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想到自从魏泰回来后的这一个多月里,对她的态度忽冷忽热的,还经常说出一些伤人自尊的话,如今更是连他自己的孩子都不想要了,不禁悲从中来,这还是与她相知相恋,约定相守一生的爱人吗?
她有时候甚至会想,是不是她的夫君在荆州之行出事了,而眼前这个人是另有其人?
她终究不愿意相信他的夫君是喜新厌旧,薄情寡义之人。
魏泰看着眼前失声哭泣的女子,那含着泪水的眼眸,里面充斥着对他的失望,不解,怨恨,以及爱意,这是他要携手一生的人啊,他非但没有保护好她,如今竟然还说出这么卑劣的话来伤她,他算什么男人!
魏泰心中无比痛恨自己,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冲上前紧紧地抱住了江雪,他身体颤抖着,不停地道着歉:“雪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你的!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曾说过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可是我却食言了!对不起!”
江雪在魏泰的怀中渐渐安静下来,然而此时魏泰的话音一转:“雪儿!你就听我这一次好不好?这个孩子来的有点早了,我们也都还没有做好当父母的准备,况且,我也不想这么早地就有人来打扰我们两个人的生活,这个孩子我们就先不要了好不好,下次!等下一次,我们再要好不好,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的!以后的我们也一样会过得很幸福,很幸福的!”
江雪闻言,冷漠地推开了魏泰,她低头看着目前还很平坦的肚子,呵呵地笑着:“呵呵呵,说到底,你还是不想要他!我明白了,是我太傻太天真了,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的!喜新厌旧!枉我还以为你是不同的!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可是你连这一个孩子都不愿意要!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你如今是朝堂上的新贵,众多千金贵女的梦中情人,就连当今皇帝都有意招你为驸马!那二公主更是天天上门拜访!如今想来,你当初会被六王爷举荐到荆州去,怕是在向你这个未来姐夫示好吧!”
江雪不会知道她愤怒中的一句话,竟然猜到了部分真相。
魏泰听到这句话,更是想到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件事情之后,六王爷便表现出想要拉拢他的意思,还拐弯抹角,有意无意地问他和夫人的感情如何了,当听到他说他和夫人的感情很好的时候,他的眼中分明露出了错愕的神情。而二公主也是频频向他示好,看着他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模样,眼神中透露着疑惑和不甘!
那个时候,他便知道,他当初猜测的一点儿都没错,那件事情,绝对和这两个人脱不了关系!
“随便你怎么说,总之这个孩子不能要!”魏泰不为所动,他的态度十分坚决!
这个孽种,绝对不能留!
也是他的疏忽,第一次成婚,对此事并没有重视,当初也没能第一时间让她喝下避子药,谁知道,那一次竟然会直接在她的肚子里留下孽种来!
他看也不看江雪,径直向门外走去,打开房门后,又恢复了一派儒雅模样,将一个宠溺夫人的好夫君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他吩咐道:“去厨房将今天郎中开的安胎药再多煎几副过来,夫人怕苦,不肯好好喝药!”
下人走了之后,魏泰的脸瞬间又紧绷了起来,变脸之快令人咂舌,他走进来对着江雪冷声说道:“今天,这药你必须得喝下去!”
接着他语气一转,揽着江雪柔声说道:“雪儿,我的好雪儿,你就听夫君的话吧,夫君怎么会害你呢?”
他不顾江雪的挣扎,死命地抱着她呢喃道:“你也听到了,我为你多准备了几副药,你砸一碗,我就让人接着煎,不够了就再去买,实在不行,将你的手脚绑起来,再喂你喝下去也不是不可以。雪儿,听夫君的,为了你好,咱还是乖乖的配合喝下去吧,好吗?”
看着魏泰疯狂的表情,江雪很是不安,昔日里的柔声细语,在此刻听起来却让人心底发毛,江雪此刻觉得,他是如此地陌生,她从没想过,魏泰竟然还有如此让人惧怕的一面。
她此刻恐惧极了,也无助极了!这是她的孩子,她绝对不能失去他!
“我们和离吧!不,你休了我也行!休了我,你正好可以和你的公主双宿双飞,不用再费尽心思地与我周旋!”她受够了他的忽冷忽热,阴晴不定!她受够了他的猜忌,他的应付,他的绝情!他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你说什么?”魏泰惊愕地问道,他从未想过有一天竟然会从她的口中听到这些话。
“休了我!”她倔强地重复着。
“你休想!”魏泰怒道!
为了这么个孽种!竟然要抛弃他!他绝不允许!
“休了我,做你的驸马去吧!”她挣扎道。
竟然还将他推给别的女人!
他强硬地吻上她的唇,将他不爱听的话通通嚼碎了,咽下去!
他紧紧地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只消片刻,便将她化为了一潭春水。
不喝药也好,那就换一种方式吧!
这一场只属于两个人的战争,一直持续了一天两夜的时间,期间江雪多次举白旗投降,魏泰都不予理会,直到隔天的凌晨,魏泰才不得不休战,穿上朝服,应付早朝去了。
这是自那件事之后他第一次碰她,虽说带着不可言说的目的,却也畅快淋漓!
江雪也是趁这个时候才能喘一口气,她很明白,如果她再不行动的话,她的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于是,等魏泰下早朝回来之后,等待着他的,却只有一间空无一人的院子。
他审问了所有下人,搜遍了魏府的每一处地方,都没有找到江雪,她就这样凭空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