰糖隔水蒸,服食,缓解中风后的身体麻木。一个是公鸡血加热后涂抹,可以改善中风后的口歪眼斜。”
今个就换个外伤药,不需要太宝贵的方子,并且这个方子没风险,还简单,免得复杂的父亲记不住,所以就选择这两个说了。
林长吉听林晚说完道:“我记住了,那我这就去李郎中家。”
他也是担心孩子的头,毕竟是女孩,要是落了疤,以后不好说人家,所以小跑着就出去了。
郑氏看着闺女有点蒙,闺女这怎么变得好像有点不认识了?自己的孩子什么性子自己清楚,林晚内向得很,很少说话,怎么就忽然这么能说了?
她非常紧张的摸着林晚的头问:“晚晚,你真的没事么?”
林晚笑看着关心自己的母亲摇摇头:“没事,就是撞了一下好像开窍了,想明白了很多事。”
“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晚晚,再不能那么傻了,娘没保护好你妹妹,要是你再有个三长两短,娘这心就碎了。”郑氏说到这抹起了眼泪。
林晚想起妹妹心里也是不舒服,妹妹叫林早,才八岁,去年被奶奶十两银子卖给人家做童养媳了。
买林早那家的儿子是个傻子,如果不把人买回来,那林早这辈子就毁了,她想着得赶紧挣钱,把林早赎回来才行。
本来林晚还以为家里有什么文人给自己取的名字,前世她的名字取自停车坐爱枫林晚,不过现在搞清楚了,这个林晚可没那么多深意,就是姓林,晚上生的,所以叫林晚,她妹妹早上生的,叫林早。
这时候外边跑进来了一个十岁出头的男孩:“姐,我掏了鸟蛋,晚上让娘烧了咱们吃。”
林晚脑子里对这个小男孩的记忆很多,这是原主的弟弟林福安,他们家最活泼的一个人,虽然家境不好,但是他却总是笑眯眯的,让人看了心里带着希望。
她对着弟弟道:“我不吃,鸟蛋你藏好了,哪天吃不饱,你留着用来填肚子。”
林福安把鸟蛋放在林晚的身边,一抬头看见林晚额头的伤,小脸特别紧张问:“姐,你头咋了?”他一早就出去了,所以不知道家里的事。
林晚笑着看着弟弟:“没事,就是撞了一下。”她也不想让弟弟担心。
林福安听了之后才放心了:“姐,那这鸟蛋都给你吃,补一补。”
说完他看向了郑氏又道:“娘,二虎子昨天在河套捞了一盆白条鱼,正好七王爷路过,给了他二两银子买走了,今个村里可多人去捞鱼了,你也给我做个网子,我也去捞。”
郑氏听了林福安的话道:“这都上秋了,下水多冷,能行么?”
林晚记忆里有对这个王爷的印象,听闻这是个闲散王爷,叫萧临渊,长得十分俊俏,书画一绝,最近他要给皇上画寿礼,看好了他们这清风崖的景色,近几个月都住在附近的镇上。
不过这王爷没啥上进心,整日游手好闲,遛鸟斗鸡,花钱更是不眨眼,说只习惯往外拿钱,不习惯伸手接钱,所以买东西从不需要找零,简直是镇上商户的财神爷。
这时候林福安又对着郑氏道:“娘,就去碰碰大运呗,万一碰上了呢?”
林晚知道,老林家虽然没分家,吃住在一起,但是每一房如果有能力自己挣钱,那算是每一房的私房钱,不算是公中的。
这个规矩是姜氏定的,因为姜氏一直培养自己亲生的儿子,她认为自己亲儿子有本事,随时能挣钱,而林晚他们家根本没能力挣钱,所以定了这个规定,就是防着林晚他们家的。
至于为什么不早点把林晓晚他们家分出去呢,那是因为现在他们还没真的发达,虽然老二在镇上开了个杂货铺,但是刚起步,还没挣到钱呢,老五前年中了童生,但是再往上也没考出成绩,还得花钱上学堂。
现在他们还是要指望田地收成维持家里的生活,而这田地里的活都是林晚他们家干的,所以暂时不能把林晚一家分出去,还得留着他们做苦力,等以后发展好了,自然是要分家的。
听着弟弟这些话,林晚心里也开始盘算着得找机会跟父母研究分家的事,这个事需要契机,要不然上房那些吸血鬼不会同意的。
当然,挣钱也不能等,不挣钱这日子太难过了,捞鱼这事根本不靠谱,那就是人家王爷一个意外的举动,王爷还能天天吃这个?
并且挣钱也不能这么挣,得凭本事,长远的打算,毕竟自己不清楚这穿越来了,还会不会穿回去,但不管以后如何,自己喜欢这个家,在这就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她望向了窗外,看见东厢房,想起来一件事,四叔林文利是木匠,新婚不久妻子就病逝了,他心里放不下,就出去云游了,这都十几年了,杳无音信,但是林文利的工具还有不少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